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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计（第2页）

“呃那个，谢谢。”摸了摸脑袋，陆子晋也没想那么多，待她垂下手后又继续往前走。萧婉辞依旧笑的如和煦春风般让人温暖，继续陪着他一路走着。

虞月瑶隐忍着的一股无名火全发泄在了脚上与门上，砰的一声，那房门下方居然裂了个小缝。不禁冷哼，一屁股做到了椅子上，倒着茶败火。至于生气的原因，她不知道，更加不想去想。只是一昧推到了老是出现的陆子晋身上，谁叫他老是无所事事地来打扰自己。

“我不去远尘局！！！”门外传来了凄厉地喊声。

虞月瑶起身打开门，是侍卫来带走刘司制跟莫纤纤。喊叫的是莫纤纤，而刘司制则是如同一汪水般波澜不惊，任凭宰割。

“许尚宫！求求您！求求您跟皇后娘娘求求情！我不想去远尘局！我才入宫，我不想那么快就死在那里！”莫纤纤见到许尚宫立刻扑上前跪倒在地，满脸泪水地求着情。

“哎，造孽啊！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许尚宫叹了口气，敛开了裙摆摇着头离开。

“不！别走！许尚宫你别走啊！！”莫纤纤拼命摇着头想要再次上前却被侍卫们拦了下来拖走。

站在门口，虞月瑶久久静立。这个深潭一般的后宫向来就是如此，让人难以猜测日后，步步为营，步步惊心。一步踏错，全盘皆输。远尘局，可能还会清净不少吧。度过余生的确可怜，但却能远离尘嚣，起码平安。这繁荣地宫闱，毛骨悚然的事情很快便会开始了吧。

“虞月瑶！！你个贱人！！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落到这个田地！你不得好死！！”莫纤纤见到了站在房门前的虞月瑶，再次打算冲上前来但是被侍卫狠狠按倒在地，呈跪下的姿态。

“害人终害己。在远尘局你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思考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你落得清静了，应该是来感谢我的吧。”虞月瑶并未移寸步，只就那么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跪在地上的莫纤纤。她并无任何骄傲之心，只是带着淡淡的悲哀，这样子的生活她真的不想过。从莫纤纤身上似乎就能看到自己将来的影子，那远尘局就像是近在眼前一般。

“虞月瑶，你成功了。成功成为了众矢之的，成功炫耀出了你的心计。往后的路，你不会好走。迟早有一天，你会跟我们一样。”刘司制的话似是一双手般扼住了虞月瑶的喉咙，那无光的双眸只是轻轻撇了一下，后便抬脚离开了。

“…”虞月瑶下意识按住了自己的脖子，发现额角有汗渗出。刘司制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何时用过心计。还不是被逼的。但是这是后宫的生存法则，难道真的是自己在无声无息间已经懂得了如何尔虞我诈？她一个现代人，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虞月瑶！我不会放过你的！只要我活着我就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你！！”莫纤纤还在那里扯着眼泪骂骂咧咧，最终也只剩下一片唏嘘。看客们纷纷散了，留下地上稀疏地挣扎痕迹与虞月瑶一直不曾动过的身体。

点燃了圆桌上的烛台，亮光把黑暗撕扯开来却依旧留有太多清冷。望着铜镜中的人儿，一个一个拆下脑袋上的装饰，一袭白衣胜雪，长发自然垂下。这个样子，怎的如此陌生。她来了多久？爷爷担心吗？这个问题，似乎很久没有被想起来了吧。是因为什么，逐渐淡忘自己的目的。

“月瑶，你怎么没去吃饭？”萧婉辞拿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食物进房。

“知道你会给我带啊。”虞月瑶敛起了神色，走到桌前坐下。

“你就会逗我。太医说了你身子不好，被那么剧烈的鸠毒洗过肠胃可是要吃多点好的补回身子啊！”萧婉辞也坐下，把碗筷推到了虞月瑶面前。

“我今天看见了莫纤纤跟刘司制被带去了远尘局。”没什么胃口，但还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饭跟菜，难以下咽般的感觉终是放下了碗筷。

“她们那是活该。你别想那么多。”萧婉辞拍了拍虞月瑶的手。

“刘司制说我已经开始懂得如何使用心计了。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做啊”虞月瑶收了收手，放在额角处。

“在这个后宫，不是算计别人就是被别人算计。这件事输的是她们，那她们自然会这样对你说。你别放在心上，不过是成王败寇。入了宫，早就该懂了。”萧婉辞此番话说的甚是萧凉，望了望窗外的黑夜，似是想到了什么。

“平安这俩字是不是只能建立在斗上面？只有斗赢了才能保得平安，对吗？”虞月瑶眼神也接近空洞，她从未有过的恐慌与逃避感袭来。

“对。”很肯定地回答，萧婉辞坚毅了神色。

无声息地沉默，让夜色更为寂寥怆然。命运，自是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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