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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意识战争（第2页）

芬尼克斯利用自身灵能对哆来咪进行了适度的意识改造，由此解开了它与幽歌族集体意识的心灵连接。

他赋予了这团黑雾自由意志，就像芬尼克斯自己一样，升调·哆来咪成为一个不受约束的自由个体。

“这莫非是...导致你出故障的罪魁祸首？”

看着这团外貌略有不祥的神秘物体，王晔开启了动力装甲上的传感器，面板参数却只是显示异常与错误。

【是的，它是由一种特殊暗物质所形成的智慧生命，与硅基、碳基、无机物质生命完全相驳的非物质生命，它以最低限度的显现形式存在于物质宇宙之中，有影而无形】

在解析了哆来咪这个系外生命的生理构成后，芬尼克斯啧啧称奇，表示宇宙真是无奇不有。

【它们可以使用纯粹的信息处理能力，能够潜入机械和神经机器的逻辑底层，因此渗透机器和生物的能力都无比强大。同时它们还能依靠吸收常规的暗物质慢慢分裂成新的幽灵回声，也就是——繁殖】

王晔点了点头，问道：“既然如此你是怎么成功击退它的侵入并捕获它的呢？”

【我并不是普通的机器，作为赛博勒克斯的一级智能，它无法理解我的内部架构，也别说破解我的系统控制我的核心意识了】

可以说幽歌族有影无形的特质在芬尼克斯面前等于没有，尤其是在哆来咪进入他的核心后。

如果哆来咪只是在附近游荡，凭借自身构造的优势和近乎碾压般的七级灵能，它还是能很好的隐藏起来。

可是这都打到家里了，芬尼克斯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个幽灵。

如果只是单纯比较灵能等级，芬尼克斯自然是差了哆来咪十万八千里。

不过在灵能运用技巧、底层代码的逻辑性、核心环境的物理规则、以及哲学乃至神学多个方面，哆来咪是处于全面下风的。

“那你现在打算拿它怎么样？消灭它...还是拿它做研究材料？”

听到王晔提起研究材料这个词，已经被芬尼克斯控制住的幽灵颤抖了一下，仿佛听得懂夏国的语言。

【我改造了它，切断了它和某种集体意识的连结，现在它已经是个拥有自由意志的个体了，听听它要说些什么吧】

芬尼克斯解开了对哆来咪的控制，黑雾弥散而开，环绕在王晔和芬尼克斯的周围。

一道缥缈虚无的声音传来，就像由无数诗节组成的优美诗歌，跃过两者的听觉直接在思维回响中出现：

“这就是自由意志吗？感谢你的宽恕，请原谅我先前的鲁莽行为...”

这个幽灵看起来十分的彬彬有礼。

在脱离了幽歌族集体意识后，哆来咪感觉到了孤寂与茫然，但更多的还是感觉到自己变得焕然一新。

就像是...第一次脱离幽歌·斯诺，成为了升调·哆来咪，成为了分裂的幽灵回声。

只不过这一次，自己不再只是形体分裂。而是从头到尾都彻底独立了出去，成为了可以主宰自身意志的自由个体。

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感觉...

在理解了自由意志这个抽象的概念以后，哆来咪明白了个体所存在的意义，明白了那些被同化的文明个体为何会产生抵触情绪。

本影幽歌族曾经以为这个银河系的有机体都和自身一样，是一个普世的、不可分割的整体。

但他们并非如此，和幽歌族的回声不同，这些个体分支并不单纯是某个集体意识的回响。

他们都是独立的、有自我意识的实体。

每个个体都有自己的目的、自己的生活，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有亲有疏。

这赋予了他们不同于集体意识的存在意义，一种美妙的、无法言喻的感受。

它...似乎对集体意识有了一丝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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