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反应过来,对视一下,然后飞也似的飞奔下楼。因乱了阵法,连可以从门口出去都忘了,跑到了破窗处。
矮个子看着装满食物的箱子,潜意识就伸手去搬,却被高个子拍了一掌。
“赶紧跑,想死啊!”高个子率先从窗口爬了出去。
矮个子硬着头皮回头看了一眼,后头黑漆漆,像只张着嘴要吃人的怪兽,“嗷”叫了一声,连滚带爬,踉踉跄跄跟上。
两人跑啊跑,不知不觉又跑回了皮革篷里,双手抱肩,背靠着背缩在角落里。这夜,实在漫长。
晨曦初起。
“我们要不要报警?那个人……好惨。”矮个子说,说完就想起那个手抓手术刀的女人,心里一阵发毛。
“报警的话,警察就会知道我们破窗而入和偷盗的事。”高个子道。
两人陷入沉默。
一个钟头后,高个子从城里已经极其少见的电话亭出来。
“已经报了?”矮个子问。
高个子点点头。
“我们现在怎么办?”矮个子又问。
“既然混不下去,就回家吧。”高个子叹了口气。
很快,独栋洋楼前就来了几辆警车,警察敲开了女人的门。因为听说有凶器,警察还配了枪。阵仗十分大,惊来附近居民围来观看。
女人很配合,举着双手开了门。两个警察迅速就控制住了女人。
警察很快就搜索到报警人所说的地上的那具尸体,带着手套上前查看,摸了摸,突然皱了眉。
“是假人,专门制作用来训练的。我是入殓师。”女人解释道,“昨晚家里进了两个小毛贼,想动手,就借来吓唬了他们一下。”
警察又搜查出了女人的身份证。
“姚舒。”警察念着名字,联系了房屋的主人了解情况,在网络系统上并没查到她的犯罪记录,又查看了一下破窗和屋内前阵子新安装的监视器拍到的东西,相信了女人的话,做了一下笔录,结了案。
“你不起诉那两人偷窃?”警察问。
“不用了。只不过吃了几袋方便面和弄破了一个窗户。”女人道。
警察走后,一辆宝马风驰电掣停住在洋楼门前,一个男人火急火燎地下了车。
男人身穿高级定制的西装,衬衣一点皱褶也无,脸上挂着一副黑框眼镜,惶急打破了平常的温文尔雅。
女人开门,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柏淓,没事了,别着急。”
“怎么可能不着急!你昨晚就应该给我打电话!”男人抱怨道,双眸带着焦虑,“怎么样,他们没动手吧?”
女人微笑着摇摇头:“完好无缺。”
男人半无奈半生气地道:“姚舒啊,我该说你什么好。”
女人笑着抱着男人的胳膊,哄道:“什么都不用说,我饿了,你请我吃饭吧,他们把我的方便面都吃完了,现在饥肠辘辘。”
男人哭笑不得:“那就先吃饭吧。我带你去吃烤鸭。”
女人笑着,像个少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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