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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于林不是带着小丫头四处闲逛,就是偶尔去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隔壁的东跨院,查看一下修缮进展情况。
此时的东跨院已经彻底大变样,原本院子里各种杂草早已经清理地干干净净,屋顶的瓦片都全部换了一遍,其他的工程也干得七七八八,现在雷师傅正带着十多个徒子徒孙清扫、粉刷室内、室外的墙面。
雷师傅见到这位年轻的青山堂少东家后,也是十分热情,除了带着他去那个书房地下密室查看了一遍,又偷偷告诉于林,现在有一个落魄的八旗子弟准备出售家里的所有家具和摆设。
听雷师傅提及这个八旗子弟家里的所有家具都是当年使用黄花梨木和楠木打造,而且还大都是宫廷造办处大师傅的手艺,于林马上来了兴趣。
于是雷师傅带着于林兄妹坐上洋车赶往了这个八旗子弟的家。
于林抱着小丫头坐在洋车上,看到两旁经过的有些熟悉的场景,不由暗自好笑,之前自己曾经由岳信文陪同来过这里,当时查看的就是岳老给师父玄清真人保留的那座位于什刹海旁边的三进四合院。
洋车经过那套四合院又向前走了一段路,雷师傅乘坐的洋车就停在了一座高大的光亮大门前,雷师傅已经走下洋车,伸手轻轻扣了两下大门上的铜环。
于林抱着正好奇地四处张望的小丫头走下洋车,随意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座大门。
虽然看上去这座大门跟岳老留给师父的四合院规制差不多,可是跟那边一直精心维护的情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眼前的光亮大门大部分地方的朱漆都已经脱落,裸露出里面的木头,以前那些油彩金漆绘制的图案,也早已脱落、即使是残留的一些也完全褪去了原本的色彩。
有些斑驳的砖石上留下了不少剐蹭的痕迹,肉眼所及就连大门上面的瓦片也有着好几块已经破碎,几株杂草正在风中瑟瑟。
此时大门已经打开,一个四五十岁、身形消瘦、一脸枯黄的男子开门走了出来,虽然身上的那套蓝色绸缎长衫早已洗得褪色、上面还有着四五个大小不一的补丁,只不过来人的神色却依旧有些倨傲,下巴也微微扬起,看到门前的雷师傅,语气淡漠地说道:“是老雷呀,今儿你到我这贝子府有什么事情吗?”
雷师傅显然不是第一次跟对方打交道,也知道这位爷的臭毛病,于是笑着抱拳道:“雷某给云川贝子爷请安了,这不我听朋友说贝子爷府上有一批用不上的家具想要割爱,今儿个正好跟青山堂的少东家提起,于是就过来登门拜访。”
云川贝子爷微微颔首,嘴里的语气稍微柔和了一点:“哦,是正阳门青山堂岳家吗?”
雷师傅笑着说:“是青山堂的于少东家,岳老只是青山堂的掌柜。”
云川贝子爷这才微微低头看向正抱着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前的少年,稍稍侧身示意道:“于少东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几位入府详谈吧。”
说实话于林对于眼前这个落魄的八旗子弟实在是有点腻歪,从对方的气色来看、显然又是一个整天抽大烟的败家子,不过自己今天过来也不是冲着跟对方结交的目的,只是想看看他家里的家具成色,既然雷师傅提到是出自造办处大师傅的手艺,他还是挺感兴趣,要知道后世一把出自晚清造办处保存完好的黄花梨木太师椅,在拍卖场就拍出了六位数的惊人价格。
于林抱着小丫头和雷师傅跟在云川贝子爷的身后走进了光亮大门,那两个拉洋车的车夫则把车子停在路边,坐在那里等候着两人,之前早已经说好了,待会儿还要坐他们的洋车回去。
于林一边走一边随意打量着眼前的这座四合院,走进大门就看到迎面的影壁早已经长满了一片片的青苔,显然已经许久没有打扫了,刚刚路过的倒座房更是有四五处坍塌的地方,屋顶也是杂草丛生。
莲花门的左侧门垛竟然有些倾斜,只是用一根胳膊粗的木棍顶在上面;前院的房屋外貌还算凑合,只不过门窗都已经油漆脱落,露出里面的木头本色。
三大一小四个人走进了中院的正屋,于林的眼前不由一亮,虽然房子的外观也是有些残旧,但是屋里却是收拾的井井有条,客厅里整套黄花梨的八仙桌、椅擦拭地干干净净,其他的花架、古董架也都看不到一丝灰尘,就连古董架上摆放整齐的瓷器、摆件也异常干净,显然屋主人对于这些家具、摆设还是十分上心。
云川贝子拿起八仙桌上的一把提璧紫砂壶,突然又轻轻地放在了桌上,蜡黄枯瘦的老脸上竟微微闪过一丝尴尬之色,显然他刚想给客人倒茶,可是显然这茶壶里根本没有茶叶,只不过由于这把提璧紫茶壶常年浸泡茶水,即使只是倒入白开水,仍旧能够喝出淡淡的茶香,云川贝子家里早就没有了一根茶叶,他也只是直接倒进白开水,自己品品其中的那点茶味罢了,可是给客人奉上这种白水,不仅没有失礼,传出去还要丢他云川贝子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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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林当然已经发现了对方的窘境,他今天只是过来看看家具和摆设,又不是特意过来品茶聊天,于是笑着说:“云川贝子爷,咱们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喝茶叙谈,今儿个就先瞧一眼贵府准备割爱的家具和摆设吧。”
云川贝子爷内心一喜,赶紧顺坡下驴,枯瘦蜡黄的老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那就怠慢贵客了,于少东家,老雷二位请随我来吧。”
云川贝子爷先带着两人走进东屋,于林的眼睛不由一亮,屋里竟是一座保存完好的黄花梨拔步床。
拔步床又称大床、踏步床、八步床,因为制作一座完整的拔步床需要耗费很多人工,因此拔步床又被称为“万工床”,其实最早主要流行于江、浙、皖、闽等南方地区,满清时期四九城不少达官贵人也纷纷效仿,眼前这座拔步床无论从做工还是雕刻、髹饰,显然绝对是出于名家之手。
于林上前一步仔细观察着眼前的这座拔步床,尤其留意着前廊上的顶盖、罩檐以及四周的隔扇和栏杆,这些位置由于在最外面,平时稍不留意就会留下磨损的痕迹。
于林查看过后十分满意,显然屋主对于这座拔步床十分爱护,几乎看不出多少使用过的痕迹,尤其是床上竟没有被褥,显然这位云川贝子爷并没有在这张床上休息。
一旁的云川贝子爷语气有些低沉地说:“这正屋的家具摆设都是额娘当初的嫁妆,听额娘身边的丫鬟提到,当初额娘府上光是置办这些物件就花了二三万两白银。自从额娘离世后,这正屋就再也没有使用,平时都是我亲手进来擦拭、清理。”
于林还没有开口,旁边的老雷就笑呵呵地说:“云川贝子爷,您也知道如今是一个什么世道了,都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现在外面自从樱花人占领四九城后,别说各种家具了,就连之前备受推崇的宋、明两代官窑瓷器,价格也跌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以前一个宋朝汝窑的小碗,市价至少也得几千块现大洋,如今在琉璃厂各家古玩店里,标价最高也过不了五百块现大洋,品相稍微差点的也不过百十块现大洋,至于清三代的各种官窑瓷器、现在更是成了白菜价。前些日子我给一家修缮宅子,东家从琉璃厂花一百四十多块现大洋买回来三套乾隆爷时的官窑餐具,包括了碗、碟、盘、盏、勺,一共大大小小一百零八件。”
云川贝子爷枯瘦蜡黄的老脸上露出一丝怒意,显然他刚才所说的话就是为了给自己的这些家具和摆设提高一些身价,在待会儿的讨价还价过程中,自己也好报个高价,眼前这个最多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估计也没有啥经验,自己也能好好宰对方一刀,可是姓雷的王八蛋几句话就完全破坏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只不过云川贝子爷如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家里其他的东西但凡能卖的都卖了,换回来的钱大都被他送进了烟馆,如今家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而且他已经两天没有抽一口大烟了,自己的身上实在是没有了一个铜板,好几家烟馆里还欠着不少钱呢。
现在云川贝子爷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打算把额娘留下的东西全部变卖了。
这几天也来过两个看家具的人,只不过对方的出价实在太低,按照他们给的价格,自己别说想以后继续抽大烟了,也就刚刚够还账的钱,云川贝子爷当然不会答应对方的报价,要知道这可是他除了这套宅子外最后的值钱东西了。
云川贝子爷也不好发作,毕竟雷师傅说得也是实情,现在兵荒马乱的世道,愿意掏钱置办这些东西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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