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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论调（第2页）

“还有一点，喝下药水的人不会立即死去，而是极度口渴，但是清水如泉失效，父亲还在山洞的湖水里设置了阴尸，一旦去取水，就会惊动它们，可我没办法看雷尔那么痛苦，所以我让他喝了水，烧了那些阴尸，”伽蓝回忆起当年在山洞发生的说，痛苦的说，“如果不是克利切可以用小精灵的魔法幻影移形躲开了父亲的禁制，又有雷尔让它必须回家的命令，恐怕克利切已经死在了那里。”

“收到你的羊皮纸条，看到上面的地址时，我已经猜到了一些事，”邓布利多沉重的说，“毕竟这房子已经用赤胆忠心咒保护起来了，只有保密人才能用手写的方式透露布莱克先生的位置。”

“我必须保护雷尔，他对我很重要，”她心平气和的说，“早在十五年前，我就背叛了我的父亲，这件事让我意识到，父亲的所作所为我并不认可，只是我没有想过反抗，只能偷偷救下了雷尔。”

“这个魂器上面有极为高深的黑魔法，邓布利多先生，”雷古勒斯说，“我们研究了很久也没办法销毁它，也许伽蓝的火盾可以，但我不想她经常动用危险的黑魔法，毕竟控制不好会反噬自身，或许你会有办法。”

“挂坠盒可以蛊惑人心，使人充满暴戾的负面情绪，只有我不受影响，大概是因为我是他的女儿，他的魂器并不排斥我，”伽蓝正在给安静的大黑狗梳毛，“邓布利多，这就是我要跟你交易的东西，我拿它换巴蒂哥哥的处置权，如果有机会，我会恢复他的身份，毕竟明面上他已经死了。”

“小克劳奇恐怕是你父亲的心腹手下，”邓布利多收起挂坠盒，不紧不慢的说，“伽蓝，你有没有想好怎么对待他呢？”

“我的父亲把我给了他，”她平静的说，“作为复活他的奖赏。”

邓布利多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我没办法对他做什么，但我会尽我所有的能力阻止他，”她的声音很低，但邓布利多听清了，“用爱。”

“那天你们去通知福吉的时候，你看他的眼神是那么厌恶，而麦格教授仿佛是看着一个犯病的人一样，她显得有些被恶心到了，但我不在意，”伽蓝说，“或许你们用看食死徒的眼神看待他，但你们都忘了，他拿了12个证书，他是斯莱特林的级长，是男学生主席，他曾经也是令师长们最骄傲的学生，我认为，我固执的认为，巴蒂哥哥选择了这条人生道路，都是老克劳奇的错，我杀了他。”

迎着邓布利多担忧的目光，她又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会随意杀人的，当年审判时我无法动用太多魔力，也不能与整个魔法部为敌，但是邓布利多，你真的认为，他可以直接用一场简短的审判把我的巴蒂哥哥扔进阿兹卡班吗？你也在现场，你也听到了他的哀求不是吗？他没有做过，他没有折磨隆巴顿夫妇。”

“老克劳奇是一个权力欲极强的野心家，打击食死徒对于凤凰社的人来说，是坚守正义的事业，但是对他来说，是登向权力的阶梯，道德的虚无始终贯穿在他身上。”

“当然，还有亲情的虚无，他不关心他的儿子为了他的期待疲于奔命，但在巴蒂哥哥犯错，成为他升迁路上的阻碍时，他终于正眼看向了他的儿子，然而眼神中却是无边的冷酷。”

“当你满足我期待的时候，你才是我的孩子，你犯错的时候，你让我失望的时候，你根本不是我的孩子，离我远点，不要和我扯上任何关系，不要让我羞辱难堪！”

“我一直认为，这是父母能给子女的最大伤害与痛苦。”

“他当着魔法界的公众，像游街一样展示了自己的大义灭亲壮士断腕，比起正义，这更像是官僚对权力的滥用和政治作秀，全程没有任何举证和公开议论，只有情绪的宣泄和冷酷的示众，他对西里斯不审而判，对巴蒂哥哥也没有什么区别，他甚至不顾人情的让脆弱的妻子也在场，这场审判充其量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展示他有多么憎恨他的儿子。”

“在巴蒂哥哥努力成为父亲期待中的那个好孩子时，老克劳奇没有把骄傲和爱意传达给他，在巴蒂哥哥犯下大错时，他又如同甩掉烫手山芋一样急不可耐的当众和儿子割席，甚至没有表现一点苦涩与疼惜，他还能找到什么方式敲开巴蒂哥哥的心扉呢？”

“他甚至用夺魂咒把巴蒂哥哥控制在家里，十三年！”

“老克劳奇的行为在我看来，只能这么概括，”她淡淡的说，“你的想法和你的人格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只要你不听我的，你就是垃圾！我不要听你说话，也不认为和你有任何沟通交流的必要，我要否定你的人格、你的意志，否则你干脆别存在！”

“所以我杀了他，我不像我的父亲，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别人，但是我并非真的不会杀人，我很在乎巴蒂哥哥，就像在乎雷尔一样。”

邓布利多的目光从鹰钩鼻子上投下来，专注的看了她一会，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悲哀，“即使如此，伽蓝，我仍然不认可谋杀的行为。”

“但是你也不认可用摄魂怪看守阿兹卡班，邓布利多，”伽蓝低声说，“那场审判时我听到了你和穆迪的对话，这很不人道，我的巴蒂哥哥差点死了，我曾经偷偷去过阿兹卡班，那里非常恐怖，阿兹卡班的高塔外有一大片潦草的墓地，很多犯人精神崩溃，最后全都发疯了，他们大多数人被摄魂怪榨取了快乐的记忆和生命力，最后死在了那里，被草草的埋葬在那片没有墓碑的墓地。”

邓布利多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灼灼的目光从镜片后面注视着她，“你怎么会去阿兹卡班？毕竟你当时只有五岁。”

“父亲这十几年都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他的灵魂附身在动物身上，你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我用了同样的办法，十四年前，我附身在蛇身上，去见了他们，巴蒂哥哥差点死了，他才刚进阿兹卡班没多久，就已经病怏怏了，”她难过的说，“我差点就失去了他，所以福吉带了一只摄魂怪来，我很愤怒，邓布利多，我真的很愤怒，如果你不来，我一定会把他杀死，身为魔法部部长，他的所作所为简直是让魔法界的所有人都感到耻辱。”

“所以你今天和我透露了这么多秘密，并且把魂器给了我，伽蓝，”邓布利多放下柠檬汁，坐直了身子，“你已经选择了你的道路吗？”

“我喜欢你说的话，邓布利多，”伽蓝说，“尽管父亲总是对你的老论调不屑一顾。”

“我希望一切都没有太迟，伽蓝，你在学校时一直是个让人喜欢的好学生，不仅仅是我和麦格，还有弗利维教授，甚至斯拉格霍恩教授，我们都认为你是我们最骄傲的学生，”邓布利多专注的看着她，“即使你已经毕业了，我们能教导你的时间早已过去，但我仍然希望…”

“校长，”伽蓝站起身，打断了他，“我记得一年级时，你在校长室跟我说过的话，那时我还太小，我不太能理解你的论调，但此时此刻，我已经长大了。”

“爱的力量的确比魔法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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