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潮崎书他家墙壁坏了,可是我却没看到那面墙。我在回程车上,把这件事告诉了住田。
&ldo;听到的时候我就在猜了,果不其然。坏掉的那面墙,就是被我埋起来的地下室入口。我们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发现墙上的裂痕了,只是一直用壁橱遮着。&rdo;
&ldo;壁橱?&rdo;
住田点点头。
&ldo;很久以前我用砖块封好那面墙之后,便摆了一个壁橱挡在前面。潮崎搬来以后还是一直不知道这里有间地下室,可是,后来这面墙因为地震震出裂痕,潮崎便开始听见幸惠的歌声,这是潮崎自己亲口跟我说的。幸惠你也聊过了吧?&rdo;
他的手指向地下室深处。
从黑暗深处,似乎有数道视线正盯着我跟住田。
&ldo;那么,潮崎也发现这间地下室了吗?&rdo;
&ldo;上次我自己来找他的时候,他还不是很确定,大概一直以为歌声是从收音机还是什么地方发出来的。&rdo;
但是后来,住田继续说,潮崎好像打算敲开那道墙看看。而为了敲开墙所买的大槌子,就是他之前骗我说买来补墙用的工具。
&ldo;然后因为地下室快被发现了,你就把潮崎给……&rdo;
他瞥了一眼地下室深处。我一直没望向那边,但我知道在那片黑暗里,在久本真一和持永幸惠的身边,潮崎也和他们一道。
&ldo;潮崎是谁?&rdo;
婴儿车里的瞳天真地问。
&ldo;就是在我之后搬来屋子住的人。上次,我不是带他下来了吗?&rdo;住田说。
少女于是恍然大悟。
&ldo;喔,就是那个被串起来的人哪。&rdo;
我发现,在这个地下室里是以一种迥异于地面上的法则运作着。我拼命强忍几乎让我站不住的晕眩,低矮的天花板与稠密的黑暗从四面八方袭来,压迫着我柔软的脑袋。
&ldo;三天前的夜里,我亲手将自己一年前封住的墙敲了开来。&rdo;
结果我却发现这个洞穴,进到了这里。住田简直像在昭告神谕似的缓缓述说。
住田离开婴儿车旁,举步朝我走来。
&ldo;不要过来!&rdo;我的哭喊在地下室里回荡。
他倏地停下脚步。
&ldo;你以前住这栋屋子?&rdo;
他点头。住田把他一直到一年前都住在这儿,还有当时在地下室把瞳的手脚切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ldo;搬离这里的时候,我把地下室的入口跟窗户都用砖块封起来了。&rdo;
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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