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梦魇扰住了,才皱了皱眉,又轻蜷了两下手指。半分钟后,他哑着嗓音怏怏的哼了两声儿,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空而暗的房间,无人回应,也没有随时递过来的水。
宁远看了下时间,又翻身睡过去。
凌晨,他再度坐起身来,捏着亮起来的手机屏幕失神。
五点钟。
宁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搁下手机便赤脚下了床。他踩着地毯往窗边走,被扯开一角的窗帘透进来一道细小而微弱的光影。
秋意深了。
天亮的越发晚,越过橙褐色渐染的叶片,能看见别墅外落下的灯影和空无一人的长街,隔着车库夹角,还能瞧见几道熟悉的车牌。
——只有那辆挂着黑底白字车牌的黑色轿车,被开出去了。
被这萧瑟景象激的有点凉意,宁远拢紧了睡衣,莫名觉得自己应该出去一趟。
再不然,这车搁置的久了,就得沾上一层薄灰。
裴迹在家的时候,连他那辆toyota都小心伺候,现今人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索性他就‘投桃报李’一回。
话是这么说,但谁不知道,相比起车来,裴迹最疼惜的一向是他。
想到这儿,宁远下意识又给人拨出电话去了。
“嘟嘟。”
回应的响声仍旧是老样子,寂寞而寥落。
“说都不说一声,就不见人了。”宁远抱怨了一句,因为琢磨这事儿琢磨的头疼,便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自打上次闹腾了一回,他成了商务组的“两不沾”。人不沾边,事不沾身。
——所以他已经窝在这儿半个月,除了画画,欣赏“裴迹”,就是干想裴迹什么时候回了。
宁远纳闷的想,自己什么时候养成了这坏毛病,人前人后还开始惦记起裴迹来了。
早先,裴迹在眼前儿的时候,也没觉得自个儿黏着他——倒是人走了,瞧不见,那漂亮肩头、宽阔双膛、勾起一抹柔情笑意的神态,又没完没了的在眼前晃。
没人给他铺一层软毯、抵上肩膛,候在夕阳里给他读诗。
没人坐在床边喊他起床,趁他迷迷糊糊拿指头给他梳理头发,从毛茸茸的揉乱再捋到柔顺。
没人夜里守着他,把手臂递出来,直到被枕到发麻,才轻轻在他耳边嘶气,每次抽出来的时候,还要在他眼皮儿上落一个吻。
总之,哪哪都能瞧见以往的记忆,却哪哪也见不着人。
宁远有点蔫儿了。
天气越凉,他越是惦记人热烘烘的怀抱。
但是这会儿,没人跟他解释裴迹到底去哪儿了。他给家里打电话催了两三遍,得到的回复也是“再等等”、“他忙着呢”、“估计也快了”。
实在催的急了,宁川就会问,“你找他找的这么急,到底有什么事儿啊?是求人办事还是没钱花了?哥打给你。”
宁远撇撇嘴,“我有。”
“那你找他干嘛?才几天啊?”宁川醋道,“怎么?想你干哥了?——亲哥你倒不见得想。”
“嘁,我是怕裴迹不在,你把咱家买卖赔光了。”
宁川气哼,噎的没话答,就只好再念叨两句便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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