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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袭窗,敲的玻璃骤鸣。
哗。
哗。
——哗啦。
他们在暂时属于他们的家里吻得昏天黑地。
体温、呼吸,胸膛,或者是触在一起的唇瓣,炙热到滚烫,煎得人心血滚沸。等心跳快到发麻,他们就分开,听雨,听风,听彼此如此热切的心跳。
在这静谧吵闹的方寸之地,爱和欲都在攀升。
也不知道是谁又开始的,或许只是等谁先缓过来,他们唇瓣交接,又纠缠地吻到了一起。
浪后面是更汹涌的浪,仿佛永远没有停歇,永远汹涌澎湃。
.
陈翡偶尔会被惊醒,但还是沉迷他人的体温,嗅嗅,又轻闻,但就是不往下走,他靠着枕头,鼻挺、眉清,金贵懒散,就等着被亲。
就是这样,他还是十分地挑剔,但凡有点不满意就会咬回去,被伺候舒服了才会回应下,男生睫毛卷卷的,低眉垂目,就唇瓣有些许殷红。
陈翡的回吻总算不上热烈,青涩、迟缓,顶开牙齿都要磕碰,他还懒,舔两下就算亲了,但周渡还是会亢奋。
就像陈翡朝他吻过来的那瞬间,他感受到的那暴雨天压弯过山路的心跳。
他手背都在发麻。
……
也不知道是几点,反正雨是停了。
狂风暴雨都消失不见,郎朗的日光又挂了起来。
——所以雨到底是什么时候停的?
——所以他们到底亲了多久。
就在陈翡思考这两个严肃的问题的时候,周渡靠了过来,人的感官就是这么奇妙,陈翡刚还觉得周渡帅不行,现在只觉得周渡臭不要脸。
他额角都抽了下,敏锐的伸手挡住了自己的唇,然后又以迅捷不累掩耳之势甩开了手。
唇瓣是有点湿,但绝对没那么湿。
周渡这个煞笔刚肯定舔了下。
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濡湿、又烫得很,陈翡都感觉自己的手心要烧起来了,他攥了下手,又攥了下手,然后攥成了拳。
周渡刚就是下意识舔了下,这么久的夙愿了,他确实没克制住,但看陈翡这样:“对不起。”
陈翡本质上,还是个纯情孩子,接吻在他看来是可以做的事,也是他知道可以做的事。他从没想到手还能被舔,嘴都亲了,他也不是恶心,他就是在心理上难以接受:“你是变态吗?”
周渡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就算是他故意的:“这有什么变态的,亲一下而已。”
“?”
这还不变态?
陈翡真的会疑惑。
再说。
你那是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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