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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2 乞讨为业（第1页）

胡小军心想，出来就是赚钱的，不过用这种方法赚钱，他虽然有点瞧不起，却也很羡慕。

“怎么样，跟着我干吧？”小孩拍拍自己的肚子，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

“算了，你这虽然赚钱快，可落不到自己手里，咱们低三下四，没脸没皮地要钱，还不是都归老大了，不划算！”胡小军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他才不做亏本的买卖呢！

“唉，也是！”小孩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要的钱，自己又落了几个？他默不作声了。

“你叫啥名字，为啥这么小就出来混江湖了？”胡小军问。

“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父母，我是奶奶带大的。八岁那年奶奶走了，我再也没人管了，就出来流浪，后来就碰上我们的老大。小时候奶奶叫我小明，你就叫我小明吧！”

“小明，你不会这样干一辈子吧？将来老了怎么办？”胡小军忘了自己的处境，倒替小明担忧起来。

“老了再说老了的话，那还远着呢？你不如先跟着我干，如果遇到合适的活，你再走不迟。这叫骑驴找驴，首先每天不会饿肚子的！怎么样？”小明说的头头是道，胡小军不得不服。

“好吧，我先跟着你干！不过我如果遇到合适的活，我是一定要走的！我总觉得干这个心里不踏实。”

“有什么不踏实的？我们又不偷不抢，只是问别人要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过要想多要钱，就得装可怜，越可怜给钱的人就越多！”

“就是，前面你装的真像，那声音听着让人都快掉眼泪了！”胡小军由衷夸赞着小明。“不过你那纱布上真的是血吗？”

“那是鸡血！我听别人讲，有些城市里要钱的小孩，都是人贩子拐来的小孩，为了让人们同情，把那些小孩的胳膊腿故意弄残，然后让出门乞讨。幸亏我没碰上，要不就惨了，这一辈子就完蛋了！”小明无意间透露出的内幕，让胡小军感到心惊肉跳的。

“我先跟着你看看可以吗？”胡小军心里犹豫着，他感觉在这个城市里，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稍有大意，便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就因为他在这个十分茫然，又不知去往何处的关键时候，跟着小明，也可能是他唯一的出路；如果能找到工作，他一分钟都不想和小明待在一起。

他天生胆小，怕招惹事情正因为如此，他走到哪里，总是被别人欺负。如果有牛勤在，啥事都有牛勤挡着，他总不会吃亏的。而现在……现在自己连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下一步在何处落脚，前途一片渺茫。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多等我一会。”小明从破烂不堪的布袋里掏出一个小铁盒，把要的钱装了进去，然后说:“再要两个钟头我就收工！”

中午饭点早就过了，胡小军已经饥肠辘辘了，心里正犹豫着是不是给小明也买点吃的，却见小明兴冲冲地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两盒快餐。

“饿了吧？，我给咱俩买的快餐，先垫一垫，等我收工咱俩再去吃一顿。”说着递给一盒快餐，说:“赶紧吃吧！”

说心里话，胡小军还是第一次听到“快餐”两个字。他心里想:快餐是不是就要快点吃，急忙打开一看，上面是几块红烧肉，一个鸡腿，还有一些青菜，下面是米饭。胡小军看着小明，见他一口菜一口米饭，不紧不慢地吃着。他这才像小明那样，慢慢吃起来。

红烧肉和鸡腿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香的，米饭也好吃，这也是他第一次吃米饭。

刚开始胡小军还细嚼慢咽着，当第一口红烧肉刺激到他的味蕾时，他便克制不住了，一口紧着一口，不一会，他就吃完了。

他抹抹嘴，说:“这真的是快餐，让人越吃越快，味道真的不错！”

小明刚开始没听明白，想了一会便“哈哈”大笑起来，嘴里的饭都喷了出来，说:“快餐就是饭馆里提前做好，吃饭的人需要什么菜，就要什么菜，当然价格也不一样，有全素的，有一荤一素的，也有两荤一素的！”

“原来是这样！那咱俩吃的这是多少钱？”胡小军脸色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

“咱俩这是五块钱，怎么样？便宜吧？”小明紧扒了两口饭，说:“还有八块钱一份的呢，那是三荤一素，有鱼吃！”

胡小军默默地点点头，他把小明说的这些牢牢记在了心里。

下午四点不到，小明就收工了。他满脸都是得意之色，兴冲冲地告诉胡小军:“今天收入不错，有一百多块钱呢！”

“你给虎身交多少钱呢？”胡小军问。

“给他交一百过一点，千万不能交个整数，要不他会怀疑的！”看样子小明早就精通此道，他把钱拿出来数了数，说:“一百三十多呢，给虎身交一百零七块钱，剩下的就是我的啦！”小明把该交的钱拿了出来，然后把剩下的钱单独放在另外一个口袋里。

“要是让虎身发现了咋办？”胡小军一点担心。

“怎么能让他发现呢，让他发现，我就死定了！”小明四下里看了看，然后跑到一个厕所里，把钱塞到一个不易看到的砖缝里，这才说:“你记住这个地方，哪天兜里没钱了就过来拿！”

胡小军一下子脸红了，前面还在为买吃的犹豫，没想到小明这么仗义。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小明不明就里，还以为是胡小军不好意思呢，说:“这没有啥不好意思的，反正不是我的钱，我只是要了要，你花我花都一样！”

“那就谢谢你啦！”胡小军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拍拍小明的肩膀。

“走，咱俩去我们住的地方！”小明感觉胡小军是个实在人，拉着他的手说:“咱俩现在是好朋友，到了我们住的地方，老大问你，就实话实说，千万不能说假话！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他不打人吧？”胡小军最担心的就是被人打，他个子矮小，不还手吧，气愤不平；还手吧，无能为力。

“不会的，无缘无故打人干啥？”小明一边说着话，一边引着他七拐八拐来一个废弃的烂尾楼旁边，说“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这栋废弃不要的楼，已经破旧不堪了，他俩顺着台阶刚走到第三层，就听到有人大喊一声:“站住！小明，你怎么把陌生人带来了？”

胡小军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一跳，“啊……”看小说，630boo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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