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先于我问鬼老人道:“怎么了?是不是少了什么必须之物?”
&esp;&esp;我看到鬼老人的眼珠子转了又转,转了几圈后,它道:“不差了,不差了。一般来说,只要有妖尊大人说的那几样就够了。我生前与老婆子结婚时,也也没有那么讲究……,啊,我不是说妖尊大人准备的简陋……,只是现在天色已晚,想去买也来不及了不是?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
&esp;&esp;等待与执念
&esp;&esp;很多年之后,我才知道这个鬼老人此刻的说辞可能只是为了节省它们宝贵的“鬼力”。
&esp;&esp;如果我与白提出要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话,它们就要耗费“鬼力”来接触实体,这样一场婚礼下来,它们身上的“鬼力”就不可能剩下多少了。
&esp;&esp;虽然被老鬼人“骗”了,但当时我的与白都没有觉得有什么。
&esp;&esp;对于那时的我与白而言,只要能够结为夫妻便就已足够。
&esp;&esp;能有宾客来观礼欢呼就已经是锦上添花了。
&esp;&esp;在鬼老人的指点下,我与白在树台插上了香炷。
&esp;&esp;然后鬼老人掐指算了一下时辰,剪了一块红布盖在了我的头上,说:“女娃,这就是所谓的苦尽甘来吧。盖着这红头布你就是一个待出嫁的新娘子了。你先回屋中等着,到了时辰老头子我会唤你出来,到时就是你与妖尊大人的成亲之时。”
&esp;&esp;随着鬼老人话音一落,我感到自己的手被一个阴气森森的手给扶上。
&esp;&esp;“小姐,请跟我来。”
&esp;&esp;听着指示,我跟着扶着我的鬼一步步走回了屋中。同时我心中也升起一丝淡淡的欢喜,“小姐”,原来有一天我也能被这么叫啊。
&esp;&esp;跟着先生学习的一年中,本来很多人世间我不能理解的称呼,先生都解释给了我。
&esp;&esp;我知道“小姐”这个称呼只有大户人家女儿才能用得上,而我也曾见过被称为“小姐”的人,她们无一例外都过着让我无比羡慕的生活。
&esp;&esp;………………
&esp;&esp;被扶着回到屋中后,因为屋里没有凳子,所以我就只能站在屋子的中央,等待着老鬼头口中的吉时。
&esp;&esp;这时我感到身边陪着我等待的鬼,扶着我道:“小姐,你坐下吧。新娘出嫁前站累了脚,可就不好了。”
&esp;&esp;我有些奇怪的道:“坐?可我家里没有凳子啊。”说着我就要伸手撩开头上的红布盖。
&esp;&esp;就在这时,我感到一只阴凉的手按在了我手上:“小姐,万万不可,新娘的头盖要由新郎来掀开才行。”
&esp;&esp;听到鬼物的话,我内心浮现出了白的面容,手中的动作也僵停了下来,“嗯,我会等他来掀开的。”
&esp;&esp;也许是我说话时太过紧张,我身旁的鬼居然“噗”的笑出了声。
&esp;&esp;“小姐,你可真幸福。以我等作为人时的记忆来看,妖尊大人长的可不是一般的俊俏,纵使是京中的公主驸马,也没有妖尊大人容颜的十分之一。”
&esp;&esp;“幸福,俊俏……”我喃喃的道,“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是跟白在一起,纵使是不幸与丑陋,我都不会离开他一步。”
&esp;&esp;在鬼的掺扶中,我渐渐蹲下了身子,而我的屁股也感到了一个类似凳子的物体,“这是……?”
&esp;&esp;我记得家中可没有凳子这样奢华的东西啊……
&esp;&esp;“这是佑叔叫我从院中搬进来的,啊,佑叔就是妖尊大人指定为您与他主持婚礼的人…鬼。”身旁的鬼解释道。
&esp;&esp;“可我记得院中也没有可以用来坐的东西啊。”也许曾经有,但在时间的流逝中不是突然不见了,就是被我当作柴火给烧了。
&esp;&esp;不知为何,以前烧着木凳劈成的柴,我都不觉得有任何的心痛,现在却想着如果家中的家具能多一些,那该有多好……
&esp;&esp;“这坐物是妖尊大人带回的青树妖所化。”身旁的鬼物为我解道。
&esp;&esp;“那棵树还能化出凳子来?”我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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