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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我坐直了身体，试探地问：&ldo;是有关周会长的事吗？你们有了新的发现？&rdo;

许可奇怪地微微眯了眼，说：&ldo;周会长的案子先搁在一边，我们先来谈谈另一件案子。&rdo;

我不安地扭了扭肢体，迷惘地迎住他的目光。

许可垂下眼光，拧开钢笔，问：&ldo;你认识赵教授吗？江城艺校的赵敦孺教授。&rdo;

我的心往下一沉，难道，赵教授也出现了不测？如果他出事了，那么我之前的所有推断也许全盘皆错，这就说明，在赵敦孺身后，还存在着一个更加神秘的人物。直至目前，我们还没有揭开赵教授的神秘面纱，如果这个神秘人物真正存在，我还有多大的信心能走到对方的面前。

&ldo;子夏先生！&rdo;许可的声音将我从恍惚中惊醒。

&ldo;哦……&rdo;我重新坐好，掩饰着内心纷乱的思绪，&ldo;对不起，许队长，昨晚睡得太晚，所以精神不佳。&rdo;

&ldo;是吗？&rdo;年轻的刑侦队长深意地看着我，&ldo;是什么原因让子夏先生心绪不宁呢？难道……&rdo;

见鬼！我在心里懊恼自己的失言，这样或许会让这个敏感的警官对我产生怀疑，于是我露出笑意，平缓了语气，说：&ldo;许队长刚才问我认不认识江城艺校的赵敦孺教授？&rdo;

许可点着头，目光牢牢地锁定我。

我微微皱一下眉，审慎地选择着词语：&ldo;可以这样说，以前我从未听到过这个名字，到今天我也未曾见过这个赵教授。在3天前我曾经去拜访过赵教授，但是却未能晤面，他的工人告诉我赵教授可能去外地参加会议了。&rdo;

许可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一边问：&ldo;当时你是一个人去的吗？&rdo;

&ldo;不，我和赵教授素不相识，他怎会随意接待我呢？我是和教授的一名学生一同前去的。她叫李灵，江城艺校二年级舞美班的学员。&rdo;

许可抬起头，皱着眉峰：&ldo;子夏先生，能告诉我，你去拜访赵教授的目的吗？&rdo;

我在心里揣度了一下，决定还是告知他事情的真相：&ldo;因为我们想证实一件事。&rdo;

许可的眸子闪烁了一下：&ldo;证实一件事？&rdo;

&ldo;是的，应该说是证实一张古琴的所属权。&rdo;我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ldo;十多年前，曾经有一张奇怪的古琴被安放在江城师范学院的琴房里，但这张古琴并不是作为正式的教学练习之用，大部分时间只是作为古民族乐器的演变而向学生展示而已。但是，就是这张古琴，围绕它身上发生了一系列悲剧。许队应该曾经有所了解吧？&rdo;

&ldo;你是说江城师院的那张被学生传言为&lso;摄魂琴&rso;的古琴？&rdo;许可惊异了瞪大了眼，&ldo;难道它和艺校的赵教授有关？&rdo;

我不置可否地笑道：&ldo;有无关系我不知道，我去拜访赵教授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打听到一些线索。&rdo;

&ldo;赵教授告诉了什么新的信息给你们吗？&rdo;许可漫不经心地问。

我心里暗笑，这个年轻的刑侦队长，试图抓住我语言中的矛盾，只是这个技巧对我而言毫无作用，因为事实上我并没有见到过教授，他又怎能告诉我什么呢？

呼出一口气，我故意冷淡了语气，指出他话中的意图：&ldo;许队长，我会积极配合你们的所有调查取证，但也希望你能以诚待人，语言游戏也许会妨碍我们之间的沟通与交流。&rdo;

许可微微红了脸：&ldo;别介意，这也许是一种职业习惯，我们继续吧。&rdo;

&ldo;我们并没有见到教授本人，他的工人告知我们教授三天前就出门了。&rdo;

&ldo;那，教授走后给工人留下什么交待没有？&rdo;许可问。

我回想了一下，说：&ldo;据我的估计，应该没有。我很清楚工人告诉我们，教授是临时离开了，他出门时工人并不在他家里。不过，我们在教授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首莫名其妙的诗歌。&rdo;

&ldo;你们看到了那首诗？&rdo;许可沉着地问道，&ldo;难道你不觉得那诗中或许隐藏着某些信息，也许是很重要的信息？&rdo;

我轻松地笑道：&ldo;我虽然从事写作，但对这种晦涩的所谓现代诗并不感兴趣。&rdo;我不打算告知他我已经破译了诗中的密码，正如高阳曾经对我说过，警察一旦盯上你，就纠缠得如同一块牛皮糖，搅得你的整个生活都乱七八糟。不过，说实在的，一个警察，如果没有这种锲而不舍的牛皮糖精神，就不能算一个称职的警察，至少不会做出大成绩。

许可合上记录本，脸色凝重地看着我：&ldo;子夏先生，首先我对一大早就来打扰您表示歉意，相信你可以理解我们的工作。作为一名人民警察，职业的特殊性使我们不能完全按照常人的时间观念来做事。&rdo;

我理解地笑道：&ldo;别客气，能配合你们的工作，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rdo;

他顿了顿说：&ldo;昨天下午，我们在江城大酒店发现了赵教授的尸体，经初步鉴定怀疑是死于中毒，但从现场的勘查中没有发现他杀的任何迹象。&rdo;

&ldo;赵教授死了？&rdo;我惊骇地站起来。

&ldo;和上次民俗协会的周会长一样，也是属于密室案件。所不同的是周会长死于心脏猝死；而赵教授却死于中毒。&rdo;许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ldo;让我奇怪的是，他们和你或多或少有一点瓜葛。我们并不是怀疑你，从技术角度等方面，我们排除了你的嫌疑。可是，这两起案件都和你扯上关系，子夏先生，或许你可以帮助我们解开其中的疑点。因为，凭我的直觉，它们之间应该有一定的内在联系，而这一层看不见的线索，只有你能将它们连结起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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