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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蕊隐隐约约听到几句,也没放在心上。
山口,有好几个妇人在两边的坡上割猪草。
“黑蛋娘,那不是你们家小姑。”
游大嫂转回头,把镰刀往竹篓里一放,就提着装了大半篓子的猪草小跑下山坡。
“大嫂。”
游蕊喊了一声。
游大嫂说道:“半个时辰前,欢姐儿哭着从山上下来了,有几个女娃说看到你和她走在一起,是不是你打她了?”
游蕊摇头:“没有啊。”
“那欢姐儿袖口裙子上都是泥,别人一问,她就说你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还说她摔到了膝盖,好一会儿才能站起来。”
游蕊和大嫂一前一后往村里走,听着这话就笑起来,“我都没挨着她衣边,她自己只顾着说话不看路滑摔了,怎么能说是我不小心撞了她呢?”
“真的?”游大嫂打量着小姑神色,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就算她也不太喜欢隔壁的欢姐儿,但不得不说,比较起来,自家小姑是比较厉害的那一个。
游蕊道:“大嫂跟我一起去隔壁问一问,我没做的事不能让人就那么随口给按上。”
“游蕊!”
正在这时,一道怒喝声在前面响起,才从县里回来的陈宏陈济世几步冲到游蕊跟前,一脸的怒气,“是我想娶欢姐儿为妻,跟她有什么关系?你去我家找我爹娘闹就罢了,你为什么还要针对欢姐儿?”
陈宏一身细棉长衫,即便怒气冲冲,也是斯文儒雅的。
游蕊打量他几眼,问道:“你谁啊?”
“我”,陈宏差点卡壳,看着跟往常不太一样的游蕊,怒道:“看在咱们两家的交情份上,这次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若敢再伤欢儿一根手指头,我定不饶你。”
谁都看得出来,陈宏这是半点都没有顾忌游蕊一个姑娘家的面子,游大嫂气得脸都红了,“陈秀才,你看见游欢意伤得很严重了?冲着我们放的什么狠话?”
陈宏冷冷看了游蕊一眼,“欢姐儿的膝盖肿得都站不直了,桥大嫂觉得这还不叫严重?”
“就凭游欢意一句话,你这个秀才便定了我的罪?”游蕊可不打算领这个模糊不清的无赖,“陈秀才,你是读书人,该知道得有证据才能定罪吧?刚才你说这次不计较,不用,你这次还是计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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