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光大亮,门外的争吵声便消停了,白子夜的行李也都收拾好了。
而扶桑的行李也已托阴乐司收拾好,施法从大雾山的栖息洞里传送了过来。
扶桑换上一件粉白齐胸的流苏裙,梳了个崭新的凌虚髻,脸上略施粉脂,心情大好。
白子夜用过早饭后叫了辆还算舒服的马车,同家里人一一话别后,带着扶桑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朝西,很快就出了小镇。
扶桑看着车窗外的蓝天白云,不自觉地入了神。
白子夜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翻着诗集,忽然道:“姑娘昨晚逃走后,为何又选择回来?”
扶桑回过神来,冷哼道:“怎么,你以为我被永安仙阁那么一算计,就会吓得不敢回来了?笑话!我怎么可能会怕永安仙阁那班毛头小子!”
“小生问的不是这个。”白子夜合上诗集,看向扶桑,眼神中带着意味不明的深奥,“小生问的是为何选择回来。”
扶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忽然俯身把脸凑到白子夜跟前,仰望着他,笑道:“当然是为了你才回来的呀。”
此话不算假。
“为了……我?”白子夜瞳孔蓦然张大。
“对啊,不然呢?”扶桑笑得一脸无害。
“你难道……是……”白子夜嘴唇颤抖着,欲言又止。
扶桑:“怎么了?”
“没什么。”白子夜猛地别过脸,低头重新翻开诗集。
扶桑抱手往后靠,看向他手中的诗集,好奇道:“你真的有把握考到官?”
“考不到。”白子夜回答得不假思索。
“哈?!”扶桑不解,“考不到那你还专程去考它干嘛?”
白子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道:“凡事都是没有绝对的。也许这次的考官不严,小生这半桶水学识就能考到官了也不一定。”
“说得也是。”扶桑点点头,“正所谓,瞎猫碰上死耗子嘛!”
白子夜噗嗤一笑,摇了摇头,不接话,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晶亮。
马儿走走停停,一直到夜幕降临都没能到城里。
白子夜向过路人打听了一番后,找到附近镇上的一家客栈,问掌柜要两间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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