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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我一脸不解地看着她：&ldo;抽签？&rdo;

埃伯格想做什么？或许他想了解dna检验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每个人都对这个感兴趣。

&ldo;那些警察，&rdo;贝蒂说，&ldo;会去纽约或别的地方。有些人从没去过。&rdo;

&ldo;对他们大多数人来说，去一次就足够了。&rdo;我漫不经心地回答，&ldo;等他们试过变换车道或找停车位，就会想回来了。&rdo;

但如果他对dna检验或其他事有问题，他可以发电子邮件送个备忘录过来。通常埃伯格都会这么做，事实上，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ldo;嗯，不只如此，我们的柏从小生长在田纳西，不论去哪里，他都非得带着那玩意儿一起走。&rdo;

&ldo;希望他这次去纽约没有带。&rdo;我嘴上应付着，但其实心不在焉。

&ldo;嗯，&rdo;她继续道，&ldo;他的队长叫他不要带，告诉他北佬那儿有关枪支的法律和这里不一样。柏来拿样本时一睑微笑，一面笑，一面拍着他夹克下的手枪皮套。原来他带了把约翰&iddot;韦恩拿过的那种连发左轮手枪，枪管有六英寸长。这些家伙和他们的枪，多么奇怪，真是无聊……&rdo;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在新闻中出现的小孩，他们侵入大公司与银行的电脑。

我家书房办公桌的电话后有一台调制解调器，我借此从家里联到这里的电脑。我绝对禁止别人碰它。露西了解如果她尝试取得我办公室的资料，将会有严重的后果。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可以动。虽然我如此承诺，内心其实仍有些抗拒。由于独住的缘故，我不免对自己的东西有强烈的领地感。

我想起露西发现藏在沙发垫下的晚报，也记起她问我洛丽&iddot;彼得森谋杀案时脸上的神情，以及我桌子上的那块软木板钉了我属下办公室和住宅的电话号码表，其中包括玛格丽特的分机号码。

我发现贝蒂有好一阵子没说话了。她奇怪地看着我。

&ldo;你还好吗？凯。&rdo;

&ldo;很抱歉。&rdo;我又说了一次，并叹了一口气。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同情地说：&ldo;还没找到嫌疑人，我也觉得很烦。&rdo;

&ldo;似乎很难不去想它。&rdo;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在过去一小时内我几乎没有想到它。我确实是该付出全副精力，我暗暗自责。

&ldo;嗯，我不想说这种话，不过除非我们手上有嫌犯，否则dna检验根本不值一文。&rdo;

&ldo;除非我们到达更深入的阶段，所有基因数据都像指纹记录一样储存在一个中央数据库内。&rdo;我喃喃低语。

&ldo;只要有美国公民自由协会存在，这种数据库就建立不起来。&rdo;

今天有人说过一句令人振奋的话吗？我的头开始阵痛。

&ldo;奇怪。&rdo;她往一张白色滤纸的小圈上滴磷酸萘，&ldo;你想，总该有人看过他。他又不是隐形人，更不会一道光似的射入那些女人的屋子。他以前一定在哪里看到她们，认定目标之后又尾随她们回家。照我看，如果他在公园或购物中心之类的地方游荡，总该有人注意到他。&rdo;

&ldo;可能有人看到，只是我们不知道，提供消息的人倒是很踊跃，&rdo;我加了一句，&ldo;听说警方公布的热线电话从早到晚响个不断，但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谈不上有什么进展。&rdo;

&ldo;只是白忙一场。&rdo;

&ldo;不错。&rdo;贝蒂一边说一边不停手地工作。这个阶段的检验相当简单。她从试管里拿出我送来检验的样本，用水润湿再以滤纸擦过。她一小堆一小堆地处理，先滴磷酸萘，然后再加一点称为快蓝b盐的化学物质，如果有精液存在，几秒钟之内擦拭过样本的滤纸就会变为紫色。

我望着那一排滤纸上的圈圈，几乎所有的都变成紫色。

&ldo;杂种。&rdo;我说。

&ldo;而且技术很差。&rdo;她开始描述我正在看的东西，&ldo;这是从她大腿背而取得的样本，&rdo;她用手指着，&ldo;立刻就显出紫色。从肛门与阴户取得的就没有这样快。不过这是自然的。她自己的体液会影响到检验。除此之外，在口腔也有同样的紫色反应。&rdo;

&ldo;这个杂种。&rdo;我再次小声咒骂。

&ldo;不过你从食道取得的样本并没有显出紫色。很显然，大部分精液都留在身体外面。这种状况与我在布兰达、佩蒂与塞西尔身上发现的几乎一致。&rdo;

布兰达是第一个被勒死的，佩蒂是第二个，塞西尔是第三个。当贝蒂提到那些被勒死的女人时，她的口气像在谈熟人，让我为之一惊，但很奇怪，她们确实已变成我们家庭的一分子。在她们生前我们从没有机会碰面，但现在我们对她们又太过熟悉。

贝蒂把滴管转回那个棕色小瓶，我走到桌旁的偏光显微镜前，眼睛对准接目镜，开始调整焦距。我看到一些多包的纤维，平的，像丝带般，每隔一段不规则的距离会有些卷曲。这些纤维既不是动物的毛，也不是人造丝。

&ldo;这是我从刀上收集来的吗？&rdo;我几乎不想提这问题。

&ldo;不错，是棉料。别被你看到的粉红，绿色和白色骗倒。染过的纤维通常由多种颜色组合而成，不是肉眼可以分辨的。&rdo;

从洛丽&iddot;彼得森身上割下来的睡袍是棉布做的，颜色是淡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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