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凶了吗?”不对她这么凶了她就原谅他了。裴砚安心想要是自己真正凶人的模样真要被她看见,是不是会直接吓哭她。他低低应了一声,“只要你乖,我便不会凶你。”江瓷月抿了抿嘴,心想自己平时可乖了,漆黑如水般的黑瞳望着裴砚安,软软糯糯的声音还有些哑,“那我、我还能看晚上的烟火吗?”可能是刚刚哭得狠了,说话时还止不住抽噎着。裴砚安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到现在也没忘记看烟火,看来是真的很想看烟火。算了,还是一个及笄的小姑娘,他不能逼太狠。“可以。”贴近经过方才一番哭泣,江瓷月的眼尾因为擦拭泪水带起一片红,嘴唇殷红好似能滴血,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裴砚安瞧着她脸上干涸的泪痕,命人去打了水。待侍卫拿了水回来,他在门口接了过来,将脸盆置于桌上,朝着江瓷月开口,“过来洗脸。”江瓷月慢吞吞移动着下了软榻,来到脸盆边,伸手碰了碰水温,不是冰凉的。她拿起巾帕浸入水中,待其吸饱水后将其拧干,这里没有镜子,她只能凭着感觉在脸上擦拭着。原本站在一旁看着窗外的裴砚安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看着她那般胡乱擦着脸,脸上浅薄的脂粉大多都被蹭掉了,但还有几处地方没有被擦到,可她全然不知。他本想唤她身边那个婢女或者澜音进来,但转念一想又太麻烦了,而且他有些不想让人看见她哭后的模样。脚下一动便已来到江瓷月的面前,他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巾帕便要往她脸上擦去,见她要躲伸手钳住她的下颌,“别动。”江瓷月下意识便停住动作闭上了眼睛,下颌处的力道没有她想象中的疼痛,脸颊上被巾帕轻柔地擦拭着。她这才轻颤着眼睫睁开眼,入眼便是裴砚安垂眼认真替她擦着脸的模样,恍然间她对这人又产生了一丝好感,“你不凶的时候,还是挺好的。”凶起来就不好了。裴砚安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轻嗤一声,“再靠近些。”江瓷月乖乖上前一步,却撞上了他的胸膛,两人紧密地贴在一处,而她微微仰头看着人。裴砚安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他本意是让她将脸再靠近些,没想到她直接靠近了他。近些日子那抹令他魂牵梦萦的异香再次淡淡笼在二人周身,他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感觉到脸上的巾帕没有了动作,江瓷月奇怪地看着他,“擦好了吗?”她说着就要后退,下一刻下颌处摁压的力道一松,她的上臂一紧,借着力道又重新撞上裴砚安的胸口。江瓷月下意识抓在他的腰侧,懵懵懂懂地望着人,不明白他这是在做什么。二人贴近的姿势也让她后知后觉在心底升起一丝羞赧,她不是不会害羞,她只是反应得有些慢。裴砚安贴在江瓷月上臂的掌心隐隐发烫,似是要灼伤自己,他做出动作时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他眼眸微动,稳住声音,“还没擦完。”说完便松开了她,继而给她擦脸。“哦。”江瓷月见他没有其他的动作,便真的不再乱动,微红着脸安静地仰着头等他给自己擦脸。就一会会儿,她忍忍就好了,裴砚安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呢,她不能露怯。裴砚安拿着巾帕擦拭过她微红的眼下,可能是那处的皮肤细嫩些,擦过时她微微皱眉闭了下眼,红唇微微一抿,小巧饱满的唇珠霎时被压住。他看见她唇角处还残留了一点淡薄的口脂,这次没有用巾帕,而是用他的拇指覆在上方轻轻一抹,抹去那点淡红色。“好了,你先在这里等着。”裴砚安立刻退开两步人,转身将巾帕丢入水盆之中后走向门口处,脚步里带了不易察觉的急迫,开门前再次驻足开口,“等会儿带你出去看烟火。”说完不等人回应便开门走了出去。后边的江瓷月伸手摸着自己被触碰的嘴角,那里似乎还有些发烫,明明方才他还凶哭了自己,可方才……他为何要这般?就像幼年时阿娘替她擦嘴一样,难道是把她当作小孩子对待了?算了,她心想还是看烟火要紧些。干等着实在有些无聊枯燥,江瓷月环顾了一下屋内的摆设,看见书桌上还摆着未干的笔墨,心想裴砚安身为丞相可真是到哪都不忘办公呀。她来到了半敞开的窗前,望着泛着水波的湖面。微风徐徐吹过她的脸颊,也给她带来一丝清明。她自从喝了那果酒,有时会感觉有些晕乎,刚才也是借着这股晕乎的劲才敢那般对裴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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