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蔺荀娶的是旁人,她自不敢这样完全撒手,免得给了其他女子可乘之机,可谁知他娶的竟是那个华容翁主。
她在蔺荀身边这么多年,对于他的了解不说十分,至少七八分是有。
谁都可能为美色轻易动容,唯有他……不会。
更何况,此番他娶的还是曾经令他蒙羞的女子。以他的脾性,便是对方美若天仙,可因着那样一桩旧事横梗在心中,只怕不会有丝毫动容。
殷夫人忽然想起七八年前的旧事,神色几变,眸中有怒亦有耻辱。
她自诩美貌,又兼有几分手段,寻常儿郎,没有几个能不为她动摇,可未想生平第一次碰壁,竟是蔺荀身上。
当年她在高阳初见蔺氏兄弟二人,第一眼便相中了蔺荀,只觉他英武非凡,容色俊朗,且行止之间自有气魄,是个胸藏沟壑之人。
而今瞧来,她当年所料果然不错。
此子并非俗物,以一介寒门之身至今,不过二十五六已然拜爵封侯,食邑万户。
她隐隐有感,他的前途远不止此,将来兴许他还会爬得更高。
思及此,殷夫人眸底光芒灼灼,隐有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与胸腔涌荡,蔺荀前途不可限量,若要能同他成婚,便为侧室,她也甘愿。
殷仲觉得殷夫人实在太过过自信,不免为她担心,还要再劝。
殷夫人不悦打断他道,“我已说过,此事我自有计较,你无需多问,待时候一到,阿姊与仲渊必然风光迎我归去。”
只是殷夫人这般自信未能维持多久,便因接二连三自燕郡传来的消息震惊至极。
昨日,殷夫人接到了蔺容自燕郡寄来的信,她本以为等到的事喜讯,未料竟是蔺荀不愿兼祧两房,娶她过门的消息。
殷夫人如遭雷击,委实大受打击,静静思考了半日,只觉心中不甘至极,连忙吩咐仆役收拾行囊,欲回燕郡。
谁料出门的前夜她忽发高热,一连便病了三日,到今日才稍有好转。
殷仲再次登门,语带几分责怪,“阿姊,我先前劝你你不听,偏要故作矜持。而今……而今可如何是好?!”
、殷夫人身子不爽利,心情更是糟糕至极,面对殷仲这般质问,着实感到不悦。
殷仲又言,“阿姊可知,我今日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燕侯与那华容翁主琴瑟和鸣,感情甚笃。前不久,据闻燕侯为博美人一笑,豪掷千金,买下足足一百二十八套首饰。那华容翁主亦是对燕侯依恋至甚,不惜以荀草纹为饰刻于衣上,时时刻刻念叨着他。”
殷夫人闻言骤然一惊,双眸睁大,“什么,竟有此事?”
蔺荀虽则平素惯常一副懒散含笑模样,但她十分清楚,他那副面孔之下是一副多么冷硬的心肠。
他那般的人,竟……竟会为博美人一笑,一掷千金?
殷夫人忽觉遍体生寒,一股冷意自脚底生气,直叫她慌乱不已。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蔺荀与那华容翁主结怨至甚,以他的脾性,纳了刘女必然百般冷落讥讽,怎可能会携手与她同游,还准许那贱妇……以荀草为饰,绣于衣袍之上?
殷夫人眸光一沉,银牙紧咬。
曾经她为暗示于他,故意绣以荀草为纹绣在荷包之上,他见了之后,竟主动将那荷包要了去。
当时她心头欣喜不已,以为他已意动。
熟料他转首便那荷包扔到了燃烧的炭盆里,面色淡然,撒起谎来面不改色,口中言是失手。
那样明晃晃的将荷包扔出,怎可能是是失手?
殷夫人气急,不忍闭眸,重重吸一口气,“传我命令,今日便启程去蓟城,不由有误。”
琼玉见她身子还未大好,不免担忧,“夫人,您身子尚未痊愈,若舟车劳顿,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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