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深表赞同。“往日不可追,今日莫相负,明日犹可期。”卫燕受他感染,笑起来,嗓音清脆似银铃。“沈公子不愧是多年生意人,当真是会说话。”她举起酒盏,当空对着他。“来,我敬你一杯。”“好。”沈昀亦热烈回应。两人举杯畅饮,言笑晏晏,相谈甚欢。午后的曦光成簇从雕花窗棂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周身似笼了一层浮光,跳动着轻微的、淡淡的暖色。而此时,雅室的隔壁的房间里,亦有人在喝酒谈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魁梧汉子坐在最里面,说话的嗓音粗犷且豪放,乃是朝中最年轻的骠骑将军,许飞。此刻许飞对着与他面对面而坐的男子,语重心长地说着心里话。“我说殿下啊,你如今到底还在坚持些什么?还不如趁早学我老许,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许飞对面坐着的,乃是李玥,他今日坐庄,约了两位朝中密友出来喝酒谈心。他穿着深赭色的锦袍,腰间系着躞蹀带,身姿峻挺,楚楚谡谡。面容清致无双,桃花眸流转间,浸润淡淡的风流不羁之色。他与许飞是从前战场上同生共死过的,有着过命的交情。此刻面对许飞口中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他只是低眉不语。可他不语,便有人替他语。那人便是郭焘,如今他府中的首席幕僚。身形高挑,姿容儒雅,有运筹帷幄的本事,最难得是,他与李玥很是交心,两人几乎知无不言。见许飞埋汰李玥,他帮衬道:“老许,你可住口吧你,粗野莽夫一个,如何能懂殿下的心思?”三人关系近,所以平日没大没小惯了,这是他们一贯相处的模式。许飞哪里服他,当即怼回去。“哦,我不懂,你个黄毛小子就懂了,殿下待咱们如亲手足,都是曾经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弟兄,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非要整你们文臣那些弯弯绕,烦都烦死了。”郭焘不甘示弱,“又说我是黄毛小子,老许,你这可就不上道了啊,回回借着法的占我便宜!”许飞鼻孔朝天,粗髯满颚。“爷便是占你便宜了,你又待如何?”郭焘瞪他:“你个没教养的莽夫。”李玥被他们吵得头疼,秀眉蹙起,出声打断二人道:“本王今日不是来听你们吵闹的,是叫你们来帮忙出主意的。”李玥终于发了话。话音落下,两人皆不做声了。面面相觑,只问李玥是什么问题。李玥循循把当下的局面说了。大约是心慕一女子,可女子心中无他。欲娶其做正妃,皇兄又横生阻挠。两人听后,皆是面露惊诧。尤其是许飞,吃惊之下还生狂喜,抚掌大笑起来。“好你个殿下。你藏的深啊,什么时候动了春心的?哈哈哈,可让我老许高兴死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成家!”“我跟你说,甭管是谁。管他什么香有意,神无心的。我老许出面去把人给你抢来便是!”见他越说越没边。郭焘打断道:“休要胡言,王爷不似你这等莽夫,岂会行此下作手段,且如此做了,便是得到了姑娘身子,也得不到姑娘的心了。”许飞的好兴致被他搅了,气呼呼道:“黄口小儿,你说谁下作呢,我可是在给王爷出主意。”郭焘撇嘴,“得得得,我不说你了,咱们呀,全凭王爷自己决断。”于是两人纷纷转目看向李玥。李玥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道:“郭焘说得甚是有道理,此等宵小行径,本王确不会做。”许飞轻哼。“得,你们不屑我莽夫行径。那我便不知如何是好了,殿下七尺男儿,昂昂如鹤,这普天下哪个女子不仰慕,我看那女子也忒不识时务。”见李玥面上笑意渐消,郭焘察觉出异样,赶紧替许飞方才得罪人的话,开解道:“殿下,此等儿女情长之事,急不得。”许飞觑他一眼,“郭子,可现在殿下说了,他能等,陛下可等不了,若是哪天将姑娘指配旁人,那便前功尽弃了。”他二人现在只是模模糊糊知晓个大概。知晓李玥爱慕着一个姑娘、可姑娘却无心于他,可至于姑娘究竟姓甚名谁,何方人士。他们一概不知,因为李玥没有告知他们姑娘是卫燕。郭焘思忖着道:“不如王爷通咱们说说,到底是哪家姑娘?”李玥没有立刻说话,目光却是闪了闪。郭焘察觉这一点,顺势追问道:“您藏那么深做什么,到底同我们说说呗,兵法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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