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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焱想了想,还是先摸进了赖长义的房间。
让汤焱为之一愣的是,赖长义竟然不在屋里。
正在汤焱愣神的工夫,他身后的房门突然吱嘎一声响了一下,然后便是灯火通明,赖长义那已经让汤焱感觉到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夜本已睡去,却心中撩动,似有故人来访。原来果然是故人造访。小友,这深夜来寻,又是有何贵干啊?”
汤焱回过头,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这老东西神叨叨鬼精精的,被他发现自己半夜踏月而来,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好吧,竟然被你发现了,话说你那所谓的算命,也不全是骗人么!”汤焱见反正已经被抓了个现行,干脆大喇喇的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呵呵,堪舆一门博大精深,观的是天下气候。这麻衣一门,却并非我之所长。不过一法通万法通,多少有些涉猎而已。尤其是与本身息息相关之事,总归有些心悸。小友这是刚去了哪里?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的土泥?嗯,小友莫非是摸金校尉?”
“摸你妹啊!小爷我就不能也懂点儿堪舆之术?”
“摸金校尉也都通堪舆术,否则还如何寻脉?小友这是……?”
汤焱想了一下,道:“偶然发现了个龙穴墓葬,可是却对后人毫无裨益,我发现龙穴受阻,去做好人好事学习雷锋好榜样呢,帮人打通龙穴。”
“小友说笑了,龙穴被阻也多是地面上的事情,又怎会沾染这一身的土泥?小友既然不肯说,那便有不说的道理。只是不知小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啊?”
“大半夜的摸到你门里来,当然是对你随身之物感兴趣,难不成是对你这个老帮菜感兴趣啊?”
“老朽孑然两袖清风,身无长物,不知小友是看上我什么东西。若能明言,老朽自将奉上也便是了。”
“你够了啊!就跟不会说人话似的,好好说话你会死啊?尼玛之乎者也的拽文,你以为你真是修仙的啊!做贼做到被人发现的地步,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算了算了,老家伙,我问你个问题怎么样?”
赖长义面带微笑:“小友但问无妨!”
汤焱看了看赖长义,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到:“你何时认识的杨度?”
“自幼相识。”
汤焱眉头一皱:“你是赖布衣的后裔?”
“正是!”
“那你应该是赣南那边的人吧?杨度可是湘西人氏啊!”
“家父也精通堪舆之术,终曰奔波,我随母在湘西长大。”
汤焱这才点了点头:“你比杨度大四岁?”见赖长义点了点头,“那杨度出生之后你应该已经记事儿了吧?杨度小时候有什么特殊的表现么?”
“那倒没有,他自幼抿于众人,看不出有任何特殊之处。”
“他十八岁考上的秀才,在那之前,他在乡里也很有才名么?”
赖长义严肃的摇了摇头:“这件事在乡里一直都有人觉得奇怪,杨度少年时期在私塾里也不过只是显得略微聪慧一些而已,才名甚至还不如他一弟一妹,可是到了十八岁那年,他突然好想就开了慧门,做出的文章就连私塾的老先生也是啧啧称奇。那一年杨家本没想过让他参加科考,他却强烈要求,而后竟然高中,这在乡里也一时传为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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