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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3 章 开战（第1页）

骑马北出天水关（还在缓慢修筑中，此时以修筑堤坝为主），姬国卿在北边天水关至皂郊堡之间几十个村镇察看了一遭，见百姓们脸上都见到了血色，精气神都有明显改观，所到之处都是前呼后拥的。姬国卿又是作揖又是敬礼，当然还少不了各种忽悠煽情之言，让百姓们坚定一个信念——革命一定能够成功，日子会越来越好！

查看了皂郊堡防御工事，叮嘱驻守的二营一连连长卫战胜和指导员王威盛，一旦遇到战事，敌人规模大时，可以动员周边百姓。百姓们没有刀枪，但是镰刀斧头、扁担锄头还是有的。抵挡了敌人的入侵，就等于保住了他们的田地和家园，延续了他们幸福美满的日子。如果革命军战士战败了，百姓们不但会丢失家园和土地，甚至连性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很快，革命军就会面临形势非常严峻的战争，来自礼县、宕昌县、舟曲和成县的四路兵马会泰山压顶般攻击过来。皂郊堡的二营一连不会到南方去作战，但必须时刻提防来自北方敌对势力的趁火打劫。只有二营一连牢牢守住了革命区的北方门户，革命军才能在南边安下心来跟四路兵马周旋。二营一连就是革命军的后盾和胆量，革命军南方战事不利时，可以退守到祁山关以北。如果皂郊堡被趁火打劫的敌人给攻破了，革命军腹背受敌，将面临灭顶之灾。

二营二连全体战士，当着姬国卿的面喊出誓言，但教一名战士在，就不让任何一名敌人越过皂郊堡到革命区去。

召集皂郊堡以南、天水关以北地区各村镇长和治安队长召开了一次会议，会上姬国卿反复强调，各村镇搞好秋收工作的同时，也要密切关注皂郊堡外敌情。一旦遇到敌人袭击，皂郊堡革命军难以抵抗时，各村镇治安队、百姓尽可能去往皂郊堡帮助革命军战士。百姓们届时可以用石块、长竹竿当兵器，把进攻皂郊堡的敌人击退。只有保住了皂郊堡不失守，才能保住大家的家园和性命。

八月初六，姬国卿布置好了皂郊堡一带的防御工事和人员后，回到天水镇停了一天，于八月初七匆匆离开天水镇前往西和县。因为，这一日姬国卿得到确切消息，宕昌县、礼县、舟曲、成县方面四个朱贵人将于中秋节这天率领大队人马抵达大堡子关、江口镇和坛土关。

从天水镇运走三车制作车间新造的小型带木柄的炸弹（姬国卿为之命名“手榴弹”），一车送往大堡子山，一车送往江口镇，一车送往坛土关。

保留一个排继续驻守盐官驿，剩下两个排以及祁山镇的守军全部增援大堡子山。另外，分出一千名（三个营）预备役新兵，人人手拿削尖的长竹竿增援大堡子关。

三营所有战士和预备役七百新兵（两个营）赶赴坛土关，兵器不足，同样用长竹竿代替。

江口镇没有什么天堑可以凭借，那里将是敌人可能最先攻入革命区的一个缺口。姬国卿亲自带着骑兵连、通讯连、警卫排和剩下的一千预备役新兵（三个营）赶赴江口镇。

八月初九，姬国卿命令通讯连和侦察连通知派遣到成县、徽州、舟曲、宕昌县、礼县的各班侦察兵分批次陆续逃离各自当前所在队伍。因为，革命军这边要动用手榴弹，侦察连的战士混在其中，会误伤这些战士。另外，混入敌军内部的侦察连战士分批次陆续离开敌军，会为敌军造成一定程度的恐慌，动摇敌人的军心。

同时，通知崖城里的谢椿赶在中秋节之前提前动手攻打礼县，尽量打乱敌人计划。崖城里革命军一旦取胜，就尽快驰援大堡子山，从背后攻击来自宕昌县的敌人。

人员安排上，李运通和曹忠全面指挥大堡子山各部革命军，李运通和童庆全面指挥坛土关各部革命军，自己负责江口镇的所有战事。

最为性急的朱仲镐八月初一就让自己的幼子朱成汛和长孙朱由枋带着两千兵马离开了舟曲。从舟曲到江口镇，顶多不过□□日路程。考虑到大队人马在山路间小道上行走，又要带着大量的粮草辎重，可能行速甚慢，朱仲镐提前了五日让大军出发开赴江口镇。

从舟曲到江口镇，先沿着白龙江一直向东南方向行走数百里到两水庄后折向西北又是数百里到野马河，然后正北约百里可达西汉水河，沿西汉水河约百里左右，可逆流而上抵达江口镇。这段路程，大约五六百里路程，骑马行走的话，顶多三天，步行的话顶多不过八天。如果一路顺风的话，舟曲的大军可在八月十二或十三到达江口镇。

由于八月初五、初六下了两天雨，山路上行军非常缓慢，直到八月十一，舟曲军才抵达野马河。野马河距离江口镇还有近三百里，以目前行军速度，到达江口镇时估计已经是中秋节了。

在野马河的洪山村，舟曲军选择了扎营，村中四五个年青人极欢迎舟曲军似的，主动靠拢过来，帮助舟曲军安营扎寨。吃过晚饭后，那几个年青人要求跟着舟曲军一道去江口镇，言称他们的家人被革命军杀死，他们要到江口镇去杀死革命军为家人报仇。

早上起来，不但不见了那五个青年，而且还有三十余人偷偷离开了大军，不见了踪影。

八月十二日夜里，舟曲军中逃跑不见的人更多，约有一百人。

八月十三日，舟曲军终于抵达西汉水河时，还没有来得及扎营，有二百人左右趁着混乱逃走不见了。到了夜晚，又有二百余人逃走不见。舟曲军中，流传着一个谣言，革命军在江口镇布置了三千兵马，单骑兵就有二百人。

两千人马的舟曲军，骑兵不过一百，只有不到八百人手中拿的是真刀真枪，其他人拿的都是削尖了的竹竿。连续几天，逃走的人超过了五百，中间还有十一名骑兵，跟着损失的刀枪也超过了一百件。这还不到江口镇，距离江口镇还有最少一天的路程。等到感到江口镇时，估计到了中秋节的午后。到那时，仅剩的一千三四百舟曲军估计还没有站稳脚跟，就会被三千名革命军给杀得血流成河。

一种恐惧、无望的情绪在舟曲军中蔓延开来。

——

动身最晚的成县军最先抵达革命区的坛土关。

在成县县城时，还有三千六百余士兵，离开成县后，就剩下不到三千五百士兵了，其中约一百三十人根本就没有跟着大军走出成县。

离开成县七十里，到达沙坝村安营扎寨，这日夜里又有近二百人逃走。等到两日后，成县军于八月十四傍晚时分到达距离坛土关约十五里的石峡子村时，逃走的人达到了七百。

不管怎么说，还有两千七百人没有逃走，带着这两千多人攻进坛土关，一日之内就可以抵达西和县活捉或杀死革命贼的头领姬国卿。

朱至铣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

最先跟革命军交战的是礼县的兵马。

礼县军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四十多名弓箭手将箭袋中的羽箭搭在弓弦上，嘣嘣弓弦响动之声后，数十支羽箭嗖嗖地向城下射去。

啪啪，嗤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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