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线平淡如流水,仿佛一个置身事外之人,从未倾注任何感情。
边说边望向殷荃,夏侯婴黑眸如夜,幽深不知尽头,只是眉宇间径自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淡淡悲伤。那情绪如同实质,仿佛肉眼可见,似一团淡烟薄雾般笼罩在他眼窝之中,令人一时间看不清他究竟有着怎样的神情。
一瞬不瞬的望住他,殷荃屡次想要开口,可每当话到唇边,却都只能硬生生的将其嚼碎了狠狠吞下。
一时间,她突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郁闷和憋屈,比有口难言更让人无所适从,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她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的模样,夏侯婴眸光一软,正欲开口,却突然瞧见殷荃爬到圆凳上,紧接着耳边便传来了一道颇有些生硬却无比认真的声音:“夏侯婴,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安慰你,所以……”
殷荃说着,当即伸手抓住他胸前双襟,吻住那双冰冷菲薄的唇,继而飞快松开,岂料竟被他扣住了后脑勺,向前一推,将一个本应是蜻蜓点水般安慰性质的轻吻变成了攻城掠地般颇令人面红耳赤的深吻。
猛地皱眉,伏在夏侯婴胸口的殷荃攥紧双拳,满心震惊。
他竟然在他母妃的遗物面前这样吻她?!
什么情况?!
难道在他母妃忌日这天不应当怀着缅怀之心……避免……避免做出这种事么?!
他,他,他,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还是,她自己误会了什么?
越想就越想不通,直到她开始喘不过气,他才终于将她给放开。
“所以,这便是你想到的安慰本王的方法?”
张着眼眶瞪他,殷荃像是魂体出窍般微微张着唇瓣,满眼看到的只有夏侯婴那稍稍挑高的眼角眉梢,以及那似翘非翘的凉薄唇锋,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脑中一霎变得空无一物,她怔住,不解,困惑,震惊,一时间有不计其数的情绪在体内升腾而起,多得令她摸不着头绪,直到手指上传来一丝冰凉清冷的触觉,她才猛然回神。
“这戒指,便是母妃留下的第二件遗物。”
闻言一愣,殷荃先是盯住夏侯婴,继而低头,几乎下意识间便想将那戒指取下,却被他给握住了手腕。
“夏侯婴,这……”
“阿荃,你,可愿接受?”
望住他在摇曳烛光中深不见底忽明忽灭的幽幽黑眸,殷荃是真的想哭了。
学生时代曾幻想了一千遍一万遍由心爱之人戴上戒指的场景,如今实现在这个于她而言毫无任何概念的时空,她的心情实在很复杂。
这种场景明明土的掉渣,可此时此刻,她的这颗心,却前所未有的热,似被团团阳光包裹其中,暖乎乎,热烘烘,快要融化。
若非身在这个遥远时空之中,她几乎要开始怀疑,夏侯婴所做的所说的,是不是有意为之。然而,在这个时代里,男女情定,戒指不是传统信物。
思及此,殷荃收起视线,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勾了勾唇角,反问:“你确定,在你母妃忌日这天,将此物相赠与我,真的好么?”
闻言,夏侯婴唇角微掀,却是一言不发便松了殷荃的手腕,转而以双手箍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从圆凳上抱了下来,继而垂眸开口:“这戒指,本就是母妃令本王交给心爱之人的信物。”
他声线如溪水静流,没有一丝起伏,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听不出任何情绪,淡然而认真,不含修饰的郑重。
听出他凉薄语气中带着的几分理所当然,殷荃仰起头朝夏侯婴望去一眼,遂收起视线去看那枚戒指。
那是一枚古银材质的戒指,正中嵌着一枚通体漆黑却有莹绿光芒笼罩其上的珍珠,样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颇为神奇的与她的手指极其贴合,仿佛,这戒指本就是为她量体打造的一般。
“夏侯婴,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往后,你可不能反悔。”
像是全然未曾料及她会这样回应般,夏侯婴抿了唇线,沉默半晌后捏住了她柔软娇嫩的下巴尖,继而在她光润饱满的额头上轻落一吻,应声道:“本王既然将母妃的遗物相赠与你,便从未想过要将其收回……”
前额一凉,似雪花零落。殷荃扬起视线向上望,不着痕迹的蠕动了一下唇瓣,继而转了话题:“磨蹭了这么久,饭菜该冷了,我让伙计去热热……”她说着,便要转身从夏侯婴怀中脱离开来,不料却被他抱得紧,一时间没能挪动半分。
眉梢微掀,殷荃挑了目光向上看,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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