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三都五主:道观里面的管理体系,三都指都管、都讲、都厨;五主是指堂主、殿主、经主、化主、静主。其下,还有十八头。
第三章狐谷
胡十三郎说完这一切,心绪杂乱,疯狂地揉脸。
元曜心中震惊,许久不见胡十三郎,没想到这大半年里,翠华山里居然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情!
白姬望着小狐狸,眸中金光流转。
&ldo;十三郎,你的愿望是什么?是希望狐族在这一场杀戮之中得胜吗?&rdo;
小狐狸想了想,摇头道:&ldo;不,某的愿望,不是狐族和人类一方胜,一方败。某希望人类与狐族和平相处,回到之前的样子。&rdo;
白姬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道:&ldo;人与狐的争端已经挑起,杀戮已经发生,一切都回不去了。那些死去的人和狐都化作了一道道血淋淋的铭文,镌刻在还活着的人或狐的生命里,除非以死亡来消除,否则不可磨灭。就像,除非生命终结,你永远也忘不了胡辰的死,忘不了随之而来的悲痛与仇恨。要得到和平,只有一个办法。&rdo;
小狐狸一听到胡辰的名字,仿佛被针刺中了心脏,眼泪瞬间涌出,哀恸如死。
小狐狸道:&ldo;什么办法?&rdo;
白姬红唇微挑,道:&ldo;只有死亡,才能换来合平。人死或狐死?你选一个?&rdo;
小狐狸脑中混乱如麻,它不希望人死,也不希望狐亡,它没法做选择,不知道该怎么办。
元曜忍不住道:&ldo;白姬,你不要为难十三郎。你无所不能,就不能想一个办法停止这场人狐之争吗?&rdo;
白姬叹了一口气,道:&ldo;轩之,我并非无所不能,你在缥缈阁看了这么多因果,难道还不明白吗?因果是有规律的。任何事情,都有代价。看上去越圆满的结果,付出的代价越大。&rdo;
元曜沉默。
胡十三郎开口了,道:&ldo;白姬,某不想狐族继续被人类猎杀,也不想人类继续被狐族杀死。为此,某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包括某的生命。&rdo;
白姬金眸灼灼,道:&ldo;你不后悔吗?也许,代价会比失去生命还痛苦一万倍。&rdo;
胡十三郎坚定地道:&ldo;为了狐族的未来,某不悔。&rdo;
&ldo;那么,如你所愿。&rdo;
白姬笑了笑,目光悠远,似乎想起了一些遥远的旧事。
&ldo;十三郎,你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遇见过的一只狐……那只九尾狐在青丘之上,建立了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狐之国,为此它付出了常人不能忍受的代价。&rdo;
白姬的声音低沉如呢喃,除了她自己,没人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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