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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一次没了（第1页）

回到鸡场，刘观林盘膝念现形咒，现身，穿上衣服.昨晚没怎么睡，而且下身还有粘粘的，很不舒服.

得找个地方洗澡，林想.这么早回家洗澡，林是不敢的，也没有理由.龙潭水洞是不二的选择!自练了古书上的内功以后，林有信心对抗龙潭水洞里冰冷的岩石水.拿了条毛巾，飞快地跑到后山深处，刘观林盘膝坐在龙潭水洞的石块上，将内气运行一周，待全身暖和，便剥光衣服，纵身跳入水潭中.

冬日早晨的潭水的确冰冻，刘观林不得不运功相抗.岩石水从十几米飞流直下，林特意游到水帘底下，让清沏的水流冲刷着身体，一会就把全身洗涤的干干净净.

林没有马上从潭中爬起，因为他发现冰凉的潭水正促使全身内气不停的运转，似乎对修炼很有帮助.在寒水中浸泡了一个时，林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古书的内功能抵抗寒冷，以后冬天再也不用穿着厚厚的棉衣了，林心中暗暗高兴.

山谷中开始有鸟的叫声，刘观林从潭中爬起来，抹干身体，穿衣下山.

十多，杏花朦朦胧胧中听到女儿的呼唤:"妈妈，妈妈!"杏花努力地睁开眼睛，看到女儿婷婷在轻轻的拍打着自己.也难怪，杏花好久没有睡到这么晚了，婷婷还以为妈妈出什么事呢.

用力地吸吸鼻子，枕边还有一股男人的味道，杏花满足地从床上坐起来，柔声道:"婷婷，妈妈没事，妈妈睡过头了."

"哦!"婷婷开心笑了，"妈妈不是今天带我去学校吗?"

"啊!对啦，我要带你去学校玩."杏花突然想起昨天跟女儿过的话.婷婷今年也四岁多了，杏花一直想将她送进托儿所，接受幼儿教育.

"你等等妈妈!"杏花坐到梳妆台前，整理仪容，愉快地对婷婷.望着镜中红朴朴的双脸，杏花幸福地笑了.生活，原来还是那么美好.

喂了鸡，林回到家里，补睡一觉，直到母亲叫吃中午饭.

春节过后，在大汉帝国三年一届的村长选举正式拉开序幕，林也在村里为铁光活动活动.

傍晚，刘观林又到了鸡场喂食。林渐渐喜欢上饲养，一把饲料撒地上，百鸡争吃——林非常喜欢这种感觉，不上为什么，大概是居于乐善好施者看到难民领取自己发放食物时的心理吧！有时想想，总觉滑稽，自己本来讨厌家中养牲畜——林自认是个洁癖者。牲畜随处拉撒，最光火的事情，曾喋喋不休在父母面前弹劾，反复再三，终于惹得父亲大发雷霆，了一番林记忆犹新的话：“谁不知道干干净净好，农村哪家不是鸡鹅猪鸭的？不养，吃西北风去，老爸我没能耐，生活状况如此；有本事你买菜回来，我就不养！”林无言以对，都怪城里人的整洁给人一个反差，林想。

林于是明白一件事：每个阶层有不同的生存环境，你是属于低生活层次的，最好还是不要巴望有赏心悦目的环境。父亲的一番话，是促使林放下芥蒂和铁光搞养鸡场的原因。

晚上，刘观林练了一遍内气，然后背诵古书上的东西，林知道，古书上每一项绝技，每一条秘方，都有莫大的用处，用心背下来，一定受益无穷.

可是，以往心如止水的刘观林，今晚怎么也看不进书本上的内容.杏花和陈家鸿的身影在林的心里来回交织，挥之不去.若没有昨夜的激情，林的心思不会如此复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在林的潜意识里，第一次是要给初恋的，如果可能，最好是陈家鸿!结果呢?林觉得自己还是缺乏定力.特别是看到陈家鸿的照片（林用陈家鸿的照片当古书的书签），林心内更加矛盾.照片中娇俏可爱的陈家鸿，时刻拔动着林的心弦.

林马上找出一张信纸，把满腔的思绪都化作一张薄纸。

家鸿：

你好！每次翻看你的照片，总是特别特别的开心，因为我朝朝慕慕的可人儿就在眼前！

你在羊城的大学，一切安好吗？你可要为我保重身体，头痛发烧感冒这些病，千万别告诉我，因为我会心痛的。1999年月11日深夜的此刻，我专一想你！你呢？此刻会挂住我（想我）吗？

我在家里荔枝园开了一个养鸡场，已经差不多一个月，做得是管理果园，喂养鸡的工作。这里既没电话，又没邻居，真是孤独寂寞没人陪!

一个人好不凄凉，特别是晚上，就好像今晚一样，一间屋，一盏灯，还有一个孤零零的人。夜不长，但睡前的几个钟头却柔肠百转，此情此景，我总想，若有一个叫陈家鸿的人，突然敲开屋的门，与我谈谈心，那将是怎样一个惊喜。

晚上总想起这么一首歌：离开到底是折磨，还是为解脱，或是为了纪念一段爱情拥有过，无情人太多，才选择逃避么？如果真是天意弄人又怎能逃脱。是否真的记得我，情愿忘了我，知道虽是昙花一现毕竟开始过，心虽如刀割，偏要为你决择，情是何物过眼浮云何苦太执着。生死相许又如何？退一步天蓝海阔。爱得太傻又怎么，爱你太深是不是错？生死相许又如何？就算天意没结果，只要你我曾经，深深相爱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那么喜欢默唱林心如这首《生死相许》，也许来到这么一个远离人群的果场，有像失恋而出来逃避现实的样子吧。你或许不相信，在这里一个人对着一大片果树，我真觉得自己像个失恋而出来散心的人。可是，未恋过又何来失恋呢？可笑！

不过，每次看到你的照片，我就感觉你就在我身边，再也不觉得孤单了。

好了，向你诉了这许多无聊的话，希望你别怪我沉闷。惟愿天上的神仙姐姐能帮我完成一个心愿——快快见到你！

祝：

健康！

美丽

你的讨厌：林子

1999年月11日深夜

停掉笔，林关了灯，任由一床狼藉，趴下便睡。写了一夜的情书，叫林眼睛怎能不累。

第二天，林睁开眼看到昨夜写给陈家鸿的信，不禁失笑。晚上总比早晨感性，林想。

打开屋门，旭日初升，照洒在荔枝叶尖的露珠上，金光闪闪，煞是好看。最难得的是，还有雀鸟的欢叫声，好一幅田园风光。林有些陶醉。若是能和陈家鸿在如此环境中厮守几个月，真是人生乐事！林异想天开起来。

今晚轮到铁光守夜，今天得把信寄出去，不然让铁光看到了笑话，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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