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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鱼愣了,楼梯间不是谭思思沈哲第一次相遇,却是向鱼与他的第一次相遇。
应该,是“谭思思”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的意思吧?向鱼把这当成一次巧合。
沈哲情绪不稳,没有看出向鱼的异样,他继续道:“一开始,你说要和我做朋友,我很生气,也很怀疑。但我又忍不住去相信你。直到后来,我发现我越来越不能离开你,如果我的世界缺少了你,那将无法想象。”
“所以,我才会一直强调当你最好的朋友。我有段时间认为我才是世界上最关心你的人,”沈哲羞涩一笑,“但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因为将你当朋友的关心,而是我整个人的心神已经牢牢被你牵动了。我无比在意你身边的人,担心自己在你心里的分量。更担心我的缺陷配不配得上你。我知道我的性格不算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是你一直在影响我,希望我变好。你喜欢那样的人,我愿意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一辈子。”
“对不起,我很贪心,我不想尝失去的滋味,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永远在你身边吗?”
沈哲的眼尾似乎有泪光闪现,夜色之中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向鱼能够感觉到他的紧张。
向鱼不是第一次被表白,但她却如此难过。难过的是什么?是他喜欢的对象好像是她向鱼,是她向鱼似乎配不上沈哲的真心。
明明都按计划走了,但向鱼还是有些心虚,不敢作出回应。
“思思……”沈哲的声音颤抖着,长时间的沉默让他努力搭建起来的自信有一丝动摇。
向鱼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似乎清醒了。现在,她是谭思思,她来到这里是有原因有目的的。
向鱼眼含热泪,笑着回答:“我愿意……”
下一秒,向鱼就被结结实实地抱住了,鼻尖是清凉的气息。这是两人第二次拥抱,却比第一次用力许多许多。
“太好了,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沈哲将脸埋在向鱼的肩膀。
向鱼抬手轻拍着沈哲的背:“嗯……对不起……”
“什么?”
“我说,对不起,回答的时候太慢了。我也……很喜欢你。”声音里有一丝不被察觉的哽咽。
“不,这话应该我说,都怪我之前让你承受那些流言蜚语。”沈哲心疼地捧着向鱼的脸,“这些事情我处理得实在糟糕,以后不会了。”
向鱼偏头避开,重新将脸埋进沈哲胸前:“没有……”
烟花绽放之后,夜空恢复了平静。两人安静地拥抱着,直到陆小田的催促信息发来,才结束了这场景。
向鱼一手抱着花,一手牵着沈哲,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大家眼前。
陆刘哟哟哟的起哄,大家都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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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变换,初夏的太阳再次照进每个高考生的心间。
“思思啊,千万不要紧张,昂。别喝太多水,还有眼镜别忘了!”刘雅去年被公司裁员,干脆做起了向鱼的陪读工作,照顾了一整年,终于要将女儿送进高考考场了。
“再检查一遍,都有些什么?”
“准考证、身份证、水笔、2b铅笔、橡皮、备用笔芯两支……”
走在送考路上,人流量比往常大了不少,都是送考的家长还有拿着考试袋的学生。
刘雅撑着伞,带着向鱼避开人群和车辆:“我们真的算是幸运的了,考点就是在家旁边,不仅距离近,还很熟悉。”
一阵吵闹的声音响起,刘雅和向鱼忍不住朝来源看去,只见警察骑着大摩托,载着一名考生离开了,留在原地的似乎是家长,正哭着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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