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潮生和陆伟很谨慎,没敢随意开口,有时候沉默比自作聪明强。他们自觉把话语权交给昨天与狗头人交流过的安晨身上。
安晨抱着胳膊,目光在河流和狗头人身上来回扫视。
她想到之前记在心里的两个疑问。
1,江潮生探查过鱼人村,发现鱼人不在屋子里,也不在村子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消失的它们会去哪里?
2,两米宽的小河为何能捞出源源不断的小鱼小虾?
安晨来到河边,蹲下,看着面前清澈见底的小河,这条小河是现实与幻境的连接处吧,只有现实中的那条大河才能容纳源源不断的小鱼小虾和鱼人们。
如果她钻入水中……是否就到现实中的水底了呢?
安晨伸手,轻轻探入水中,入手刺骨的凉,真的有种昨夜进入河里时的感觉。
狗头人正在捞鱼呢,突然扔下渔网冲过来,把安晨的手从水里拽出来。
“呃呃呃!”
狗头人钝钝的摇头,断耳在脑门上乱拍,它指指河水,又指指安晨的手,双手交叠比了个大大的叉。
安晨甩掉手上的水滴,起身,看着面前焦急的狗头人“你不想让我碰水?”
狗头人认真的点头。
“为什么?”安晨歪头“可以告诉我理由吗?”
狗头人缓慢的眨眼睛,思索要怎么表达,它说不出话,只能来回用胳膊比划着叉。
安晨在旁边耐心的看着。
狗头人用呆滞的目光看看安晨,又看看河,最后又看看安晨,它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
狗头人伸出舌头,半截儿粉粉的舌头搭在下巴上,它哈了两口气,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盯着安晨,叫了一声“呃!”然后挥挥手。
安晨猜测道“你让我跟你走?”
狗头人点头,向前走了两步,回头,继续挥手“呃!”
三人对视一眼。
安晨“跟上。”
鱼人村不大,跟在狗头人身后三人从村尾走到村头,统共没用十分钟,安晨以为狗头人要带他们出村呢,谁想站在喷泉前面不动了。
石雕的鲤鱼喷泉依旧保持头朝里、背朝外的姿势,狗头人站在旁边,狗耳朵动了动,它的目光从石雕鲤鱼上慢慢下移,移到喷泉底部,或者可以说是喷泉下面的土地上。
狗头人伸鼻子嗅了嗅,‘呃’了一声。
看着狗头人有些落寞的背影,陆伟偷偷说道“虽然它不会说话,但我怎么觉得它在难过?”
安晨“你感觉的没有错。”身边的狗头人正用仅剩的一只独眼盯着喷泉下的土地,眼里闪着微弱的泪光。
狗头人为什么要对着喷泉哀伤,地底下藏了什么秘密。
挖开看看?
安晨递给江潮生一个眼神,江潮生秒懂,她大大咧咧的来到喷泉前,蹲下“我挖了?”
安晨一直盯着狗头人,观察它的反应,江潮生说挖地后它并没有反对,反而小幅度的露出一丝期待。
安晨对江潮生点头,江潮生立刻用蒲扇般的大手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她力气大、还是土太松,江潮生每次出手都能带出一大捧土,没一会儿喷泉下被挖出一个半米高的小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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