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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雷蒙娜愣了一下，这是那个长期忍受着屈辱与冷淡的妻子。她对安妮一向是怀有内疚的。

&ldo;能找库柏先生听电话吗？&rdo;她竭力改变了自己的嗓音问道。

&ldo;请问你是谁？&rdo;

&ldo;是找我吗？&rdo;她听见了库柏先生的声音，不一会，科尔&iddot;库柏就接过了电话。谢天谢地，他在家！

&ldo;科尔，是我，叫我谢丽好了。&rdo;雷蒙娜有些发抖地说，&ldo;你妻子会听到我们的谈话吗？&rdo;

&ldo;不会，她不会听见。&rdo;科尔的声音也在发抖，&ldo;你在哪里？如果你能告诉我的话‐‐我今天去了四号码头，我看见他们搜查了那条西德船。是在搜你吗？&rdo;

&ldo;电话里不好谈，你能出来吗？&rdo;

&ldo;能。你在哪儿？&rdo;

&ldo;我到街口去等你。&rdo;雷蒙娜报了个地名，放下了电话。

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她不想考虑这么多，她需要他，她需要他那如火的吻和深情的注视。她需要一个谍网之外的人来告诉她自由的生活有多么美好。

安妮&iddot;库柏不声不响地看着丈夫穿上外出的服装。

&ldo;你要去哪儿？&rdo;她怯怯地问，&ldo;我是说，恐怕医院会叫你去急诊，我好通知你。&rdo;

&ldo;别问我的事，安妮。&rdo;科尔&iddot;库柏说了之后，又觉得这样太生硬，他走到妻子跟前，搂住她，&ldo;安妮，你想不想成为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的夫人？&rdo;

安妮莫名其妙地点点头。

&ldo;那么，就别打扰我，我正在向这个目标奋进。&rdo;

&ldo;你在攻克一个新的课题？&rdo;

&ldo;可以这么说，但别说出去，听见没有？&rdo;科尔小声说，&ldo;不然，我们全完了。&rdo;

安妮不知道丈夫是不是在撒谎，但她感到他也许说的是真话，因为近一段时期，他对她持别殷勤，也许是因为失去了雷蒙娜的原因。

安妮认为应该相信丈夫，她替他扣好大衣扣子，叮嘱说：&ldo;早点回来。&rdo;

&ldo;不，我今晚可能不回来，&rdo;库柏见妻子失望地垂下了眼，又解释说，&ldo;相信我，我只是为了诺贝尔医学奖，我不会‐‐背叛你的。&rdo;

他吃力地说完最后几个字，匆匆向外走去。监视他的岗哨已于当天撤走，因为雷蒙娜已死，监视库柏先生已属多作法了。

安妮追到门边，看见丈夫驱车向沿岸大街的方向驶去。她忧伤地站了一会儿，回到房间里。闲适的生活使她格外注意丈夫的一举一动，她不知道又是什么人夺走了丈夫的心。

安妮决定第二天请一个私人侦探追寻一下丈夫的行踪，但她知道，这样做，如果被丈夫发现，她将永远也得不到他的爱了。

她考虑了整整一个夜晚。

正当安妮&iddot;库柏为要不要请私人侦探追查丈夫的时候，科尔&iddot;库柏正在尽情享受雷蒙娜迷人的肉体和她那十分明显的爱情。他尽量使自己忘记温顿教授的记忆，以便表现得更单纯更完美，但他还是时时记起。

&ldo;科尔，亲爱的科尔，你爱我吗？&rdo;雷蒙娜悄声问。

&ldo;爱你，雷蒙娜，我非常爱你。&rdo;科尔喃喃地说。他感到自己的话有些虚假，而他在过去的六年中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科尔&iddot;库柏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来着手说服雷蒙娜将技术传授给他。他想来想去，认为时机还不成熟。也许最好的办法是感动她，赢得她的彻底信任和依赖，那时候……

奥凯酒吧二楼靠街的窗口坐了两个男人。他们正在悠闲地饮酒。实际上，这两个人一点也不悠闲，因为他们正面临一个非常棘手的难题。

&ldo;你是说，炸死的那个女人不是雷蒙娜？&rdo;西尼尔&iddot;舍伍德不信任地问。

鲍里斯&iddot;谢苗诺夫点点头。他显得更瘦了。那天他成功地炸毁了那艘小艇，又躲过了美国巡逻舰的搜索，可上得岸来却发现西尼尔&iddot;舍伍德又改换了住处。他无法找到这只绝不止三窟的狡兔，只好冒险在报上登了寻人启事。西尼尔虽然来到了酒吧，但他狠狠骂了他几句。到这时，鲍里斯还觉冤枉。他原以为一定会受到称赞的。

&ldo;那么雷蒙娜在哪儿？&rdo;西尼乐盯着他问道。

鲍里斯摇摇头：&ldo;我不知道。&rdo;

&ldo;一定是你们让她看出了破绽，她才搞了这个金蝉脱壳计。&rdo;

&ldo;不可能，我们不可能让她发现，&rdo;鲍里斯辩解说，&ldo;我们隐蔽得很好。也许她只是为了谨慎才这样做。&rdo;

&ldo;可是你难道认识她吗？&rdo;

&ldo;那个女人戴着太阳镜，看不清她的脸，&rdo;鲍里斯说，&ldo;再说，她也有可能改换面容。&rdo;

西尼尔恨恨地点点头，&ldo;你干得不错。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虽然瞒过了美国人，我们自己也丢失了雷蒙娜的线索。等等，&rdo;西尼尔忽然想起了什么，&ldo;说说她是在加德纳酒吧遇见那个替死鬼的？&rdo;

&ldo;是弗劳尔小姐自己说的。&rdo;

&ldo;你马上去酒吧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雷蒙娜的线索。我们仔细研究一下，也许会找到她。既然美国和西德两方都以为她已死了，事情就好办了。我们先不要采取任何行动，过一阵子，她认为安全了，就会自己跑出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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