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培峰想起那天,仍心有余悸。
那天他是夜里才得到消息的,到医院的时候,梁又橙已经在抢救室了。
只见裴峙浑身湿透地坐在抢救室门口的地上,西装的领口上全是血。
曹培峰从没见过裴峙那个样子。
男人浑身湿透,冷淡、落魄、机械似的擦着领口上的血,喃喃地只是在重复着梁又橙的名字。
像是,被夺走了灵魂。
曹培峰坐在椅子上,甚至都不敢张口跟裴峙说话,只在得知梁又橙抢救成功的时候悄悄离开了抢救室。
加护病房在顶层。
曹培峰和田书宜推门进去。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一点点稀薄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来,照得空无一人的病床一尘不染。
田书宜的心直直沉下去。
她抱着花束走进去,看着病床上整齐的被褥和干净的桌面,扭过头问:“你他妈不是说抢救成功了吗?”
曹培峰张了张嘴巴,半天没说出来话,随后才结结巴巴道:“枪伤要是严重的话,是不是有可能术后感染啊,也可能要抢救好几次吧,抢救得回来吗……”
两位没脑子的草包富二代医学常识匮乏,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所以……”
片刻静默之后,田书宜率先绷不住,趴在床上就开始哭。
“又又,呜呜呜呜呜,我们又又的命好苦啊啊啊啊啊,哇哇哇哇哇哇哇!!!”
田书宜极度夸张,她刚从惊厥中恢复了一点,脑子根本转不动,此时哭得假睫毛都掉下来,曹培峰也忍不住,捂住眼睛开始低声垂泣。
病房空荡荡,甚至还有回声,显得这哭泣更悲怆凄凉。
突然哐哐两声敲门声打破这悲伤。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只见梁又橙穿着病号服,她头上缠了一圈纱布,手背上还挂着水。而裴峙就站在她旁边拿吊瓶。
他们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曹培峰和田书宜。
梁又橙面色苍白,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点翁,不过气势还挺足,啪啪扣了两下门板。
“喂,两位。”
“哭错坟了。”她翻了个白眼,往右边一指,“我住隔壁那间。”
“……”
和徐志国一起落水的时候,梁又橙被流弹伤到了背,所幸问题不大,只要休息静养就可以。
徐恒从游轮回来之后就陷入了深度昏迷。
他死在了二零二零年的最后一天,新年前夜。
徐氏集团的遗产争夺战在新的一年开始打响,各种近支远房打成一片,望夏的大街小巷都在关注这场豪门闹剧。
但所有的纷纷扰扰都和裴峙和梁又橙无关。
徐恒弥留的时候,裴峙是陪在他病床前的。
身份是他的遗产律师,而绝非是什么别的身份。
徐恒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在沈韵面前,将裴小慈留给他的镯子给了裴峙。
望夏越来越冷了。
“根据望夏气象局的最新消息,受西伯利亚南下冷空气影响,今天晚间,我市北部、东部地区预计将会出现降雪降温天气,气温预计将会跌破零度。请市民朋友们做好保暖工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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