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晢淡淡扫了她一眼问。李璨怔了怔,轻摇小脑袋:“没有。”
“去拿蒲团。”
赵晢又提起笔,口中淡淡吩咐。“我不跪!”
李璨宛如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儿,皱起小脸退了两步:“李莱楠算计我,我不过是将计就计,叫她受到应有的惩罚罢了,我何错之有?”
赵晢动不动就要罚她跪,她已经不是从前了,往后她才不要听他的。赵晢搁下笔,抬眸望她,目光清冷:“你可知你的身份?”
他这样一说,李璨顿时没了方才的气焰,心虚的垂下小脑袋。她是靖安侯府的嫡女,是当朝太子亲自教养长大的姑娘,穿成那样去探春宴,确实有损家中颜面,也有损堂堂太子的威仪。她不是没有思虑这些,只是才知晓了娘亲的死因,一时抑制不住心中的恨意,才有意为之。“可知错?”
赵晢问。“祖母并没有怪我。”
李璨两只小手藏在身后,微耿着脖颈,看向别处:“太子殿下若是嫌我有损您的尊严,大可去陛下跟前说不再教导我。”
她说着话,轻轻撇了撇唇角,明明这就是她眼下求之不得的,却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过来。”
赵晢冷冽的扫了她一眼。李璨走上前去,紧咬着贝齿,伸出手去,倔强的转过小脸,任由泪水打湿了长睫。赵晢要打就打,就当还他这么多年的教养之恩了,往后他们一刀两断。“好生思量该如何做,明日早起誊写完再回去。”
赵晢将那几页宣纸放在她手中。李璨睁大凤眸看他,她那样说话,赵晢竟然不打她?赵晢起身,取过大氅替她裹上。李璨别扭的让开:“我自己来。”
赵晢出了书房门,她迈着小步伐,慢吞吞的跟了上去。为什么经了那样的事之后,赵晢还是丝毫未变,待她一如从前?他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她是无法与从前一般了的。而且,她并不想住在东宫,但又不敢开口说要回家去,怕挨手心。翌日,东方才泛起鱼肚白。李璨便叫赵晢自床上唤起来,只吃了一盏清水,就随他去了园子里练功。赵晢自幼习武,剑法尤其好。园内繁花似锦,矜贵清绝的少年郎手持长剑,身姿挺拔,剑影纷飞之中轻盈若燕,挥洒间少年英气尽显。李璨在不远处练功,不知不觉中便瞧的出了神。直至赵晢收了剑,取过帕子边拭汗边朝她走来,她才恍然回过神来,慌忙摆开了架势。她练的是一套强身健体的功夫,名唤《长寿功》,据说是道观传出来的,练的久了便能强身健体。去年,赵晢有一回出去公干一个半月,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回来后便教了她。但她更喜爱睡懒觉,偶尔住在东宫住才会被迫起来练功,平日几乎是从来不练的。所以,说起来学了有一年多了,这套功夫有些动作她还是做的不熟练。赵晢在一旁手把手的指点她,直练的大汗淋漓。两刻钟后,两人回寝殿各自沐浴后,一道去了内殿。李璨用了一盏牛乳,又被迫用了一小碗鸡丝燕窝粥,还有半块不甜的点心。“去院子里走一走消消食,再去书房誊写。”
赵晢起身:“晚些时候,徐景来请平安脉。”
李璨应了一声,知道他要去上朝了。赵晢走后,她自个儿在内殿的院子里转了转,东瞧瞧,西瞧瞧,觉得什么都比坐在书案前誊写《仪礼》有趣的多。这般磨磨蹭蹭,直至徐景到来。徐景自然不能进书房,李璨领着他,在内殿正厅坐了。“姑娘身子平安。”
徐景松开手:“平日调养的膳方,都在用吧?”
“嗯。”
李璨垂着鸦青长睫,敷衍的轻点小脑袋。“那就好。”
徐景抚须,叮嘱道:“姑娘切不可因膳方不合胃口便一点也不用,那些都是对身子有好处的。”
“知道了。”
李璨应了,问他:“徐院正,为何我大伯母自用了汤药后,身子还不如从前了?这几日一直在床榻之上,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一直想问徐景此事来着。“大夫人才停了那固神丸,头一个月是要如此的,姑娘不必忧心。”
徐景回道:“可用老参切片,每日清晨醒来含半个时辰,能补气安神,复脉固脱。”
“好。”
李璨点头应下,转过小脸吩咐:“糖果,记住了,今儿个回去之前先去一趟种善堂。”
种善堂也是娘留给她的,是一家医馆,也抓药,有位老大夫在大堂坐诊。她这会儿才想起来,因着医术精湛的老大夫不好寻,种善堂的人倒是不曾如何换,应当是这些铺子当中难得还独属于她的,也是时候该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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