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其马不敢置信地看着祭祀,浑身害怕地直发抖。
其他警察心底发寒,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不停地倒退。
这都是什么人啊!
但变故不过发生在刹那间——
乔阳猛地推开坐在草垫上的祭祀,一把将萨其马抱住,却惊恐地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萨其马已经七窍流血,一双眼睛不甘地瞪大,摸着他的左胸,心脏也已经停止了跳动。
一击毙命!
萨其马就这么死了!
“为什么?”乔阳愤怒大吼,“你不是说他做得好吗?为什么还要给他下毒?”
“咳咳……”老人捂着胸口,颤颤巍巍地做了起来,即使被轻音如此对待,脸上仍旧没有生气的迹象。
“我觉得他做得好就不代表着他没做错,咳咳,”老人咳嗽许久,等到喉间痒意褪去,这才目光温和地看向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的萨其马,“我当初选择他当族长,就是因为他胆小,易于掌控。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似乎也被权势迷了眼,就像、他的阿父一样。”
“早在x族脱离了贫困线之后,我做的事,从未想过隐瞒其他人,只是能不能发现,却需要靠你们自己。”老人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我只在等着你们来抓我,可惜……”
“这么多年你的事情被瞒得这么好,是因为萨其马父子?”韩子卿终于开口,目光却冷静地不像话。
老人抬头,满是沟壑的脸颊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说你这姑娘挺有本事的,你说你要早生几十年,这些孩子怎么会死啊?”
“你自己不想杀他们,谁还能逼着你吗?”
韩子卿还未说什么,乔阳却被老人这种将责任推卸在别人身上的说法极其恼火。
老人沉下眼睑,嘴角的弧度一直上翘着:“可是无聊啊……祭祀这种说出一句话就被人当做圣旨,无人敢违背的威势是有代价的。我从阿父自杀后,以年仅十二岁的年龄一直担任着祭祀的职位,至今已有多少年我自己都记不清了,而这么些年我从未离开过这个狭窄逼仄的山洞,连一个说话的人都不曾有过……喔,萨其马和古热巴十天半个月还是会上来一次的。”
气氛一时间沉寂下来,即使心底再觉得老人心理**,把人命当做玩具的行为让人唾弃,但他们在这一刻,却不能出声去指责什么。
“你们族内的祭祀都这么小就要开始履行自己的责任了吗?”
“一般是三十岁以后吧,上任祭祀祭天,下任祭祀才能名正言顺地上位。”
韩子卿静静地看着老人合拢放在腹前的双手,心底涌现出一丝怜悯,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老人不值得她的怜悯,也不需要她的怜悯。
祭祀一错不错地将韩子卿一闪而逝的光芒看在眼底,低眉笑了起来。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韩子卿目光幽幽地看了端坐在原位的老人一眼,甩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语就转身离开了山洞。
所有人都为她让出了一条道路,几乎是心惊胆战地看着韩子卿表情冷然地一步步走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韩教授,你、你问的那句话,是、是什么意思。”
一道声音从黑暗出传来,带着强自镇定的悲伤。
韩子卿脚步停下,目光转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黝黑的瞳孔却在黑夜的映衬下泛着点点星光,让人瞬间就注意到了她的眼睛。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韩子卿立刻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阿热尔。”
所有警察戒备地看着男人,心中的警戒线已经提升到史上最高——这个男人是怎么在他们完全没有发现的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还一点没让他们发觉的?要是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他们不都是直接送菜的份?
阿热尔一直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即使只是站在原地,那种强硬的坚持也让人打心底受到震撼。
韩子卿原本应该是不为所动的,但她转而又想到,不管是身为一个父亲,还是身为一个丈夫,他都有足够的理由知道当初的所有真相。
即使这样的真相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
“因为你们的祭祀对自己的遭遇十分不满,认为祭祀这个职位既然设立之初就是用来骗人的,在如今就完全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所以他在为族人谋取了更好的生活之后,就想要谋取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利益了。只是没想到他的行为却把自己架得太高,原本已经让族人失望的祭祀却又让他们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原本的不信任也变成了坚信,甚至不管他如何作,你的族人都像是疯了一样认为他做的是对的。”
“换言之,他下不来了。”
“下不来?”
“对,”韩子卿回头望着那个盈满了火光,却仍旧孤寂得让人骨髓发冷的山洞,“为了不让自己的后人继续担任祭祀,他就干脆决定从自己身上直接掐断祭祀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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