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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云芳的到来,打乱了好几个人的心。谭松林不知道这个二姐什么样吗?这个场合,能怎么办?
谭墨第一个确认的对象,就是这个二姑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去撕扯?下不来台,不还是自己家丢面子?不去想,当她不存在。
水文明其实不了解这中间的来龙去脉。可能是在场的唯一一个觉得谭云芳说的是真的的人。尽管她有很重的表演成分。但是,农村办白事,各家的女性不都是这样哭亲的吗?哭完,擦了鼻涕,抹了眼泪,该忙啥又忙啥去了。那么多活儿呢,也不能全靠乡亲们干吧?
本来水文明还想跟谭墨分享一下的,看到她阴沉的表情,他果断放弃了。老老实实吃饭才是正经事儿。这菜,味道挺不错的,回头自己也可以定点儿,放在虚空间。反正也放不坏,大不了吃的时候热热。剩菜热到一起还挺好吃的。水文明吃着菜,心里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小智还在闭关呢,要不,他得好好给它说道说道剩菜有多好吃。
谭墨没吃几口,拉着水文明,要去跟众人敬酒了。人不多,就没有弄虚作假,拿的就是真酒。谭松林珍藏的西凤酒,水文明喝不出好赖,觉得,白酒,都差不多。
先来到主桌。谭松林拉着水文明,给几位老朋友介绍道,“这就是我家小墨的女婿,叫水文明,是个好后生。以后走到你们谁家门口,可得管饭啊。”又给水文明一一介绍诸位伯伯。
水文明挨个敬了酒。到了一个叫高伯伯这里,谭松林特意说道,“小明啊,你这位高伯伯可是西凤三分厂的领导啊,你可得多敬一杯。”知道水文明想买酒,这次算是给他把线牵了起来。
水文明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忙上前边敬酒边说着拜年的话儿。
高兰城,也听出了弦外之音。看来这个年轻人是想要买酒或者想代理酒。他心里清楚,西凤酒在茅台等酒兴起后,已经显出了颓势。他也明白其中的原因,可是人微言轻,他也没有办法。
全国的的白酒市场,他们西凤酒的份额一直在减少。照这样下去,三五年,可能就要跌落白酒的第一方阵了。现在厂里大多数人都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开了几次会,都是用减产来缓解当前的问题。
还有,市场上充斥着假酒,贴牌,仿冒的。一大堆负面问题,也都还在发酵中。未来的某一刻,自家酒的销量,很可能会呈现断崖式的下跌。
谭松林亲自开口引荐的,要么量比较大,要么要求比较高。第一个问题好解决,后面的他也无能为力。看看再说吧,要是能大量出酒,对他高兰城,还有西凤酒厂,绝对都是好事儿。
高兰城欣然的和这个年轻人干了三杯。最后,互递了名片。水文明才和谭墨赶往下一桌。
到了大姑谭云芝这一桌,谭墨还没有说话,二姑谭云芳先站起来抓住谭墨的手。“小墨啊,二姑苦啊,你可得帮帮你二姑啊。我现在是里外不是人。我一个嫁出去的闺女,娘家人都不相信我,可叫我怎么活啊。”说着,就又哭一场。
谭云芝连拉带拽的二妹固定在椅子上,谭墨水文明匆匆敬了酒,又匆匆的离开。一句话都没跟谭云芳说。
到了姐姐姐夫这一桌,明显的,氛围好了许多。敬酒时,都对小两口说了不少祝福的话。本来谭惜竹还想捉弄两人一下,谭云芳的到来,搞的她没了心情,就平淡的接受了敬酒,简单说了句祝福,没多说什么。
小孩儿这一桌可就热闹了。专门定的一桌儿童餐,花样,颜色,整体都比其他桌上艳丽的多。并且很多食材都做了造型能吸引着孩子们多吃点。谭墨两人到来后,一个个小大人似的,端着饮料给姨夫(姑父)送上感谢,送上祝福。
看着很有食欲的儿童餐,水文明都想立刻尝尝味道,碍于身份,没好意思。更坚定了他要在这家订餐的想法,嗯,儿童餐也要一桌。
两人回到他们的位置上,谭墨一口菜也不想吃了,水文明刚才喝了不少酒,赶紧的吃着菜压下酒意和馋意。看着没心没肺的水文明,谭墨的心情更差了。
酒足饭饱后,大家又都闲聊了一会儿,就开始有人要离开了。谭墨和水文明又站在了门口,做起了送宾的工作。
由于没有举行仪式,也没有设收礼桌。进门后,来宾都不知道红包该怎么给,给谁。现在酒席结束了,趁着分别,送上红包也挺好的。送走一位,他们俩手里就多个厚厚的红包。
谭云芳还想拉着两人说些什么,被谭云芝拽着出了门,当然,红包还是有的。
几个姐姐自然没走。其他人都走后,谭松林阴沉着脸进了书房。五姊妹没管众人,也随后进了书房。
几个姐夫坐旁边喝茶,水文明却帮着服务员收拾桌子来。并没有引得几个姐夫的高看,反而更认定了他吃软饭的定位。没有一个人觉得他们也没好多少,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水文明帮着收拾,主要是为了要到他们的订餐电话,有菜单的话就更好了。收拾完,送走这些人,水文明手里多了两份菜单,菜单上有电话。
当然了,水文明即使不帮忙,只要开口,服务员也会给的,只是心情不一样罢了。现在这样,双方都很愉快。
水文明根本不去关注姐夫们的眼神,放好菜单。坐在他们的外围,继续做个看客。
一个多小时后,五姊妹才陆续从书房出来。老三老四出来后,带上家人就走了。大姐二姐要去小妹家里看看。
谭云芳离开后,没有直接回家,到了跟欧仲良约定的地方。把宴席的过程给他讲述了一番。
现在,谭云芳特别相信这个大律师,觉得人家说的什么都对。之前她担心集团她还能不能待,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出戏。欧仲良给安排的,说是要先弄清楚家里人对她的态度是什么样的,才好做出判断。
欧仲良才不关心别人的态度什么的,他只想知道谭松林的反应,还没等细问,谭云芳就全都说了。她没靠近谭松林,却拉着谭墨说了两回话呢,所以,她描述谭墨的就更详细,捎带的也说到了水文明。
欧仲良顺利拿到了有效信息。接下来,他让谭云芳该去集团还去集团,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从而进一步试探他们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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