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情,为着国公府的面子,谁也没有挑明温鸾与高晟之事,可大家又不是瞎子聋子,又有人刻意推波助澜,不到一日的功夫,府里大半的人都猜了个差不多。只是不敢当面议论而已。巧燕想了想,把糖重新包好,“我们给少夫人送糖去,吃点甜的,心情就会变好。”“你把我们小姐当小孩子哄?”阿蔷失笑,随即泛起一阵悲哀,“我家老爷子倒是喜欢拿糖哄她,如果老爷子他们还在,小姐又怎么落得如此境地……”巧燕捧着纸包就走,“我可不耐烦听如果啊若是之类的话,人要往前走,总沉浸在过去会把自己愁死的。”“是是是,你洒脱,你超凡,站着说话不腰疼。”阿蔷皱皱鼻子,提脚跟上。温鸾一看纸包里的糖就笑,拈起一颗橘瓣糖,眼中满是怀念,“以前家里过年就摆这个糖,可有几年没吃到了。”宋南一和宋嘉卉都不喜欢太甜的东西,宋嘉卉偶尔还吃点蜜饯,宋南一是糖果蜜饯一概不碰,府里平时便很少出现这些东西。逢年过节摆一碟子应景儿,也只是说“给小孩子们吃的”。温鸾含了一颗,带着橘子香气的清甜一点点在口中蔓延开,那些掩埋在记忆长河里的儿时美好,仿佛也随着这块糖,逐渐清晰起来。泪水不由自主顺着脸颊流下,把两个丫鬟惊着了,巧燕更是把两包糖全塞进她怀里,结结巴巴道:“别别别哭,全给您。”温鸾失笑,“我不是争糖吃,我是想……怎么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我也曾经是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呀!”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出了声。清风掠过,院子里的早樱沙沙的响,枝头空无一花。宋南一立在窗前,眼中是无尽的忧伤。这场透雨过后气温骤升,京城好像一步迈进夏天,除去一早一晚还有些凉意,整日大太阳晒着,热得人们早早换上了夏装。宋南一想听戏,“广和戏楼的如意班新排了两出戏,听了的无不拍手叫好,我叫人订了包厢,你整日闷在家里也没意思,跟我听戏去。”温鸾指着他胳膊上的夹板道:“还是养好伤再出门吧。”“我闷得慌。”宋南一透口气,“这国公府叫人喘不上气,鸾儿,陪我出去散散心。”不想惊动太多人,他们两个换了衣裳,从后门悄悄出府。广和戏楼处在最繁华的地段,街上的人多得犹如赶庙会,道旁有玩杂耍的、卖唱的、摆摊卖瓷器花木物件的,热气腾腾的小吃摊子一个挨着一个,到处声嘈乱叫,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扑面而来的人间烟火,一瞬间冲淡了悲悲切切。温鸾不停东张西望,自打她住进京城国公府,还是第一次出来游玩,看什么好奇新鲜。一个大娘满脸是笑招呼她:“小娘子,看看簪子,我的簪子样式新巧,用料实诚。这位相公,你娘子生得这么好看,该买根上好的簪子,才不委屈她的美貌。”宋南一大概扫了扫,这些簪子自然比不得府里的东西,但出来玩,买东西也是一乐,便挑了一支兰草蝴蝶纹的银簪给温鸾戴上,笑着说:“好看。”随手扔了锭银子,在大娘的千恩万谢中翩然而去。温鸾摸摸头上的簪子,莞尔笑道:“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就是簪子,黄花梨雕的,歪歪扭扭,都看不出是什么纹样。”“那时我才十岁,能雕成簪子样就不错啦!”宋南一大声叫屈,“你呢,还不是一边说难看,一边戴着不肯摘,晚上睡觉都要抱着。”“呸,我才没有抱着睡。”温鸾红了脸,轻轻戳了下他的胸膛。“啊呀,好疼。”宋南一抱着胳膊弯着腰,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温鸾大惊,忙扶着他躲到清净的小巷子,“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先去找个医馆看看,这里人太多,挤挤挨挨的,就别去听戏了。”宋南一忽而抬头一笑,“骗你的。”“讨厌,吓死我了!”温鸾捏起粉拳待要锤他,然而举起来又舍不得了。宋南一轻轻握住她的手,“这样真好,以为我们总是这样打打闹闹,怎么成亲了,反而外道了?”温鸾心尖一抖,她也想回到二人过去的状态,可今非昔比,早有一道鸿沟横在他们面前,要填补,何其容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说实话,我是介意的,介意到不愿听到那人的名字。”掌心的小手开始发颤,宋南一急忙握得更紧,“可相比这些,失去你的痛苦更让我无法忍受。”温鸾诧异地抬起头,“我和他的事早晚人们都会知道,你能忍受得了人们的指指点点?或许你能,可我不能,国公府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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