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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闻言略有闷闷不乐地将两张牌收了回去。顺带一提,他自我曝光的牌分别是“八条”和“九条”。
卢修斯霉运连连,上一圈摸了个“东风”,这次又摸了个“西风”,不过我想以他的智商大概也不会知道什么是“十三幺”或者“国士无双”,所以他想也没想直接把牌扔了出去:“西风。”
“我胡……我……嗯?”秃叔看到卢修斯打出了西风,第一反应就是要推牌,可推到一半又改手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哼,傻了吧,十四张牌,我看你怎么胡。这个呆子之前在碰了牌之后居然还重新起牌,而且最笨的是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诶,”我叹气着摇摇头,“智者的游戏啊……啧啧。”毫不客气的伸出手去:“给钱吧,你这个相公。”
场内一阵沉默,就连秃叔看向我的神色也微微带着些吃惊。不知过了几个四分之一柱香时间,白毛哥才一张牌砸中感到十分莫名其妙的我的脑门:“你刚刚叫他什么?”
“……相公啊。我们那边都是这么叫牌多出来或者少了的人的。”我揉着疼痛的脑门,无辜地解释。
瞬间牌桌上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好一段时间之后秃叔才把金加隆往我桌上一拍,冷冰冰地说:“继续。”
我叫萧铅笔,虽然秃叔金口说了继续,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这游戏玩不下去了,因为白毛哥和秃叔这两个呆子突然吃错了药似的——每盘都要相公=。=
081_不请自来的客人
[斯莱特林的人都有病,一种名叫公主病,另一种……名叫王子病。]
门铃突兀地响起的时候,我正在得意地数金子。我睡衣的口袋塞的满满的。白毛哥的那件睡衣我早甩了,虽然我根本就是个成年人,但这副身体似乎正处于抽苗的时节,用张秋的话来说似乎就是每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对抗地心引力。好吧,我倒是觉得这种说法更适宜用来形容老太太的胸部,只是我都懒得吐槽她——看在她把自己的睡衣免费送我的份上。
“嗯?我幻听了?秃、教授你还会有客人?”我一边数着金币一边好奇地看向坐在我上手的秃头男人。
他脸上闪过一瞬间地疑惑:“特猥琐……”他话音未落,那只干瘦的小家伙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了,手上还端着一只盛着水果片的托盘。
离门最近地白毛哥揉揉脖子站起身,看了我面前的金币一眼:“算了,我去。”
一开门,他愣住了。
白毛哥看看我们,又将视线投向门口:“妈,你怎么来了?”
秃叔难得表现了一下意外,他探究地盯着卢修斯,后者虽然没有冷汗直流,可也颇有些紧张,脑袋摇地和拨浪鼓一样,表示自己对此毫不知情。
我听说在国外不打招呼就上面做客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但是,秃叔,你也稍微好客点好么?人家又不是来你家蹭饭吃的,你用不着表现的这么不爽吧?比你更讨厌纳西莎的大有人在——比如我。
门外的纳西莎还在犹豫,直到秃叔开口她才苦笑着挪进屋来——我觉得这人简直是吃饱了撑的:明明没邀请她她偏要来,来了呢又假装自己脸皮薄扭扭捏捏不肯进门。纯种们的思想果然与麻瓜不同。她显得比白毛哥来的时候更加狼狈,纳西莎没有打伞,只是穿着带兜帽的斗篷,不管是她精致的卷发还是做工讲究的小皮鞋如今都被淋得透湿。
“我想,纳西莎你大概不会想只是来我家坐坐吧?”秃叔哼了一声,显得有些不满。
我回想了片刻,上一次我见到她大概是在一年前,去年我在白毛哥家度过了一个永生难忘的暑假——难以忘怀的不仅是一夜暴富的喜悦,更多的是之前作为家养小精灵被饲养的屈辱——纳西莎小姐更是成了我生命中最难忘记的人(之一)。不过这次相见,她的脸色比那时更加苍白且憔悴,精神也不是很好。她紧抿着唇,妆容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细致。
她一直不说话,一直坐在沙发上失神,就连特猥琐递给她一杯——嗯,应该是凉白开,我不认为秃叔家也有雪碧这种玩意儿——也没有注意。
“纳西莎,怎么了?”卢修斯略有责备地看着他的妻子,“你甚至都没有像公爵问好……出什么事了?我可不记得你会是那种为一点小事就惊慌失措的人。”
“小事?”纳西莎突然提高了声调,声音尖锐又刺耳,她显得十分激动,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就像你说的,卢修斯,你真的觉得我是那种仅仅为一丁点儿小事就急惶惶地跑到公爵这里来找你的女人?”她苍白的脸微微有些涨红,胸口不住地起伏着。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妈?”白毛哥握住纳西莎的手,一脸关切的神情——就这一点看来白毛哥绝对要比小陆鸣孝顺很多,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实在没看出陆飞那个欠揍的家伙有什么值得晚辈孝顺的必要。
大概是纳西莎如此失态的样子难得一见,一向对未知的新鲜事物抱有强烈求知欲的秃叔也饶有兴趣地抱臂看戏。
直到纳西莎含泪说出了那句话,在场所有人——除了我——脸色全变了。那女人如控诉十恶不赦的卖国贼一般说:“那些傲罗,他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一张搜查令,就这么强硬地闯到家里来……还说……还说什么以后都要监视我们家,直到抓住我姐姐……哦,可怜的贝拉……”说道这里纳西莎哽咽了,抽泣起来。
“魔法部的那些渣滓!他们怎么敢……”卢修斯一把揽过他的妻子,轻抚她稍显凌乱的卷发。
白毛哥更是愤恨不已,他冷笑一声,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邓布利多……没错,一定是他,不然谁还敢给那些杂种傲罗这样的权限。”
秃叔没有像这俩愤青一样发泄地破口大骂,但他脸色铁青,想必也是一肚子邪火。
……喂,请、请等一下。我伸出手,突然感到这些愤怒的男人和哭泣的女人与我之间瞬间产生了四万万五千万米深的鸿沟——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站在科罗拉多大峡谷的一侧向对面说“你好”的感觉吧。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差错,如果人文社的翻译也没有偏差到极其离谱,那么请问:私闯民宅(无搜查令),监视“可疑”人士,甚至直接阿瓦达掉一两个麻瓜巫师不是你们食死徒经常干的勾当么?
一个惯偷偶有一次被新手摸走了钱包就要哭天抢地指责社会之不公正,就此形成反人类反社会人格跑去幼稚园砍杀小朋友么?
这是怎样一种深井冰啊!
“呃,请听我说……”我结结巴巴地开口,“有罪犯越狱,首先搜查其近亲家并加以监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这一次很难得的,我的意见没有被无视,但我好像……引火烧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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