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多大了?&rdo;
&ldo;十四岁零二百一十一天。&rdo;男孩答得中规中矩,像是做一场汇报。
月儿错愕,一来为这孩子较真的性子,竟能精确到天数。二来她自己也不过十六岁出头,却看起来比这男孩成熟许多。
不知是男孩天生发育比女孩晚,还是这孩子缺少营养,显得过分瘦小。总之二人坐在一起,怎的都不似同龄人。
&ldo;不错,&rdo;月儿点点头,笑靥如花,&ldo;连日子都记得这么准,看来是个可托付的。交给你件事,替我办好。哦,对了,你叫什么?&rdo;
&ldo;狗娃。&rdo;
狗娃?月儿今儿既然带他出来了,自然有月儿的道理。虽说名字这东西无论好坏,皆是父母一番情谊,但少帅夫人的小跟班叫狗娃,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ldo;你……介意多个名字么?&rdo;
月儿的语气充满试探,男孩的语气却笃定许多:&ldo;代号而已,请夫人赐个名字。&rdo;
男孩说得风轻云淡,可姓名大事,自己不过相识不过一日的路人,就妄自做主,确实不好。
&ldo;你读过书么?要不你自己想一个?&rdo;
男孩依旧身体笔直,目视前方,语气也丝毫无移:&ldo;代号而已,我没读过书,请夫人赐一个吧。&rdo;
月儿打出生到现在,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但这般执拗的倒是头一次见。更何况,还是个比自己小的小孩子。
月儿心底暗想,这等少年,性子定然倔强如牛,起个&ldo;大牛&rdo;最合适不过了。可转念想来,这和&ldo;狗娃&rdo;有什么区别?
&ldo;我不知道你从前都吃过哪些苦,但我也是个苦命人,便知道这世间的苦,千奇百怪,最后都是归于雷同的。既有缘救你一把,就祝你涅槃重生吧。就叫槃生,如何?&rdo;
男孩没有说话,同样也没有看向月儿。她登时红了脸蛋,觉得自己果然是妄自托大了。
&ldo;你……若不喜欢,没关系的,我晚上再劳少帅为你……&rdo;
&ldo;我喜欢,槃生,就是不会写。&rdo;
月儿被男孩的笃定惊了一惊,一颗心也算是落了肚子。&ldo;喜欢就好……待来日有时间,我再教你如何写。&rdo;
随后,想起了自己带槃生出来是要干什么了。
她从手包中掏出一沓美元递给槃生:&ldo;一会到了广德楼,帮我去办件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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