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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们三个人,不要惊动旁人,势必要让保安堂将东芝草全都拿出来。”我的声音沉稳,然而却含着几分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凛冽。两人怔怔看了我一会儿,这才说道,“是。”
不愿意惊动旁人,是不想让这些人知道若无解药,自己的肢体便要被生生截断。那样的恐慌和惊惧,实在没有益处。然而将话说的这样决绝,我自己其实并没有半点把握,可以将东芝草带回来。只不过心中却涌出一股狠意来,这世上很多事情,并不是有了万全的把握我们才去做,而是即便毫无希望,却也非做不可。
现在的我,已经不再畏惧这未知的恐惧。
此刻的崇德城就像是兵荒马乱时期已经颓败的旧城,谁也无法想象他当日的繁荣是如何的喧哗鼎沸。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油灯更是早已经熄灭了,就连平日巡查宵禁的衙役也早已经不知所踪,只有我们空空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发出回响。
保安堂位于崇德城的东面,离我们所在的府衙周边其实不算远,只不过和寻常的商铺没有什么不同,早早就已经关上大门了。
我们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之色。我定了定神,上去敲门道:“有没有人在?我的弟弟得了重病,还请大夫赶快开门来瞧一瞧!”
里头无人应声,我也不管,只是重重的砸门。那声音在夜晚听来分来嘈杂,果然没过多久,就看见保安堂里亮起了灯烛,有人应声道:“来了来了,再敲门都要给你砸坏了。”
对方的语气里满是不耐烦,隐隐听见脚步声拖沓而来。
我嘴角喊了一缕笑意,示意鸣烈和朝晖站在我身后。我自己也往后退了一步,没多久便有人将大门后的门闩取下来,推开门是一盏点亮的灯笼,那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脸睡意惺忪。
“睡得了病,赶紧抬进来,不过话说在前头,我们这儿的大夫都是杏林圣手,三两银子的诊断费,一文钱都不能少。”对方大大咧咧的说道,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目光里终于露出一点狐疑来,“不是说你弟弟病了么,人呢?”
“人在这里,你难道没有瞧见么?”我微微笑了起来,那人仔细看了看,长街空空荡荡,他自然是看不见站在我身后的鸣烈和朝晖,一时间脸上就有了几分怯意,他看了我一眼,终于恼羞成怒起来,“真是个疯婆子,没人看病在外头瞎吵什么,也不怕被人抓去了么!”
他口中说着污言秽语,然而我却只是含着笑,对方被我看得毛骨悚然,或许是因为中元节的缘故,他终于怕起来,连忙就想要将门关上,而我往后退了一步,寒光凛冽,一把长剑抵在了那人的心口上。
对方吓了一跳,张开嘴刚想要大喊,我已经沉下了脸,“你如果不想死,最好不要说话。”
鸣烈的长剑又往前递了一寸,对方整张脸都快要扭曲起来,牙齿在打颤,“不敢……不敢。”
我越发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个恶棍,但是有时候,也不得不做一个恶棍。鸣烈示意对方往里退,我们自然便跟了进去。朝晖十分谨慎的合上了门,这才从那人手里抢过灯笼,依次点亮了室内的灯烛。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我们这里就是个药铺,没有多少银子的。”那人几乎快要哭出来,真是个守财奴,到了这样时候都不忘惦记自己的银两。
我终于掌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或许原本在夜色中不曾看清我的脸,此刻见我发笑,一时间竟有些怔住了。我示意鸣烈将剑收回去,我们并非是来打家劫舍的盗匪,若强用兵器,那么和苏裴安又有什么差别。
“我们是无意门的人,你放心,我们并没有想要你的银子,也不会伤人性命,只是……想向你借一样东西。”我缓缓说道。
他脸色并没有缓和,依旧战战兢兢,“无意门的人?就是那群叛党……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想要东芝草!”他恍然大悟,我的神色却陡然一变,“你怎么会知道?”
他几乎快要哭出来,一脸无奈的看着我,“苏大人在我们这儿拿走了许多草药,我们的大夫看出来恐怕是拿去熬制毒药的,要解那种毒,只能用东芝草。”
我忍不住皱眉,急切追问道:“这件事,你们可有告诉苏裴安?”
对方迟疑了一下,见鸣烈正凶神恶煞看着他,这才连忙求饶道:“没有,我们不过是个开药铺的,他要了那些药材做什么和我们也没有关系。若是说出去,反倒会引来杀身之祸。”
生意人谨小慎微,自然不会无缘无故为自己惹来麻烦。我长舒了一口气,若是苏裴安早只东芝草可以解毒,那么必然会做出相应的防范措施。既然他不知道,那么那些受了伤的人,至少还有可以挽救的机会。
“那么,我们为何而来,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吧?”我挑眉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
对方哭丧着一张脸,几乎快要落下泪来,“各位好汉,女侠,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这家药店是我们三代的心血,在崇德城内讨口饭吃也不容易,若是叫人知道了我们私自将东芝草给你,只怕我们这店铺明天就要被一把火给烧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是只管你自己?你可知道受了伤的那些人,都是崇德城的百姓?我们不惜性命的讨伐苏裴安是为了什么,你一点都不知道么?”鸣烈冷笑了一声,气不可遏。
然而那人却哭丧着脸,“我知道各位,各位都是好汉。但是有什么用呢,死了这一个苏裴安,还会有别的人来。你们真要是杀了苏大人,那可是谋反的重罪,到时候一个都跑不了。如果我们保安堂也牵扯进来,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他虽然贪生怕死,十足奸商一个,但是这话说的倒是没错。鸣烈的脸色顿时发青,竟然说不出话来。
“所以对你来说,宁可忍受苏裴安的压榨,也不愿意牵扯是非,去救助那些无辜的人,尽管里面有些人,不过才十七八岁,他们也有父母,也有亲人,你怕日后牵扯是非,也不肯救人一命?”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们保安堂有二十多个人靠这个吃饭,姑娘若是寻常想要草药,我一定给。但这件事牵涉重大,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他们想想不是?”他并不是个坏人,虽然重利,却知道为自己的伙计考虑。
我长叹了一口气,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朝晖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满是担忧,“沈姑娘……”
我摆摆手,示意自己无恙。那些中了毒的人此刻都在等着东芝草救命,然而能否为了救一些人的命,而牵连另一些人?我原以为现在的自己和从前早已经大不一样,然而真正事到临头,我骨子里的怯懦和犹豫不决原来并没有改变。
鸣烈和朝晖都在看着我,就连保安堂的掌柜都眨巴着眼睛,一脸可怜兮兮。我咬了咬牙,忽然想起森爵来,如果是他,他又会怎么做?我们当初曾并肩仰望漆黑夜空,曾经都想过天下有朝一日的太平安享。
“这世上,没有一种战争是不需要流血和牺牲的。”有一句话,隐隐在我耳边响起。那是石崇的声音,有别于他往日的戏谑,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我终于下定了决定,猛的站了起来。
“那些东芝草,你们藏在哪里?”我缓缓问道,目光坚定。见我问出这句话,鸣烈显然松了一口气,朝晖神色不变,只是隐隐有赞同之意。只有那药店的掌柜耷拉着肩膀,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无精打采,“姑娘,我们保安堂二十口人命,您也可怜可怜我们啊。”
“难道无意门的人是人,我们就不是了么?”他睁着眼睛看着我,终于露出一丝不满来。
室内虽然点亮了灯烛,但是光线却依旧是昏暗的,我注视着每一个人,过了许久,才徐徐说道:“我并没有不怜恤你们,只是你们这群人,心思未免太卑劣了些。”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何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片刻之后才苦笑了一声,“我们不过是想保全性命而已,这样也算卑劣么?”
“想要活着,当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可是你扪心自问,苏裴安在黎世为非作歹,你们何尝不是卑躬屈膝的奉承,无意门起兵作乱,你们就真的没有拍手称快,否则将东芝草上报给苏裴安,岂非能得到奖赏?你想要无意门的人流血牺牲打倒苏裴安,却又害怕自己牵扯其中,只想坐享其中,丝毫不曾为自己的命运和人生努力,这样的心思,难道还不是卑劣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清冷而锋利,像一把开锋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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