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没什么可教你的,你是状元之才,而我当年即便是中了进士,也不过二甲。”沈瀚道:“我生在商贾之家,唯一一样称得上是才华的东西……便只有一手以钱生钱的天分。”
“所谓安生立命的本事……”沈瀚站起身,负手而立,冷笑一声道:“我沈瀚之所以在朝堂上腰杆挺的笔直,满朝文武,无人敢对我有分毫置喙——所凭借的,不过是十年之内,让国库的银钱凭空翻了一番罢了。”
一番话虽然云淡风轻,但是顾景岚从其中听出了他极其强大的自信。
顾景岚想,不怪他是原主最敬佩的人,在这个对哥儿如此苛刻的世俗间,沈瀚凭一己之力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确实让人钦佩。
他的内心是真正的强大无畏——既天不予我,那我便自去取!
沈瀚回头看着顾景岚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叹了一口气,告诫他:“唯有一点,望你多多上心——你既已年满十六,自己的婚事,还是要自己多多留意才好。”
——莫要如我当年那番,看错人,信错人,生生被人轻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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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谈话谈到一半,守在门口的顾景岚的小厮却突然敲起门来,敲门声一下接一下的响起,急促的很。
“进来。”沈瀚道。
小厮一进门就跪在顾景岚的面前,面色焦急道::“三、三爷!太夫人摔了一跤,现下已是快撑不住……您、您快回去看看吧!”
顾景岚立刻变了脸色,朝沈瀚匆匆告辞,便往回赶。
雅间里,沈瀚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后把玩着手上的酒杯,轻轻笑了一声:“如此,那短时间内是不用担心了。”
如若陆家老夫人真的去世,顾景岚身为陆家嫡系子孙,势必要守孝三年……这婚事,三年内,确是不用担心了。
他转着手上白瓷的酒杯,看着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的雅间,摇着头叹了口气,有些寂寞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看来以后,终于不缺人陪他喝酒了。
那笑容清浅到倏忽即逝,透露出了浓浓的,孤独萧索的味道。
沈瀚自顾自地给自己斟酒喝,端着杯子看窗下人潮如织,行人来来往往,忽地,他的目光顿住了——只见人群中,有一人玄衣鹿靴,始终站在原地不动,抬着头定定地看着他。
沈瀚嗤笑一声,直接关上了临街的窗。
——二十年了,那人还是那么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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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去世了,全府上下一片缟素,国公和陆家子辈在朝为官的五人,全数递了折子丁忧,胤元帝看着顾景岚递上来的丁忧折子,想着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如今却要为别人守孝……他就莫名的心很塞。
原主对这个老夫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应当说,原主对这陆府里的人,都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归根究底,这府邸里的人都把原主当外人,也不怪他养成了一副冷心冷面的模样。顾景岚替原主守好了孝道,但要说多少悲伤,那是没有的。
至于陆元劭——这小子八年来在陆府过得是什么日子?从上到下没一个人过问过,直到顾景岚出现。
他要是把陆府这些人放在心上,那才有鬼了。
顾景岚在自己的院子里支了一张木架,煮酒烹茶,递了一杯给陆元劭:“我既丁忧在家,这三年便好好教你读书,你莫要让我失望。”
陆元劭暗地里偷偷打量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只觉得大房二房两个嫡女的气质涵养在小叔面前那就是个渣渣——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赏心悦目,对,赏心悦目!
陆元劭使劲的点点头,想到未来三年小叔不用早出晚归,可以天天和自己待在一块儿,心里就一阵欣喜,甚至对陆老夫人,都没有那么怨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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