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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ldo;我并不确定。&rdo;我回答，&ldo;直到现在我才认为有值得一提的必要。&rdo;

&ldo;好吧。你说你想激怒他，对他施加压力，逼他发疯。我们就这样做。最后阶段他会怎样？他病得非常严重时会怎样？&rdo;

&ldo;他可能失去意识，痉挛抽筋。如果没有及时控制，可能导致严重的器官功能失调。&rdo;

他逐渐会过意来，难以置信地说：&ldo;上帝！你想杀死那狗娘养的！&rdo;

艾比停下笔，惊讶地抬头看我。

我回答：&ldo;理论上来说，有可能，不过如果他有这种疾病，应该很轻微。他已经得了一辈子。枫糖浆尿症会杀死他的可能性非常小。&rdo;

韦斯利仍瞪着我。他不相信我。

第十四章

我整晚失眠，脑子停不下来。在不安的现实与恐怖的噩梦之间，我忧烦得辗转反侧。在梦中我杀了人，而比尔是被叫到现场的法医。他带着黑皮包，身旁有个我不认识的美丽女子相陪……

我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一把抓住。闹钟响过很久以后我才起床，满怀沮丧地开车去上班。

我不记得过去是否曾有过如此孤独退缩的感觉。在办公室里我几乎没和任何人说话，下属们开始用紧张奇怪的眼神看我。

有好几次我想打电话给比尔，我的决心像即将倾倒的树一样摇摇欲坠。接近中午时我终于屈服，打去电话，他的秘书轻快地告诉我，鲍尔斯先生休假去了，要到七月一号才会回来。

我没有留言。我知道他原本没有计划要休假，我也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给我只言片语。过去他会告诉我，但过去已成过去。现在不会有软弱的道歉，不会有当面的谎言。他不愿见我，因为他不能面对自己的罪恶。

午餐过后，我来到楼上的血清检验室，很诧异地看到贝蒂与温格背对着门，头碰着头，正在看一个小塑料袋里的东西。

我说声&ldo;嗨&rdo;，走了进去。

温格紧张地把袋子塞进贝蒂的罩袍口袋，好像他在偷偷给她钱。

&ldo;楼下的事你做完了？&rdo;我假装很忙碌，没有注意到这个奇怪的动作。

&ldo;嗯。当然，斯卡佩塔医生。&rdo;他很快地回答，开始往外走，&ldo;马克菲，昨晚被枪杀的那个，他的尸体刚才送出去了。那些在艾尔博玛被烧死的人要到四点左右才到。&rdo;

&ldo;哦。我们明早再做他们。&rdo;

&ldo;好的。&rdo;我听到他在走廊中回答。

房间中央一张大桌上摆开了那件蓝色套头连身装，我来此的目的就是要看检验结果如何。衣服看起来很平常，整齐地铺平，拉链拉到领口，任何人都可能有这样一件衣服。衣服的口袋很多，每一个我都查过五六次，想从中找到一丝线索，但很遗憾它们都是空的。在裤筒和衣袖上有贝蒂剪掉的大孔，她剪下一些有血迹的布作为样本。

&ldo;有没有走运找到血型？&rdo;我问，试着不去看她口袋中鼓起的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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