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澜嫌他吵,把那首朝鲜儿歌——半个多月里,他用吉他、口琴、吟唱等多种形式重新改编、录制了一版——把它用音箱放到最大声。
小调、三拍子、回旋,这首儿歌阴冷暗黑得不像一个童话。
蒋瀚云听着听着,忽然闭嘴了。
段澜背对着他,忽闪忽闪的台灯使他的神色捉摸不清。
他问蒋瀚云:“我向你借了多少钱?”
“不记得了。”
“十八万,对不对?”
“明知故问。”
“我从今天开始还。”
蒋瀚云想笑,但是一笑他又疼得倒吸冷气:“你没有文凭,没有工作,拿什么还?卖身吗?”
段澜把从饿死的男人身上找来的旧报纸叠成一个个小方块——它们曾经记载着某个异乡人最后的执念——然后付之一炬。
他说:“我还有点事情没有做……我本来该做的一些事情。”
他灵魂的表达在于音乐。
段澜就开始写歌。
随心所欲,想写什么写什么,都是一些古怪的邪典。后来遇到沈崇,沈崇听完,说哥你不去给鬼屋配乐,真是可惜了你的才华。
但偶尔,他也写一些轻快明亮的小调。用吉他轻轻一扫,乐声如潺潺流水滚动。
蒋瀚云对他的作品把关,替他和圈里的制作人谈买卖——他说:“这不像你会写的东西。他们问我是不是代笔。”
他们不知道,那恰巧是他本该畅所欲言、肆意书写的旋律。
那样轻快的小调诞生在一个巧合中:段澜的书房漏水了,他们把墙凿出一个大洞,复建排水系统。午后阳光就借着这个机会,争先恐后杀进这座阴暗的房间里,在他的笔尖轻轻颤动。
段澜忽地想起很多年前,也有这样的下午。
他撑着脸,一边打瞌睡,一边看李见珩做题。
阳光也是这样,在李见珩青涩的字迹上微微一跳。
仿若从未走远。
后来,写的东西多了,唐若葵根据那些只言片语的旋律片段,顺藤摸瓜找来。
甩也甩不开,躲也躲不掉,段澜最终还是见了他一面,之后便偶有合作。
唐若葵经常恳求他去听一听自己的音乐如何在演唱会上被人传唱,希冀他会觉得满意欣慰,都被段澜拒绝了。他对此已完全没有兴趣。
就像他也不知道蒋瀚云怎么就莫名其妙看上他了,开始死缠烂打、穷追不舍。
他身边那么多漂亮美人蝴蝶似的往他身上扑,这孙子通通看不上眼。
蒋瀚云为人非常有原则,从不脚踏多条船:往往他是看上新的,就直接甩掉旧的,一点不留情分,渣得坦坦荡荡。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择慕而溪 鸣声 每天都在吃反派男二的瓜 红楼之当薛大姑娘重生为薛二公子 前妻,偷生一个宝宝 和死对头在恋综破镜重圆了 六眼发现了我的玩家任务栏[咒回] 别怪我趁虚而入 圈养 [莲花楼同人]穿越来的肖紫衿 这个世界的黑波本不可能是个恋爱脑 [莲花楼同人]念清风 黏人的心动 重生之田园似锦 [综]琴爹的暴躁新生活 (娱乐圈)蝴蝶 你只是一个替身 我的老板抽风了 南缘北路 冰山首席狠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