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抓起一把瓜子,好笑道:“这么多,也不怕路上吃多了嘴咸。”燕行露一进车厢,便从书柜那挑了本书翻看,闻言说:“路途无聊,你有东西吃,我也能安心看书。”林元枫撇嘴,这是嫌她话多?旋即坐得离她远远的,掀开窗帘,盯着马车沿途看。她左手抵在窗沿支着脑袋,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节雪白手臂,那枚墨绿玉镯堪堪咬住腕上那一小块茎突。林元枫又用右手闲闲转动着腕上玉镯,在脑海中打开系统的面板,温习起这个世界的相关资料。正琢磨着黔州灾情的事,一转头,却见燕行露正深深凝视着自己,在她转头的瞬间淡定敛眸,喉头却动了动。林元枫一顿,随后微微蹙眉。明明对方衣裳严实,就连神色也是自行自事的坦然,但偏偏让人品味出几分……压抑到极致的欲。尤其是,她方才那般注视着自己时的眼神。沉静清透,却藏着无法忽略的炙热。难道是觉得她能成功治灾,所以看她的眼神才那么期待火热?林元枫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懒得多想,只管扭过头去继续看窗外。她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改变对方原来悲惨的结局,至于其他,暂且不论吧。三辆马车,两辆坐人,一辆拉货。过道跨桥,一路风餐露宿,甚少逗留。夜里休息,燕林二人就睡在马车里,将矮桌放到一边,铺好被褥共眠。车厢已算宽敞,但躺下来的时候脚还是不可避免地露在车帘外面。林元枫嘿嘿笑道:“还能给双脚吹吹风。”燕行露:“……”燕侯自然还是在意形象的,双腿微曲,侧卧而眠。林元枫则平躺着,偶尔换个姿势,睡得不是很踏实。第一夜她翻来覆去,越翻脑子越清醒,身侧人忽然一动,她刚以为吵醒对方而僵住身体,岂料下一瞬整个人被拢进燕行露怀里。女人一只手搭在她腹上,嗓音沙哑,语调懒懒的,竟听出几分纵容来:“睡不好吗?”林元枫给她抱得呆若木鸡,半晌才“嗯”了一声。燕行露闷笑:“拿你没办法。”她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轻拍她背,哄道,“睡吧。”林元枫张嘴想说些什么的,但想了半天,身侧的女人已经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二人紧紧依偎着,她原本还不自在,渐渐的也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翌日起早,她们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赶路,一人看书,一人吃零嘴。偶尔说两句黔州的事,但昨晚的事,谁也没有再多提。引商流徽轮流值夜,三位车夫或睡在拉货的马车里,或懒得挤,干脆睡在外面地上。林元枫夜里睡不着就会在附近逛逛,不走远,喊一嗓子就能听见的距离。某夜停在一村子前,她逛到村子里,被狗追得嗷嗷叫,张皇失措地往马车那里跑。慌乱中听见有人唤她,赶忙加快速度躲到那人身后:“燕侯!”燕行露转头看向那朝这里狂奔而来的黄犬,嘴角微抽,遂即将手中长剑一拔。凛凛寒光下,黄犬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胁,呜呜两声,调头跑了。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引商流徽他们,各自急切问道:“陶姑娘怎么了?”“没事吧?”林元枫直起身子,勉强露出微笑:“没,没事。”燕行露稍稍偏头看她,谑道:“刚听鬼哭狼嚎的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原来是给狗追了。”林元枫悻悻:“我只是路过。”“下次留意就是。”燕行露轻叹一声,那柄锋利长剑被她利落插回剑鞘,蹭的一声,响亮清脆,“只可惜了折流,这是它六年来头一次在外人面前出鞘,却是为了……赶狗。”林元枫闻言凑过去摸了摸那剑穗,脸不红心不跳地赞扬:“竟能吓退恶犬,威力的确让人惊叹呐。”燕行露似笑非笑地垂下眼:“以后,它还能……”她说到这蓦地止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很快淡了神情,又恢复成那副孤冷沉郁的燕侯模样,道,“回去歇息吧。”一共整整赶了八日行程,第九日可算抵达黔州彭水县。其实一路走来便知这次旱灾情况,天异常得干热,周围河流湖泊已露滩床,农田龟裂,作物干枯焦黄。时有担着满是淤泥的脏水的布衣百姓经过,唇裂眼凸,显然是许久没有喝过干净水了。这次来黔州是受何荆生求助,故而落脚点也在他家。司功参军的府邸不难打听,不多时就问到他住处准备前往。林元枫跪坐在马车矮桌前,上面的吃食都被她放去燕行露的书柜那了,此时她腾出桌子,就是为了绘制一路上看到的河流和湖泊分布,以及断流干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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