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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素问这么说,容渊这心中虽是没有之前那般的气闷了,但这听着也绝对不是一件十分爽利的事情,尤其是那偌樱,那行为举止几乎是叫人觉得有些厌恶的,面对着那样的女子,容渊光是想着就觉得浑身难受的很。再说,素问的性子容渊也可算是清楚的,她这人这嘴上现在是说的这样的好听,但要是他真的进了那女人的房门,只怕她多半是会在外头先听上一阵子的壁角,然后等到事情即将演变成为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容渊就是有这样的肯定,因为素问就是这样的人也有着这样的恶劣性格。
素问也已经瞧出了在容渊的眼神之中似乎并不怎么信赖着自己的模样,她略显得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虽说是免不得要看些个热闹,但她这每次答应下来的事情也多半都是做到的,也不必是这般地看着她的。而且这男女之间共处一室,这不说别的到底也不完全是一个人的错,要是真的没有点什么到底还是不会发生些什么,要是发生了点什么,那也只能是怪自己定力不足,受不得诱惑。
素问看向容渊,这微微摇了一摇头,这神情之中还颇有一些“这就是男人”的感想。
容渊也懒得同素问计较些什么事情,如今这事暂时也没有到那迫在眉睫的时候,所以这刚刚这一茬就当做是没有这一回事就成。
素问同容渊两人站在大厅之中,这些个地方看着像是没有什么事情似的,但这莫名冒出来的偌樱这个人还是让两人上了心,打量着这一切,素问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自己这后背有些发凉,像是被什么人的眼神给紧紧地盯着似的。素问忍不住抬头朝着那夜当家的房间看了一眼。
素问环顾了一圈依旧还是没有半点的发现,其实这个地方根本可算是一目了然的地方,大堂之中有多少东西都是在他们的眼前的,且一样一样都是看着极其平常的。素问甚至还用手指在墙面上轻轻地叩了一叩听到从里头传来的声音都是实心的而不是空心的。也就证明着大堂之中不可能出现那些个暗门又或者入口的地方。
素问略微有些泄气,她把视线投到了二楼上。他们鸽子的房间应该都是全部检查过的,所以大约也不会有任何的暗道一类的存在,毕竟如果有一方在自己的房中发现这些可疑的点也不会藏着掖着的。所以他们的房间这种肯定是没有任何的玄机的,所以这剩下的也就只有他们没有涉足过的地方了,也就是这原本就住着人的房间。
素问看向二楼的那眼神带了几分灼热,她走近了同样搜寻了一圈也是和她一样半点也没有所得的容渊。她朝着容渊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看二楼。
素问轻声地道:“我们寻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要么就是那些个东西都在二楼我们没有去过的地方,要么就是在外头。”
容渊点了点头,他十分同意素问的这个说法,这一楼他同素问这样细细地看了也没有看出半点的不同来,这就表明这里根本是没有半点问题的,而他的房间他在踏入的时候就已经仔细地检查过了一回,没有找出半点不对劲的地方。所以容渊也在想着,如果这个地方如果是有猫腻的,那么隐藏的地方在哪里?!不外乎就是他们没有去过的地方,要么就是在外头。这第二个方向范围实在是有些广阔了一点,也很难找到这么一个地方所在。而今近在他们眼前的也就只有楼上他们没有进去过的地方。而容渊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这一点头是因为素问所说的是正确的还是因为她刚刚所说的是“我们”二字。这简简单单的“我们”二字听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何就多了一些个亲近之感,一扫之前几日素问的那种疏离,一下子拉近了几分亲近的味道。
但,这听起来的时候亲近归亲近,但容渊这视线一落到二楼上的时候,他就觉得素问这说的不错,但这说的不错归不错,他怎么就是觉得他这意思还是想着他能够进了那间房去的。
容渊看向素问,素问朝着他很是无辜地笑着,“亲王殿下,这般重大的人物还是有能者居之。”她说着又很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素问相信容渊和她都是清楚的,这突然之间出现的女人对于这里的一切这样的熟悉,而且还是半点顾及都没有就进了那夜当家的房间,这说明,这女人和这里的几个男人之间都是有关联的,当然的,她和夜当家之间的必定不可能会是那些个不清不楚的关系。如果男女之间不清不楚的暧昧又或者是有一脚的关系,一个女人哪里是敢堂而皇之地叫另外的一个男人进房间畅谈研讨一番的,这估计被打死还算小事。而那偌樱,她进入夜当家的房中的时候动作娴熟半点顾及都没有,那就证明她压根就没有将拿夜当家放在眼内过,这样的人,要么就是上司要么就是躲藏在暗处的老大。
素问朝着容渊努了努嘴,眼下既然这偌樱是这样的喜欢容渊,他进入房中去看看也是好的,也许还能够收到什么意外惊喜也有可能。
容渊的脸黑了黑,他抬脚便是往着楼上走,他这手还牵扯着素问不放,那姿态仿佛素问真的是他的未婚妻而不是刚刚顺口编造的只是骗人的而已。
素问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这半点也是抽不回来的。她也忍不住道了一声:“喂,容渊你——”
她这手紧紧地攥在一个男人的手掌心之中到底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明明容渊握着的力度并不算很紧,但却是怎么挣脱都是挣脱不开的。素问挣扎了两下也没有挣脱开来,她也便是懒得做这种无用功,只好是出声让他放了自己。
他们这些人在行走的时候也便是都不称容渊和容辞王爷的,只是称呼“大少爷”和“小少爷”,这是为了出门在外的时候不至于为他们招惹来更多的麻烦,但素问对此也是持着反对意见,这不会轻易来招惹麻烦的也就只有那些个平民老百姓,这真正是要寻他们麻烦的,就算是换了一张脸他们都能够完全认了出来的,更别说只是单单换了一个称呼而已,那是有什么用处的?!
素问这人不大守规矩的,更或者说她从来遵守的也就只有她自己的规矩,而她的规矩自然是没有规矩。平日里头的时候懒洋洋地需唤他们一声封号,在嘲讽的时候带来那嘲讽的味加上“殿下”两个字,这不乐意的时候就像是现在这样大不敬地叫着他的名讳。
容渊握着手掌心里头的那一只手,那手并不算完美,也不是那什么柔弱无骨的红酥手一类的,因为有练剑亦或者是采药一类的,手掌上多少都是有些细茧的,倒也算不得十分的粗糙。容渊是见过无双城其他女子的手的,那保养的叫一个细致。就连他的母妃也是一样的,手掌上并没有多少的痕迹,一看就是那养尊处优只会写写字抚抚琴的手,有时候容渊在想,这要是出了个什么意外,只怕这些个平日里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都是要生生饿死的。
容渊拉着素问的手,扯着她慢慢地走,这神情虽是黑沉和不情愿了一点,但一边上楼也一边在那边道:“我都已经说了看不上那个女子,你还想要怎么同我置气不可?”
容渊这声音并不内敛,声音也比刚刚要响亮上几分,声音之中带了几分薄怒味儿。
素问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过来容渊刚刚这话是说给刚进房门的偌樱听的,刚刚容渊很是坚贞地拒绝了她,要是现在直接进了门只怕是会惹得她生疑,所以是要制造一个正当的名目?!素问看了容渊一眼,他扯着自己走上楼梯去,素问是跟在他的身后的,所以也看不清楚容渊此刻的神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只是从这侧面看来的时候,容渊的神情依旧是那紧绷的模样,却依旧还是好看的有些过分。但那说出来的话,倒是像是被惹极了的一个青年人应当有的模样。
素问也忍不住对容渊有几分的敬佩,这果断这好男人便是应该像是这样,上得了战场演得了戏码的。容渊回了头朝着素问看了一眼,示意让素问接上。
素问嘴角上带着笑,这声音之中倒是有着几分愤怒的:“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是觉得她长得好看的,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这嘴巴上说的都是好听,说什么只中意我的,结果呢,她这一上楼之后你这眼睛也不就是跟着一同上了楼的,你当我是眼睛瞎了没瞧见不成?!你中意她你就直说,我这也没拦住你不是,你去呀,人家都这般地邀约着你了,你怎么就不去呢!”
容渊看着素问这嘴角上越扬越高的笑容,却又勉强着自己将这笑容强压下去的模样,他也觉得是有些为难素问了,这般想着却又听的从她嘴里面说出这些充斥着小女儿情怀十分拈酸吃醋的话,他这原本有些郁结的心情也觉得舒坦了一点,这丫头果真是知道他是想做些什么的,只是一个眼神就是晓得他是要她做些什么的。半点也不需要言语之间交谈。
容渊拉着素问到了这偌樱的门前的时候,容渊还特地地朝着里头看了一眼,谈听了一下里头动静。他这才又道:“你又在胡说些个什么。”
“我胡说?!我这到底是不是在胡说你这心中有数!”
素问一边恨恨地撩着话,一边看了一眼那薄薄的木板,她也一下子起了玩心,她像是愤愤不平地踹了那薄薄的木板门一下。
这恶魔城之中的这些门板也已是有些年头了,脆弱的很,原本就挡不住些个什么,防小人不防君子的。素问这一脚下去的时候,倒是让在门后从那门缝之中偷看着正在“吵架”的两个人,素问这一脚踹过来的时候,偌樱一下子便闪开了也倒是没受伤一类的,但这脚步声到底一时之间难以掩盖过去,容渊和素问听得真切,知道这人是在门背后偷听着的。
两人这吵架声也就更兴起了,那激烈的程度几乎都是能够将屋顶给掀翻了,其实这激烈的也就只有素问一人的声音罢了,容渊的声音多半都是一些个无可奈何的姿态,甚至还带了几分纵容。不过素问的口才,那是有目共睹的,这神佛遇上她多半也是要被她给说出的那些道理而震惊的,容辞大部分的时间也就是偶尔说上一两句剪短的话罢了,但是素问这说话说的,这全天下的男人大概都是属种马的,看着好看的女子都是离不开视线,这思想龌龊行为下流的,听着素问的那些个话,几乎是能够让每一个性别为男性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就投胎生做了一个男子,进而觉得自己对不起全天下的女子。
容渊这听着听着便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味起来了,他这本是打算着让素问差不多帮衬上一把,制造出一个合情合理地进入那个房间的理由来,但素问这忙帮的也实在是太好了,这好的几乎都已经过头了。容渊真行是想回过头去对素问说,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是安青云的。
偌樱站在屋子里头,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却没有跟着渐行渐远的声音,她的嘴角露出了几分冷笑,心中也是一片的冷意,她那幽蓝色的指甲在墙上留下长长的一道抓痕,那抓痕甚深,几乎是有寸深抓得墙面上和着的的黄泥也落下了不少。偌樱看着自己这尖锐而又锋利的指甲,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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