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玉娇龙眼看着朝阳、原野、马群、骑女,觉着心中十分畅慰,精神也顿增了一些,遂也不甘示弱,由马群中挑选了一匹黑马,飞身上去。这匹马本来没经人骑过,性情极劣,既无笼头,又无鞍鞯,玉娇龙只仗着用手抓住它的鬃,可是这匹马又不住地扬头,跳跃。玉娇龙又紧紧以拳头捶打马胯,这匹马就如同飞似的,冲开了马群跑走了。
那边的美霞催马迎了过来,大声惊叫道:“不好!这马可骑不得!”
玉娇龙纵马从美霞的身边掠过,并趁势由美霞手中夺过了皮鞭,连挥了几鞭,马更颠跑得快,一霎时跑出足有二三十里。玉娇龙回首看了一眼,觉得刚才那马群已离着太远了。玉娇龙赶紧用力揪着马鬃,想要将马拨回,却不料揪下了一大把鬃毛,这匹马不但不回头,反倒扬头急嘶,前足跷起,几乎要立起来。玉娇龙坐立不住,就被马立时摔了下来。马跑远了,玉娇龙的身子却倒在了茂草之中,她觉着头晕眼黑,一阵迷糊,便爬不起来了。
过了也不知有多少时候,她渐渐地苏醒,呻吟了两声,才一翻身,但觉后脑发重,就又躺下了。两旁的茂草被风吹着,都覆住了她的脸,只见天空浮荡着白云,四周听不见马嘶,也看不见人影。费了半天的力,她才在草中坐起,看了看,两只手已被地上的蒺藜刺得出了血,如同染了胭脂似的。摸摸后脑,觉得头发上很黏,原来也摔出了血。玉娇龙心里一难受,不禁流下眼泪,勉强站起身来一看,就见绿草无边,被风吹得起起伏伏,如波浪一般,自己的身子仿佛落在了茫茫的大海之中,眼前除了禽鸟飞翔,什么也看不见。
玉娇龙就将头上罩着的罗巾解下,擦了擦手上的血,就一步一步地走去,想要再找着哈萨克帐篷。可是她的两腿已被摔伤,行走艰难,而且这么广大的草原,周围不知有几百里地,哪里去找那马群和那小小的帐篷呢?
玉娇龙走了半天,才走出了不多远,心中焦急极了,暗想:这里和沙漠一样,恐怕我在这里就要渴死饿死了!虽然武当书上所传示的武艺不少,但也没有千里飞行之术呀!她的心中十分难过,勉强挣扎着又往下走。直走到日色平西,她还是没有走出这片草地,腹中又饿了,而且双腿疼痛,她便又卧在草地上,叹着气。待了一会儿,眼看天上的云光俱已变红,一群群的乌鸦从头上掠过,晚风阵阵吹来,天色就晚了。玉娇龙心中更懊烦,周身更无力,索性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时,就忽听见耳边隐隐有一阵马蹄之声。玉娇龙顿吃一惊,赶紧翻身起来,双腿一用力就站了起来。借着天际的霞光一看,从很远之处,跑来了几匹马。玉娇龙大喜,等到马匹渐渐来到临近之时,她就高声呼叫道:“来人呀!”
连喊了几声,那几匹马就都停住了。马上的人转首向四下来看,玉娇龙这红衣俏影在草地之中很是显眼,当下就有一匹马飞也似的驰来。将到近前,这马上的人就说:“原来玉小姐在这里,我们几个人找了您一天啦!”说着便下了马。
玉娇龙倒不禁惊愕,想不到来的竟是自己父亲营下的官人。只见这人头戴官帽,身穿很肥大的一件青纱袍子,一下了马,站在草地上。玉娇龙觉着这人的身材十分高大,脸色很黑,双目炯炯有神,颔下刮得干干净净,一根胡须也没有。看这人的面目很熟,可是想不起来他姓什么,似乎不是父亲衙里的,此次出行那八个差官之中也没有此人,遂就退后了一步,问说:“你是从哪儿来的?”
这人说:“我从白沙岗来。昨天在大风里小姐走失了,太太不放心,特命我来接小姐。我们在沙漠跟草地里找了一天,小姐快跟我走吧!”
玉娇龙这才信以为真,可是又抬头一看,见刚才他们一同来的本是四匹马,如今一找着了她,这人一过来与她谈话,那三匹马这时反倒踏着草地往北飞驰去了。玉娇龙就赶紧问说:“他们怎么倒走了呢?”
这人就说:“他们本不是跟我一块来的,他们是往莎车县去的差人,与咱们无关,刚才我们是无意中遇见的。老太太只派了我一人来找小姐,太太跟车马现在全都在白沙岗,离此不远,请小姐快随我去吧!”
玉娇龙渐渐觉得诧异,同时见这人的马上有一个红绸包裹,更觉着眼熟,仿佛跟自己由且末县动身时命绣香她们携带着的那几个包袱一样。玉娇龙面上不露声色,又直瞪了这人一眼,这人却忽然垂下脸去。玉娇龙心中怦然一动,就上了这人的马,这人便索着缰绳转过了马头。
此时,夕阳照射着他们的背影,这男子在前一步一步地走着,玉娇龙骑在马上也走得很慢。她就看出这男子头上那顶官帽不大合适,身上的青纱袍子更不合体,玉娇龙就问说:“你姓什么?”那人说:“我姓罗,我是罗差官,我跟小姐是一同由且末城出来的,难道小姐不认识我了吗?”
玉娇龙说:“营里那些官人,我怎能全都认识!”那人没言语,依旧在马前走着。
玉娇龙心中发出冷笑,但是见这人的雄壮的背影,却又觉得十分可嘉。此时这人已将缰绳放手了,天际霞光灿烂,看人倒还清楚。玉娇龙蓦然催马赶到那人的前面,又突然收住了马,在马上回首一望,就与这人正正地对脸,她就把这人的面目看得清清楚楚。只见这人年有二十余岁,生得极为英俊,虽然觉得面熟,然而自己确实没见过此人。她不禁脸上一红,可是心中倒发出无限的疑惑。
此时这姓罗的人见玉娇龙蓦然看了他一眼,也不禁一笑,就说:“我们都不晓得,原来小姐有一身好本领呢!”
玉娇龙问说:“谁告诉你说的?我若有本领,我还不至于落到此地呢!你休说闲话,快带我到白沙岗就是了!”
姓罗的赶上马来,说:“小姐,白沙岗今天可赶不到了!”
玉娇龙说:“那难道就在草地上走一宵吗?你告诉我白沙岗的方向,我自己会骑马找了去!”
姓罗的说:“天快黑了,我就是把方向告诉小姐,小姐也必走不到。
倘或小姐再走失了,我回去见太太可怎么交代?离这不远,就有村舍,我可以带着小姐到那里去投宿,明天再去见太太。”
玉娇龙说:“想不到你对这里的路径倒还很熟?”姓罗的说:“我本来常走这股路,衙里往伊犁的公文向来都是由我送。”玉娇龙点点头,又问:“你知道大人往哪里去了吗?”姓罗的说:“大人不是到北京去了吗?”玉娇龙听这姓罗的说得不错,这才有点信他真是官人,便想刚才许是自己疑惑错了。于是就由这位姓罗的指点方向,她策马去走。
这草原上的天色已渐渐黑了,天上的星光和残月发出些微光,照着他们;晚风习习,吹得玉娇龙的身体有些倦怠。走了半天,方才走进了一个村落。这里不过十几户人家,有狗,见有人骑着马进村,就不住地汪汪干吠。那姓罗的人先打开一家柴扉进去,待了半天,才见有个年老的农人提着灯请他们进去。玉娇龙下了马,提着马上的包裹随老农人进到屋内。屋中空闲无人,老农人就把手中的一盏油灯放在桌上,此时姓罗的也进屋来了,他就说:“有什么吃的没有?快拿来!”老农人连声答应着,仿佛很恐惧的样子,就出屋去了。
这里玉娇龙就用手指甲将油灯挑起,灯光一亮,那姓罗的赶紧转脸,他走过去指着炕上放着的包裹,说:“这里是小姐的衣服。太太恐怕小姐在外漂流了两天,衣服一定都穿不得了,所以才叫我把这些衣服给小姐带来,好叫小姐更换!”玉娇龙过去,这姓罗的人又赶紧闪在一边,他的脸依然背着灯光。
玉娇龙打开包裹一看,见里面确实是自己的衣服裤子,可没有鞋袜,遂就不语。又转头看这姓罗的,见他并不知退出屋去,玉娇龙就拿着小姐的架子,说:“你出去吧!不叫你不许进来!”姓罗的答应了一声,便退出屋去。
这里玉娇龙就坐在炕头,细细地想。忽听隔壁有孩子哭啼了两声,又似被人用手捂住了口,孩子还使劲哼哼着要哭啼。玉娇龙赶紧将耳朵侧近了板壁,就听那屋中的孩子要哭,却哭不出来,并有妇人压着嗓音威吓,说:“你哭!你哭就得死啦!”玉娇龙一惊,赶紧静静坐着,听纸窗外远远有马嘶之声,隔着窗纸并仿佛有男子粗重的呼吸声,玉娇龙自向自冷笑了一下。
这时,屋门开了,刚才那老农人拿进来茶壶、盐碟和一块锅饼、一碗黄米粥。当这老农人双手颤颤将这碟碗等物放在那张破桌上时,玉娇龙就下了炕,揪了他一下,悄声问说:“你跟那姓罗的早就认识吗?你们怕他吗?”他两眼发呆,胡须颤颤,没有说话。却见屋门开了一道窄缝,恍恍见那姓罗的正站在门外。玉娇龙就大声向老农人说:“你把饭放下,你也出去吧!等我回去,将来一定派人来谢你们!”老农人依然不说话,怯怯地走出了屋。
这里,玉娇龙赶紧随他去关门,等着老人出屋之际,又向门外看了一眼,见外面很黑,那姓罗的已然走开了。玉娇龙把门关上,这门却只有一道插关,无法关严,屋中又找不着东西可以将门顶上,便回身走到灯旁站立了一会儿,吃了一点锅饼,然后就将灯吹灭,摸着黑到炕上将身一躺,侧耳听着窗外。待了一会儿,就听仍有粗重的呼吸之声,玉娇龙也就假作呼噜呼噜地睡觉。
又过了许多时,忽听屋门吧的一声响,玉娇龙立时打了个冷战,但仍然不起身,只侧身卧在炕上,左手在身下按着炕席,右手伸出二指及中指,预备出点穴的姿势;脸微扬着,睁着眼向炕前去看,喉间还呼噜呼噜作出鼾声。就见慢慢地炕前来了一条高大的身影,这个人手中似有个东西,他轻轻地放在炕上,又伸手轻轻把玉娇龙的头发摸了一下,玉娇龙却趁势翻身坐起,右手向这人的身上点去。这人忙用手挡住,玉娇龙由炕上一跃而下,抡拳就打。那人用双手抄住玉娇龙的双腕,连声说:“不要动手!我无恶意!”玉娇龙愤愤地说道:“什么你无恶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说时又一脚踹去。
那人的身上被踹了一下,但没有摔倒,只急急地争辩道:“我实在没有别的心,不然在旷野荒郊之下,我就可以把你抢走,我岂能又将你送到这里来?我是一片好心,不信你看……”这人就腾出一只手来,从怀中掏出了取火之物,打着了火,叫玉娇龙向炕上去看。原来炕上放着的是一口带铁匣的宝剑和一封银两。
玉娇龙此时的双手仍然紧紧揪住这个人的胳膊,说:“你是半天云不是?你为什么冒充官人来骗我?我这身衣服你是从哪里拿来的?半夜在我身旁送来这宝剑和银两,你是什么居心?快说!”
她见这人的腰间系着一条青绸带子,上插着一口不到二尺长的钢刀,她就劈手抽出。只听当啷一声,原来刀柄上有个铜环,刀身也闪闪夺光。
这人赶紧摆手说:“慢着!这口刀锋利无比,小心伤着了你自己!”玉娇龙却将刀尖逼住这人的胸膛。
这人穿着那件青纱官衣,胸膛敞着,面上毫无畏色,回首用火点上灯,就说:“小姐息怒!你听我说,我实是半天云罗小虎,因为昨夜小姐闯进我的山寨里,我见小姐貌美绝伦而且武艺高超,想细问小姐的来历,又知小姐必不肯对我实说,因此我才带着几个人连夜赶到了白沙岗,知道官人的车辆都在那里停留住了。听说玉大臣的小姐在风沙中遇盗失踪,我因此才晓得小姐的来历。
“我由女眷的车上盗了这身衣服,并将早先抢来的官服穿上,带着三个人又来寻找小姐。听一个哈萨克姑娘说,小姐今天早晨到了他们那里,曾骑着一匹马走了,后来那匹马回去了,可是小姐不见踪影,怕是小姐已然出了事儿。我一听,就很不放心,遍处寻找。找了半日,才在草地中找着了小姐,我怕被小姐看出了破绽,所以才叫我手下的那三个人都避开。我假冒官人将小姐送到这里。
“我本无他意,只是想到明天便送小姐追上官车。可又想那些官车在白沙岗一定停留不住,他们一定是先到克里雅城,然后再派人出来找小姐。这一路上颇不好走,我又不便随行,这才为小姐送来银两和宝剑,我并替小姐喂好了马,马上预备了干粮和水,明天还要派人给小姐领路,实在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我见小姐貌美艺高,我从心中佩服,想要为小姐效劳!”
这个半天云侃侃而谈,面上并带着微笑,说话时,身子有些摇动,有几次胸脯都险些触在刀尖上,玉娇龙倒不由得赶紧缩回刀来。她渐渐心平气和,觉得这口带环子的刀太可爱了,侃侃而谈的这个沙漠中的大盗半天云尤为可爱。在昨夜,半天云是个长头发大胡子的怪人,所以他的模样自己没大看清,而现今灯光下的这个假官人、真强盗,却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魁梧英俊的少年,倒真令自己难以置信。想这样一个人就会在风沙中号令着数百名凶悍的盗贼,使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吗?
玉娇龙就问说:“你先别说什么为我效劳送我回去找着我们那些车马的话。告诉你!我趁着风沙走出来,就是想到各地去游一游,并不想立刻就回去。只是你,我听你说话不是本地人,又很年轻,为什么要来到这边远的地方做强盗呢?”
半天云摇摇头,微笑着说:“我的事情你不晓得,我也不便对你说,可是你别以为我真是个凶恶的大盗。其实我也通情理,我也非专以盗劫为生,我还养着许多马,只是我这个人生来太不幸了,才流落到此地!”
都市之修罗战神楚惊蛰 凡尽天苍 终宋 玄幻:我能合成万物 米瑞斯之光芒前奏曲 修罗逍遥战神周天张小玉 玄幻:迎娶女帝,我证道诸天! 女帝老婆,我真不是绝世高人 从黑魂起 团宠小作精重生成满级大佬 上门姐夫楚天舒乔诗媛 绝世龙帅萧子宁白惜凝 全球觉醒:从获得斩魂刀开始无敌 斗罗之在比比东寝室沉迷打卡 极品高手混花都 唯一救世者 历史:开局我点了十个姑娘 赛博魔术师的日常 斗破之我仙界老祖驾到 大唐腾飞之路
一个落魄程序员,整日奔忙于客户与代码之间,有一天,他获得了一个残破的外星虚拟游戏头盔,借助自己的专业知识,他竭尽全力,利用这个头盔仅剩下的一些功能实将一个仅存在与传说中的主神空间从零开始建设起来作为成长中的主神,李林对自己的敌人,一直头疼的不是如何打败他们,而是如何…...
一个乡村三无青年,无房无钱无婆娘。一只神奇三有小狗,大爱大福大仙缘。破败的山神庙曾经住着神仙,神奇的鸿蒙珠里面有个空间。草房卧听雨潇潇,闲来摘下花两朵。雾霾毒大米亲,你在城里过得还好吗?不如来农家...
我是李承训?建成太子的儿子?这是哪?我怎么在棺材里?出去不容易,活下来更不容易,想活得好简直难上加难,怎么办?深陷危机,他步步为营,化解危局,他巧计连环,武林之中,庙堂之上,边关之内,塞外之远,他混得风生水起,且看他如何逆天改命,与李世民博弈对决!然而功成名就之后,也是物极必反之时。一场巨变再次降临到他的身上,使他不得不与众美女诀别,开始寻找回家的路原来,穿越是这么一回事...
没有惊天阴谋,没有腥风血雨,只有轻松简单的喜怒哀乐愁。她是御史之女,静静的只想陪着父母,看书终老,闲来伺弄花草,最怕之事就是嫁人为妻,然而怕什么来什么。父亲丢官回乡,阴差阳错,她就成了项家的小媳妇夫家鸡飞狗跳,烂糟糟事情不少。当家主母是婆婆,强悍粗野,最恨的就是读书人夫君项宝贵,据说是个常年不在家做跑船运输的商人,可怜她刚嫁过去就要开始守活寡公公怕婆婆,小姑却怕嫂子抢心上人又谁知,这样的小户人家,顶着粗俗的外表,做着风雅浪漫的营生,背后又有怎样的秘密?他是五湖四海为家的人,小气贪财,目不识丁,腹黑恶劣,他又是所谓国相,肩上的担子剥夺了他娶妻享乐的权利,原想一辈子孤身,偏偏老娘给他娶了个小媳妇,等在家里,让他百爪挠心...
只手捏碎苍穹,只脚踏破星河,只眼湮灭洪荒。众生皆有缺陷,唯吾完美不朽!满地打滚,求红票,求收藏,求点击。公布一个书友群163615751)...
篮球场上不止有控卫,还有控妹!想看欧美少女明星,来这里吧!想看少女时代,这里将是天堂!这是一个华裔少年的青春成长史,从小学到高中再到NCAA,最后进入NBA的辉煌路程!他有一群搞怪的狐朋狗友,也有很多性格迥异的女性朋友,他是洛杉矶的宠儿,也是这片星空下最闪耀的华裔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