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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惨剧(第1页)

“不要动,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听好了,一步都不许动。”阿仁挥着枪,尖叫着走进房间。虽然他叫大家不要动,但其实每个人都愣在原地,根本没有人动。高之也一下子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茫然地看着插在雪绘背上的刀子。“雪绘,啊,雪绘……为甚么?怎么会这样……啊。”木户跪在地上抓着头。阿仁踹了他的侧腹一脚。“闭嘴,吵死了。”木户呻吟着倒在地上。阿仁喘着粗气,一边用枪威吓着人质,一边慢慢滑动到床边。阿田则张大眼睛靠在墙上。雪绘趴在床上,半张脸埋进枕头,看着另一侧,站在高之他们的位置看不到她的脸。阿仁的脸颊抽搐着,探头看雪绘的脸。他的喉结动了一下,似乎吞着口水。“喂,”阿仁用发虚的声音叫着木户,“我记得你是医生。”木户呆然地抬起头。“你来这里看一下她能不能救活。”木户在阿仁的命令下,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床边,拿起雪绘的手,还没有把脉诊断,就皱着脸哭了起来。“啊啊,真是太过分了,雪绘竟然会发生这种事。”阿仁看了,不耐烦地吼道:“哭个屁啊,你是医生,不是看过很多尸体吗?赶快做该做的事。”木户被骂了一通,满脸泪水地摸着雪绘的脉搏,然后用旁边的台灯检查了她的瞳孔。“怎么样?还有救吗?”阿仁问,但木户呆然地站在原地,低头看着雪绘。当阿仁再度叫了一声“喂!”的时候,他发出像野兽般的声音扑向阿仁。“哇噢,干嘛?你想干嘛?”阿仁冷不防被木户抓住,大叫起来。阿田立刻抓住木户的脖子,把他推到墙边。木户沿着墙壁滑落,瘫坐在地上,转身抬头看着阿仁说:“是你,你杀了雪绘,对不对?”“甚么?你在胡说甚么?”阿仁朝着木户的身体踢了两、三脚,木户才安静下来,但仍然在一旁啜泣。木户的行动让高之有一种如梦初醒的感觉。这是现实。雪绘被人杀害,已经死了。“到底是谁?”阿仁把枪对着高之他们,“你们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杀了这个女人?”几个人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等于承认了他们中间有人是凶手的可能性。从眼前的状况来看,的确不可能是外人闯入犯下了杀人案。“雪绘真的……真的死了吗?”最先开口的是伸彦。木户像坏掉的人偶般点点头。“啊,怎么会这样……”厚子倒在丈夫的怀里,“如果不邀请她来,如果没有请雪绘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要怎么对一正他们解释……怎么对得起他们。”“少罗嗦,不许哭,烦死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阿仁说,高之向前跨出一步,瞪着这个小个子男人。“是不是你干的?”阿仁的脸上露出一丝怯懦,“不是我。”“不是你还有谁?你是不是半夜偷偷溜进来,想要侵犯她?”“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少装糊涂。”高之想要扑向他,但有人从身后架住了他。似乎是利明。“不要乱来,你忘了他手上拿着枪吗?”“放开我。”“你别冲动,只要调查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他干的。”“但是……”高之挣扎着,没想到利明的力气很大,而且,利明的话也有道理。等查明真相后再揍他也不迟。“好,那就来证明就是他干的。”高之说道。利明从他的声音中确认他已经恢复冷静,才松开了手。高之咬牙切齿,紧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卡进了手掌。“你是不是误会甚么了?”阿仁忿忿地看着高之。“即使我想上她,为甚么要杀她?因为她反抗吗?她反抗的话,只要打她一个耳光就好。因为她大呼小叫吗?即使她叫又怎么样?被你们听到也没甚么好怕的。”“被我们听到也无所谓,但万一被外面的人听到就不妙了。因为可能有警官在外面巡逻。你原本只是威胁她,想让她闭嘴,结果失手杀了她。”伸彦说,可以感受到他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喂、喂,你是认真的吗?”“当然是认真的。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只有你们两个人会杀了无辜的雪绘。”阿田似乎对“你们”两个字感到不满,一脸气鼓鼓的表情说:“我甚么都没做。”“我也没做啊,是他们中间有人干的。”“我们之中不可能有人会杀人。”“虽然你这么说,但问题就是有人被杀了啊。我可以发誓,不是我干的。”“不可能。”“事实就是这样,想抵赖也没用。即使在这里争吵也不会有结论,大家统统出去──喂,你在干甚么?”阿仁看到阿川桂子弯着腰,低头向床下张望,大声问道。“有东西掉在那里。”她说。阿仁绕到床的另一侧,捡起了甚么东西。好像是一本白色封面的书。“是日记本。”他说,“她好像是在写日记时被杀的。”“最好仔细检查一下日记,搞不好上面写了凶手的名字。”阿川桂子不愧是作家,立刻说出了她的想法。“不用你说,我也会好好拜读。好了,赶快出去。”高之他们被阿仁赶出了房间,原本瘫坐在地上的木户也终于站了起来。高之看他的样子,发现他真的很爱雪绘。所有人都走出房间后,阿田最后关了门。门锁是半自动的喇叭锁,只要按下内侧门把中央的按钮再关上门,就可以锁上。刚才阿田把门锁撞坏了。七名人质和两名抢匪在吧台前面对面。高之他们坐在背对着阳台的沙发上,阿仁他们坐在棋桌上。“拜托,赶快说实话。”阿仁依次看着每个人的脸,“到底是谁干的?反正就是你们其中一人,想瞒也瞒不住。”“开甚么玩笑?”木户把脸埋进双臂中说,“明明是你们干的。”“不关我的事。”阿田似乎听到木户说“你们”很不高兴,生气地说:“我可是一直在睡觉。”“是啊,我知道,”阿仁对阿田说:“你在睡觉,在这么重要的时候呼呼大睡。我熬夜在这里监视,你却在旁边鼾声如雷,结果现在事情变得这么复杂。”“不关我的事,”阿田一再重申,“我在睡觉。”阿仁似乎懒得再抱怨,抓了抓头。“厚子,你一整晚都没睡吗?”伸彦问妻子,她不置可否地转了转头。“我不记得有睡着,但有时候迷迷糊糊的。”“这种时候,其实往往有睡着,”利明说,“所以,一定是趁你睡着的时候,有人兽性大发,偷偷溜进之前就盯上的女人房间。”“喂,不要乱开玩笑。”阿仁脸色大变,走到利明面前。“我们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干这一票,这种时候即使有兽欲,也会忍住吧。”“你以为我们会相信这种鬼话吗?”木户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昨天你不是也打算把雪绘带去房间吗?那时候虽然克制住了,但说了一句还有很多机会,不要说你忘记了。”“我没忘,但昨晚的情况不一样。昨晚只有我一个人监视。如果我在玩女人的时候被你们发现了怎么办?搞不好会偷偷报警,那不就完蛋了吗?你以为我会冒这么大的险吗?”“你说的话能听吗?”木户再度低下头。阿仁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喂,你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那个女人的房间和你们一样都锁住了,我要怎么进去?”“反正你一定威胁她。”“怎么威胁?吓唬她如果不开门,就一枪毙了她吗?如果我这么说,她绝对更不敢开门了。而且会大叫,把你们吵醒。用膝盖想也知道后果。”“这……”木户说不出话,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话很有理。高之也陷入思考。雪绘不可能没有锁门,凶手到底怎么进去她的房间?“依我看,进去她房间的一定是和她很熟的人。只有熟人叫她开门,她才会相信对方,把门打开。所以,你们才更可疑。”“你在说甚么啊?不要胡说八道。”伸彦厉声说道。“胡说八道?我可不这么认为,你倒是冷静思考一下。”阿仁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不,其实你们心里也很清楚,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溜进女人的房间。虽然这位女士迷迷糊糊,但不可能完全不察觉。如果我是凶手,现场状况还有其他没办法解释的矛盾,但是,你们不愿面对现实,只好假装怀疑我们。因为只要怀疑我们,你们之间的人际关系就很安稳,但是,这出戏早晚会演不下去。”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你们害怕说出心里的想法,所以就由我代替你们说出来吧!虽然你们看起来都个个像是正人君子,但有一个人戴着假面具。是你们其中一人杀了那个女人。”阿仁依次指着每一个人。不知道是否被他的语气震慑了,所有人质都沉默不语。他说的完全有道理。高之心想。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会最后才怀疑自己人。所以,即使逻辑不通,仍然想要攻击阿仁他们。只是正如阿仁所说的,只要静下心来思考,就知道不是他们干的。“从这里几乎可以看到所有的房间吧?”凝重的气氛中,下条玲子用压抑感情的声音说道。她看着斜上方二楼的走廊,其他人也很自然地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有最角落的雪绘房间看不到。”只有酒吧上方是挑高的空间,饭厅和厨房上方是撞球和打麻将的游戏室,雪绘的房间被游戏室挡到了,在楼下看不到。“所以,如果有人走出自己的房门,从走廊去雪绘房间时,这里的人一定可以看到。”她说的“有人”指的是人质中的其中一人。下条玲子根据阿仁的意见,开始讨论自己人是凶手的可能性,但是,没有人对此表示反对。“没错,但是,你没有看到任何人吧?”听到玲子的问题,伸彦问厚子。“对,但是,”她露出没甚么自信的表情,“我刚才也说了,有好几次迷迷糊糊的,如果是那个时候,可能就没看到。”“那你呢?”利明问阿仁。“如果有人走出房间,我怎么可能视而不见?”阿仁说话时,一脸“这根本是废话”的表情,但他随即想起了甚么,“不过,如果是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应该就有机会搞鬼。”“你去上厕所了吗?”“因为我忍不住了啊。有人质在我手上,我猜在短时间内,你们也不可能做甚么事,只是万一有人趁这个机会打电话报警就惨了。所以,我把电话拆了下来,带进了厕所,你们不知道我有多辛苦。”高之觉得太可惜了,早知道有这样的机会,即使等一整晚也值得。“你去上厕所时,我太太在哪里?”伸彦问。“当然带她一起去啊,有甚么办法。幸好这里厕所很大,但你太太应该有听到我撒尿的声音吧。”阿仁的舌头好像蛇一样吐了几下笑了起来。厚子低下头,伸彦把头转到一旁,似乎在克制着内心的不悦。“你几点去厕所的?”高之问。“呃,差不多是天快亮的五点左右。”阿仁征求厚子的同意,她也回答说:“对,差不多是那个时候。”“还有其他时间离开这里吗?”“没有,这位太太一整晚都没有说要上厕所。从小有教养的人,连下面都很有教养啊。”高之已经决定不理会阿仁这些低俗的话。“所以,那是唯一的机会。如果有人走出自己的房间,杀了雪绘的话,就是那个时候。”“不可能,到底谁会杀她?”伸彦露出痛苦的表情,“更何况是在这种时候。”“我还想这么说呢,”阿仁用力跺了一下脚,“为甚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想要杀人?我不知道到底有甚么深仇大恨,但至少该等我们离开之后再动手吧。”“木户先生,雪绘有可能自杀吗?”厚子问他。也许她期待医生有不同的见解,但是高之觉得她应该很清楚,雪绘的死状不可能是自杀。“雪绘背后中了刀,自己不可能用刀刺到那个位置。”木户的回答完全符合高之的预料,厚子露出失望的表情。只要有些许自杀的可能,就可以暂时不必怀疑任何人。“那把刀子是哪里来的?”高之问厚子。“我没看过,”她回答,“看起来像是水果刀,会不会是雪绘带来的?”“不可能。认为是凶手准备的还比较合理,凶手不可能不带任何凶器就去她房间杀人。”阿川桂子看着半空说道。她可能在脑海中描绘凶手的举动。“这种时候,如果解剖或是验尸,应该可以掌握某些线索吧?”伸彦问木户,木户点点头。“可以查出死亡时间和死因,所以,最好尽快解剖。”“我想也是……”“我们离开之后,你们不是要报警吗?”阿仁说,“可以请警察把尸体带去解剖。到时候会有监识人员来采集指纹,马上就知道是谁干的。已经发生的事就没办法了,但拜托你们在我们离开之前,不要再惹事生非了。”阿仁说出了“拜托你们”这句话,显示他对眼前的突发状况感到头痛。“我再问一次,”利明问阿仁他们,“真的不是你们干的吗?”“当然不是。”阿仁回答,“不是我们干的,是你们其中一人杀了那个女的。如果是我们干的,就会马上承认,大丈夫敢做敢当,没甚么好隐瞒的。”所有人质都沉默不语。大家都同意阿仁没有说谎。也就是说,该怀疑的对象是到前一刻为止,还很信赖的自己人。凝重的气氛让大家都低下了头。“我肚子好饿。”阿田说。阿仁啧了一下,“这种时候居然还会肚子饿。”“我从昨晚到现在甚么都没吃,当然会饿啊。”阿仁一脸受不了地站在厚子面前。“你听到了吧?请你去做点吃的,简单的就好,但份量要多一点。”厚子没有说话,懒洋洋地站了起来。阿川桂子和下条玲子两个人也跟着站起来。“不必准备我的份,我甚么都不想吃。”伸彦说。“我也不必了,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吃得下。”木户说。“我也有同感,但如果不吃,体力会吃不消。可不可以做点三明治放在这里?”利明提议道,厚子点了点头。阿仁和几个女人走进了厨房。阿田可能睡得很饱,张大了眼睛监视着在场的男人,看来很难像之前一样说悄悄话了。不,他们也没心情说悄悄话,因为除了凶手以外,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其他人。高之看着阿田泛着油光的脸,高之想起他昨晚突然睡着的事。看他昨晚的样子,十之八九是吃了安眠药。难道是凶手为了杀雪绘,故意让阿田吃了安眠药?因为只剩下阿仁一个人,很难同时监视所有人,凶手就可以伺机杀人。而且,还有之前背叛的事。高之从之前的两件事中,发现人质中有叛徒这件事。第一次是SOS的字被人消除了,第二次是破坏了停电作战计划。高之觉得这个叛徒很可能就是杀害雪绘的凶手,那两次的行为都是为了要杀雪绘所做的准备。只要阿仁和阿田留在这里,即使发生了凶杀案,也无法立刻报警。时间越久,逮捕凶手的线索越少。当他们逃走之后,凶手就可以把杀害雪绘的罪嫁祸到他们身上。虽然不知道凶手甚么时候想到了这个计划,但一定是看到抢匪上门后,决定将计就计,利用眼前的状况。高之确信,凶手绝对不是阿仁或是阿田。森崎夫妇、森崎利明、阿川桂子、下条玲子,还有木户信夫──这六个人中,有一个人是凶手。眼前的气氛让人不敢随便发言。这时,木户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喃喃说了起来。“啊,怎么会这样?偏偏是她被人杀了。早知道不应该来这栋别墅,我应该带她去海边兜风。”他的低语听起来像在责怪邀请他们来作客的伸彦夫妇,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伸彦紧闭双眼,一动也不动。利明代替父亲开了口。“她每年都会来这里,今年唯一的不同,就是多了你跟过来而已。”“正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更懊恼啊。我陪着她,还发生这种事,要我怎么向她的父母道歉?”“你不必道歉,你又不是雪绘的监护人。虽然你自以为是她的未婚夫,但她好像对你完全没那个意思。”利明似乎故意想要激怒木户。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彼此都变得口不择言。“离开她家时,她父母请我照顾她,他们这么相信我……啊啊,真不甘心。如果我知道谁杀了她,不管这个人是谁,我都绝对不原谅!”木户抱着头,高之冷漠地看着他。利明和伸彦似乎也不知道该对他说甚么。“我问你,”利明似乎觉得和木户没甚么好聊的,转头问阿田,“你们的朋友甚么时候要来?好像是叫阿藤还是甚么的。”“阿藤今天会来。”阿田回答。“几点来?你们原本说,可能他昨天半夜就会来。”“今天会来,一定会来。”“那就好。既然要来,那就早点来,事到如今,我们想赶快报警。”“我知道。”阿田难得这么顺从。

2

几个女人带着咖啡和两大盘三明治从厨房走了出来。咖啡的香气令人食欲大振,高之原本以为受到雪绘被杀的打击,他应该吃不下任何东西,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拿起眼前的火腿三明治。“喂,不要随便乱看别人的东西。”坐在高之身旁,对三明治不屑一顾的木户噘着嘴,对着阿仁的方向说。阿仁打开了那本白色的书。那是刚才找到的雪绘日记。“甚么叫随便乱看别人的东西?当事人已经死了,媒体不也常常公开死人的日记吗?”“这是两回事,你只是想偷窥而已。”“说偷窥也太难听了吧,我只是想调查那个女人在死前写了甚么。”阿仁轻轻拍了拍日记后,看了最后几页,“但很可惜,她似乎没提这些事,昨天甚么都没写。”“在受到监视的情况下,根本没心情写日记吧。”伸彦说。“我还期待看到她怎么写我呢。”阿仁把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往前挪了挪,用不怎么干净的手翻着日记,不时用指尖沾着口水翻页。高之感到很不舒服,觉得雪绘的隐私遭到了侵犯。喔喔。阿仁翻着日记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怎么回事?少了页数。”“少了页数?”利明问,“甚么意思?”“被撕掉了,这里不见了。”阿仁出示了被撕掉的部份。那里有一页被撕掉的痕迹。“可能写错了,所以她才撕掉吧。”厚子说。“不,伯母,我想不可能,”阿川桂子说:“如果写错了,只要用立可白涂改一下就好,雪绘不可能这样毁了一本漂亮的日记本。而且,这一页是很粗暴地撕下的。”高之也有同感。“那为甚么会撕掉?”伸彦问。“我在想,”桂子看着阿仁手上的日记本,“那一页上肯定写了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内容,所以她才会在死前撕掉,避免被别人看到。”“你的意思是,即使在她快死的时候,都要死守住这个秘密吗?”“有这个可能,尤其对女人来说,更是如此。”桂子充满自信地断言,好像知道上面写了甚么。“我不太了解女人的心理,但觉得应该不是这样,”利明说,“如果她还有这种力气,应该会先向别人求助。一定是杀了她的凶手撕了那一页,因为上面写了对凶手不利的内容。”桂子想要说甚么,但阿仁把日记倒扣在一旁。“好,那这么办。阿田──”他叫着同伙,“你去房间看一下,如果是那个女人撕下来的,那一页应该会丢在房间里的某个地方。”没想到阿田张大眼睛,拚命摇头。“我才不想进去那种房间。”阿仁啧了一下,“干嘛?你那么大的块头,难道怕尸体吗?又不会有幽灵跑出来。”“那你自己去啊,我在这里看着他们就好。”阿田怒气冲冲地回答。阿仁说不出话,打量着同伙的脸。阿田似乎是认真的,他双眼充血。这么高大的男人居然害怕尸体,感觉很滑稽。“那我去好了,”这时,利明逮到机会说,“我也想知道撕下的那一页写了甚么。”阿仁考虑了一下他的要求,最后摇了摇头。“很高兴你主动提出这个要求,但我不能同意。因为没有人能够保证你不是凶手,即使你找到了,也可能假装没有找到。”“你也一样啊。”“我不是凶手,这件事我最清楚。”说完,阿仁狠狠瞪了阿田一眼,“既然你害怕尸体,那活人就交给你了,虽然我觉得活人比死人更加可怕。”说完,他走上楼梯。阿田一手拿着三明治,另一只手拿着来福枪,站在高之他们面前。“我认为不是凶手撕下的,”阿仁的身影消失后,阿川桂子说,“即使日记上写了对凶手不利的内容,凶手也不可能知道。因为通常不会把日记拿给别人看。”但是,利明也不甘示弱。“凶手可能知道她有写日记的习惯,所以特地检查了日记以防万一,没想到果然发现了对自己不利的内容。”“如果是这种情形,凶手就不会把日记随随便便丢在地上,那根本就像在说,请大家看我的日记。”“凶手也很慌乱。而且,可能觉得只要撕掉关键的那页,即使日记被人看到也无所谓。”双方各持己见。这时,伸彦对阿田说:“不知道撕掉的是哪一页,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前后的日期。”阿田用粗大的手指翻开白色日记。“写到四月九日,接下来那一页撕掉了。之后的日期是四月十二日。”“所以,缺少了四月十日和十一日……”利明突然不再说下去,高之也很快察觉了其中的意思。“十日是朋美发生车祸身亡的日子。”厚子的身体不停地发抖,她的表情说明了事态的严重性。现场的气氛让人不敢随便发言。既然那一天的日记被撕掉,就让人不得不认为雪绘被杀的事件和朋美的死有关。这时,阿仁走下楼梯。“我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看到撕掉的那一页,恐怕被凶手拿走了。”他下楼时,立刻察觉现场的气氛比刚才更紧张了,小声地问阿田:“发生甚么事了吗?”阿田结结巴巴地告诉他日记日期的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嘛。”阿仁嘴上这么说,但神情很紧张,“如果那一页被凶手拿走,代表和千金小姐的谋毅案有关。”高之不由思考,日记上那一页到底写了甚么。难道上面写着朋美的死和凶手有某种关系吗?凶手怕被别人知道,所以杀了雪绘,撕下日记吗?“啊,对了,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虽然没有找到撕掉的日记,但发现了有趣的东西。”阿仁在棋桌上摊开刚才紧握的左手,他的手中有很多撕碎的白色纸片,“这个丢在房间的垃圾桶里,我原本以为是撕掉的日记,但从纸质判断,显然并不是,而是撕碎的纸条。从上面烧焦的痕迹来看,原本打算烧掉,烧到一半火灭了,所以就干脆撕碎了。喂,阿田,该你表现一下了。”阿仁还没有提出要求之前,阿田就把纸片拨到自己面前,像玩拼图般拼了起来。“人真的太可怕了,你们看起来都是很普通的人,没想到当中竟然有杀人凶手,比我们更加心狠手辣。”阿仁巡视着人质,似乎在威逼猎物。所有人都低下了头,然后,又相互窥视着。现场弥漫着一种很不舒服的紧张感觉。阿田发出呻吟,拼图似乎并不顺利。“缺了很多片,”他生气地说,“纸片完全不够,根本拼不出完整的形状。”“那也没办法啊,其他部份都烧掉了,即使把纸灰拿给你拼也没用。”听到阿仁这么说,阿田动了动嘴巴,但没吭气。最后,阿田成功地把手上的纸片拼了出来。阿仁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拼出来的纸。“呃,这是甚么?等一下去……把房间的门锁打开……吗?我猜原本应该是写,等一下去你房间,你把房间的门锁打开。”“这是怎么回事?”利明自言自语道,“为甚么会有这张纸条?”“应该是凶手交给雪绘的,”下条玲子说,“雪绘拿到纸条后,按照纸条上所写的,没有锁住门。凶手就可以随时溜进她的房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么一来,事情就很明朗了。凶手是那个女人信任的对象,否则,不可能开着锁等对方上门,这么一来,就更清楚地证明,人不是我们杀的。即使我们把这样的纸条塞给她,她也不会理我们。”阿仁得意地大步走在人质面前,没有人能够反驳他。他翻了放在电话旁的便条纸,得意地说:“纸质完全相同,看来就是用这个,这里也有原子笔。”到底是谁?高之瞄着其他人,其中有人写了纸条给雪绘。“但是……假设凶手把这张纸条交给雪绘,雪绘会怎么解释呢?”下条玲子再度说出了她经过深思的内容,“我相信她很清楚,在目前的状况下,去其他人的房间很困难,也很危险。难道她没有对这件事产生疑问吗?而且,她应该也思考过为甚么那个人要去她的房间。”“可能她觉得有甚么方法可以摆脱眼前的状况,”利明说,“由此可见,对方是她很信任的对象。”“但是,到底是甚么时候把纸条交给她的呢?”高之自言自语地说道。“没必要亲自交到她手上,”下条玲子说,“昨晚决定各自回房间休息时,大家不是一起行动吗?最先去的就是雪绘的房间,只要利用那个机会,把纸条放在枕头下面或是其他地方就好。在此之前,大家都在讨论锁的事,无暇顾及其他的事,完全有机会用潦草的字写下这张纸条。”“原来如此。”高之点了点头。他看着其他人的脸,回想起昨晚走进雪绘房间时的情景。有没有人做出甚么可疑的举动?其他人似乎也都在思考同样的事,他的视线和其中几个人相遇,大家都尴尬地低下了头。“如果不是直接交给她,那就有可能是不那么熟的人。”利明看着阿仁。“有完没完啊,都说了不是我们干的。”“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至少这张纸条上,”下条玲子说,“应该有署名,如果没有署名,雪绘一定会感到害怕,而且,那个名字一定是可以让她感到放心的人。”听了她的话,其他人都用锐利的眼神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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