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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6节 认错（第1页）

第9节第6节：认错

黄老师让永祥每天上完语文课后随她练声。她想把自己理想他身上延续，成为一流歌唱家。

正好永祥也想学习弹钢琴，将来顶课时好派用场，没有多加思索就一口答应了。

黄老师告诉他，平时要保护好嗓子，不能抽烟喝酒，少吃辛辣刺激东西，特别是要少感冒。同时，还教了他一些练声方法。

清晨，可以到村里河边，田野，训练声音穿透力。晚上，可以院子里，找口水缸，把头埋里面，通过水缸回声，练习自己声腔和气息控制。睡觉前，还可以对着煤油灯心，练眼神。起床时，可以对着镜子，练几下身段、口型和笑容。总之，唱歌是一门综合艺术，一定要精益求精。

听完了黄老师这番关照话后，永祥张口想问孙红近况，但又不想让黄老师病中再添思女愁肠，于是话到嘴边给忍住了。临走时他替黄老师挑满了一缸水。

离开了学校，路过公社革委会门口时，永祥抬腿弯了进去。

他一边端详，一边寻找挂有知青办牌子办公室。这里原先是白氏宗族祠堂。民国年间这里被征用为乡公所。解放后是人民公社所地。为了搞好下一代培养教育，五十年代把临河一面半个祠堂划给了学校使用。

这个白姓人家是从西南那一带迁来赶帮，专做烟土香料贩卖。他们把烟土香料从边陲贩进中原来，又把淮盐丝绸从中原贩到边陲去。附近乡里乡邻中是个旺族，族中男男女女会骑马，使火抢，爱喝酒，脾性十分豪爽，性格十分强悍。

由于常年行走山路，女人们下肢特别发达。男人们成日成夜骑马背上摸爬滚打，裆物也异常硕大结实，飙出来东西如油似浆。没有多少年，几个赶脚马夫就此繁衍出一个族群。

这个族群能生会养，又会做生意挣钱，引起当地土著百姓们羡慕。不少女人家苦于不能够怀孕，婆家抬不起头，于是偷偷和那些白姓人家男人做那事。到底是骑马玩枪出身天性弹无虚发，事后不久女人们都能鼓起肚子来，传说生下来小把戏十有**是带把子。

南蛮子不南蛮子，到了这个时候不重要了。原先觉得他们行经野蛮当地土著民们，开始接纳了他们生活习性，尝试着与他们通婚。男人和女人婚姻不是天天睡一起，活活就算完事，而是要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能够生养儿子族群，理当是要被人尊敬。

到了光绪年间，白氏族人中有人患了一种瘟疫，前后几十年白姓家族人死死，残残，后来才晓得这种病叫麻风病。附近其它姓氏人家，开始断绝与白姓联姻。

再会生，也经不起死啊！经不起残啊！死了倒还能够有个了结日脚，要是家里弄了个残真是一辈子自己脖颈上套上了个石臼。

病归病，死归死，男女之间那个事还是要做。年轻白氏男女之间只好相互通婚。为了延续白氏子祠，白姓男子可以一夫多妻，白姓女子也可以一妻多夫。仙女庙性文化比较开化，据说与这个族群生存状态有着密不可分关系。

奇得是，就是这样，白氏族群人丁血脉还是日渐稀少。日本鬼子进扬州前，这个家族突然神秘搬迁仙女庙消失，现已成为绝户。人没了，宗祠却留下了。

想到麻风病，永祥浑身起鸡皮圪塔。胆小鬼！人家无产阶级革命干部都不怕，你怕什么？人家命不比你值钱？你以为你凡永祥是个好好交人啊？你政治上还不是和得了麻风病人一样？

穿过前院，永祥顺着廊沿往里走。老远就看见一个办公室门口，挂着两块牌子，一块是知青办，一块是民兵营部。

永祥步走到门口，见办公室门是关闭着。从里面传来东西落地声和打斗声。他迟疑了一下，然后用力敲了几下门。

屋里一阵忙乱后，门被一个女子从里面拽开。

永祥认出这是从南京来插队知青，被人称为“大洋马”女人。

这个年轻女子一边走，一边用手捋着乱发说“营长，我等着你音讯，你千万可别吃了甜，忘了咸。”

坐椅子上狗子，屁股都没有挪一下窝说“什么甜咸，别以为你会挤眉弄眼，我就会给你安排工作。还没摸两天锄头柄就想飞，你那扎根务农决心让狗吃了。”说着，不紧不慢地用手扭上怀间敞开褂子扣。

走进屋，永祥见狗子胸脯上红彤彤，想准是被刚才那女子搓揉得。挑河工地上，他听人说过男人乳粒头不能让女人碰，那是男人命门。女人一碰，再叫硬男人都会吃软。一软下来就会出轨，下面那个骚东西会乱钻乱窜。

他猜想狗子一定又偷屎吃？要不然两个男女一个屋子里，大白天要关什么门？

狗子见敲门人是永祥，心里很是不高兴，责怪永祥破坏了他好事。刚才被大洋马搓得火烫身子骨迅速冷却了下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辰来？

“永祥，你倒蛮会掐时光嘛！找我有什么大事？”狗子故意把声调挑了起来，表示自己不满。

永祥心里知道来不是时候，但已经来了，也没有退路了。于是态度诚恳地说“狗子，昨天晚上事真对不住你，我这是特地来向你赔个不是。我不该给你甩脸子看。”“算了！算了！乡里乡亲谁还记住这些卵泡事。”狗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得到了一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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