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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夜辰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身面对着佛祖继续念经。

舒兮悦望着夜辰川的侧脸。

面对着自己的那张侧蒙在阴影中，神情那么肃穆清冷。

分明离得这般近，却感觉仿若横亘天河。

刚才的一切果然都是梦幻泡影。

堂内不知道从来吹来的风凉爽带着水汽，将堂内的暖意带走。

舒兮悦有些沮丧，却还是决定要说。

于是在蒲团上转身面对着夜辰川跪着。

“我想求世子殿下一件事。”

夜辰川这才停止念经，手中转动着佛珠道：“说。”

舒兮悦感觉到夜辰川态度的冷淡，心中失落。

然而为了连翘，她还是鼓起勇气将头磕在蒲团上。

“等连翘的伤好了，请世子殿下放连翘自由身，我——有一点体己，情知不够，只能请世子殿下开恩。”

夜辰川闭上眼睛，淡淡问道：“这般舍命救主的丫头，你却赶她走？”

在夜辰川的记忆中，舒兮悦的身边跟着的人一直都是连翘，

也只有连翘。

无论舒兮悦处于什么境地，连翘都不离不弃。

这般的亲近信赖之人何不留在身边？

偌大的夜家，若连翘都不在了，舒兮悦形单影只，如何······

想到舒琳琅可能给她派去的丫鬟，如何刻薄她，

夜辰川就不可能答应。

舒兮悦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连翘是跟着我过来的，在舒家未能过好日子，在夜家······我也无力保全她。”

夜辰川确实在今日看到脸颊残留血痕的连翘。

几乎都能想见，在夹缝中生存的主仆二人的辛酸。

可是两个人还可以依靠。

舒兮悦见夜辰川没有言语，似乎不动于衷。

只得叹息一声拿手按着自己的胸口。

“连翘这里有伤。”

夜辰川看了一眼点头：“你放心，舒木行走过江湖，内伤外伤药都很管用，不用担心连翘。”

舒兮悦并不是那个意思，只得说道：“我自然是放心舒大人的，舒大人帮了我们好几次了，还未感谢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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