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守卫担忧道:“城主……”蝶永宜摇了摇头,她自从做了这城主起,之后就每每发誓,不能让当年像她那般弱小的人,饱受欺凌,她想要守护住所有戊戌城的人,就像当年宋羽寒对她出手相救一般。可她实在是太弱小了,大难当头时,却依旧是什么也做不到。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嘶哑道:“小羽哥哥他们还有多久能到,再去看看。”守卫犹疑了一会,因为从宋羽寒他们出发不到半个时辰后,每隔一盏茶的功夫,蝶永宜就会让他去看看归程,可蓬莱岛路途遥远,往来最少也要一天,哪会这么快?他倒不是因为觉得麻烦,只是一次次期望,一次次失望,他每次带回暂无人影的消息时,蝶永宜脸上的悲痛几乎要刺痛他们每一个人。“城主!城主!来了,他们来了!”蝶永宜猛然回头,不可置信道:“什么?”那名守卫同样也不可置信,只见另一名守卫气喘吁吁赶来,道:“温公子他们,就在城墙下!”蝶永宜转首看向天边呼啸而来的乌云,瞳孔张大。所以这片乌云,不是索命,而是救命的。宴会刚这么想着,甘霖般的雨露便淅淅沥沥滴落,浓烈灵气的灵泉幻化做雨水,驱散掉黑雾与污浊,当病痨之气与木僵症逐渐消散后,众人即是大喜过望,又是不可置信。“没事了,我没事了!”"神仙下凡啊!"百姓们此起彼伏地含泪欢呼着,皇城内的裴钰听着他们劫后余生的欢呼,嘴角勾出了一抹嘲讽的笑:“一群蝼蚁,又让他们保住了一条命。”空荡的宫殿内,横陈的书桌一旁坐着一名黑袍遮面的黑衣人,他呕哑嘲哳的声音响起:“神鸟仁慈,才能叫他们捡回一条命。”裴钰回过头:“那还不是你想出的主意?虚伪。”黑衣人波澜不惊道:“过奖。”“说来,颜离初怎么办?他可是个棘手得不得了的角色呢。”听到这个名字,黑衣人沉默了一瞬,声音如同掺杂了染血的碎裂的刀片,字句充满杀意:“不过是一个该死的叛徒罢了,找个机会,将他杀了。”轰隆——!窗外雷声大作,雷电映白了他半张阴森森,赤白的脸,眼见雨已经顺着窗棂流入,裴钰嫌弃地将窗户撑下来:“脏死了,真惹人心烦——你也真有意思,杀他还用你说?若是能杀我早就杀了。”“该死的叛徒,若不是……”黑衣人像是恨极了,字句咬牙切齿,紧攥的五指发颤,方桌被强压震得吱呀作响。裴钰见状连声道:“哎哎!等会,这桌子很贵的!金丝楠木……”话音未落,金丝楠木做的方桌发出一声“嘭”的巨响,顿时四分五裂!裴钰:“……”门外的婢女听到动静,推门而入:“君上,发生什么……”唰——!一名灿若明霞的婢女维持着进门前的表情,瞬间尸首分离,滚烫鲜艳的血液喷射几尺高,一旁呆如木鸡的婢女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身腥臭。“…………”她不可置信地颤抖着手摸了一把脸颊上的血,直到浓烈的腥臭味传来,她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厉到破声的惨叫。“杀,杀……”话音截止,匕首深深锲入她的脖颈,她睁大了双眼轰然倒下,没了声息。裴钰似乎十分嫌弃:“真是的,你干嘛啊,非要对我宫中的婢女出手,害得我只能灭口,到时候闹大了,我又要费心思去给那群刁民解释。”黑衣人一声不吭,冷漠凉薄的样子又像是懒得理他。“我说的真的啊。”裴钰依着这满地的狼藉席地坐下,“你不觉得这两个婢女,长得很像凤凰吗?我特地挑着选的呢,一想到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他,如今只能对我卑躬屈膝,为我更衣提靴,我想让他干嘛就干嘛,任我捏圆搓扁,即便是床底之欢,再不情愿也只能受着,又像这样,他的命……”远处惨不忍睹的两具尸体横陈着,裴钰看着看着,忽然眯眼一笑:“——我想取就取。”黑衣人看他一眼:“你脏了。”“你又干净到哪去。”裴钰嘲讽道,“别装久了,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黑衣人望着那两具尸体,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不会忘。”他挽起衣袖,苍白的皮肤上面,纹着的,赫然就是一大片连着的曼陀罗花!“我绝不会忘。”他的双眸森冷,一字一句都充满了寒意。“那最好了。”裴钰走向宫门,抬脚越过两具尸体,踩着满地黏腻浓稠的血腥扬长而去,“收拾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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