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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加入战局疾驰的兰伯文4（第1页）

“潘泽，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刚才的话里不是提到过吗，人的意识中有些行动已是固定的了，那我会问这样的问题也早已经是固定的了，你又何必想知道我为什么会问呢？”斯托姆笑笑，竟然有些孩子般的顽皮，可却让身旁的潘泽斯看得很不舒服。

潘泽斯拍拍太空服的面罩，表示很无奈，“和你聊天真费劲，你这搅人兴致的本事怕是与生俱来的。”

斯托姆隔着两层面罩看着潘泽斯脸上挂满了惆怅，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又说道：“潘泽，其实你刚才说的话，我还是挺赞同的。我之前总在做一个相同的梦，这是不是你说的那种单曲循环呢？”

潘泽斯见到斯托姆的样子貌似认真了不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什么样的，方便说给我听吗，托姆？”

“我梦见了很诡异的东西，那便是我的死亡。”斯托姆很认真的样子，却似乎有些认真过头了。

“死，你说死，你会死，别想了，我是不会允许你死的，你不是答应我，等这场战争结束了，还要告诉我你的全名呢，怎么，连自己的名字也要对我隐瞒，这可有些说不过去了呢，托姆。”潘泽斯似乎在责怪斯托姆，但事实并非如此，事实上潘泽斯有些开始同情斯托姆了，觉得他可能患有抑郁症，不然他怎么会成天到晚把“死亡”挂在嘴边。

不知为何，斯托姆缓缓将头转向了潘泽斯，此刻没人知道斯托姆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接下来的话，兴许是他觉得一切没有必要再向潘泽斯隐瞒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吧，只见斯托姆口气异常郑重又掺杂着伤感地说：“潘泽，我的全名是……”

未等到斯托姆将话说完，潘泽斯便猛地打断了他，“现在别告诉我，等我们什么时候风风光光地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我自然会回去问你，你……”从刚才开始，潘泽斯的余光就一直看着，注意着前方。此时斯托姆尚未知晓潘泽斯到底看到了何物时，就已经听到了潘泽斯在大声说话，警醒着他，“托姆，小心……”

听到潘泽斯的提醒后，斯托姆及时将头转向了前方，眼看着就要撞上前方的宇宙飞船了，他急速地拉动紧急转向发动机的拉杆，使维吉尔号迅速脱离了原来的轨道，勉强擦着前方宇宙飞船的边从旁边驶过去了。

“真危险啊，刚才，这维吉尔号不仅氧气储存装置不行，就连最基本的侦测器也出问题了吗？”潘泽斯面对这样的情景，没有说太多话，只是草草地抱怨了两句，稍微用力地拍了拍座椅的扶手罢了。

“不对劲啊，你看，远处的那艘太空军舰，你再仔细看看，包括眼前这艘宇宙飞船，视野范围内还有好几艘停止运转的宇宙飞船，不用多想，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斯托姆很快从刚才反应迟缓的状态调整到良好的状态，取而代之的是认真和深邃的眼神。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应该先找到维克特将军，与他会合，还是我们在此等待时机攻击敌方舰队，然后再去救将军他们，你来帮我选择，托姆。”潘泽斯说。

“我思考后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先去与将军会合，毕竟维吉尔号所配备的的武器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不过，潘泽，你会驾驶宇宙飞船吗？”

“会，以前在学院时用模拟器体验过。别看我这样，我和我哥一样，以前学的是天文学，其中就包括飞船驾驶。”潘泽斯说，“而且，在《独立时空》里，我的驾驶次数也是挺多的。”

“那就好，我有个计划，你愿意按照我说的做吗？”斯托姆问问。

“可以啊，你说说看呗。”潘泽斯向斯托姆投去一丝认可的微笑。

斯托姆看到这丝微笑，仿佛放心了很多的样子，口气温和地说道：“潘泽，我接下来说的，你仔细听着，你负责驾驶维吉尔号前往99马赫号，也就是维克特将军所在的飞船，你应该能猜出是哪一艘吧，看，那艘离敌舰最近的飞船就是99马赫号。”斯托姆手指指向了一个方向，那个方向上果真有一艘飞船，不过潘泽斯要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才能看到。

“看到了，看到了，确实有一艘飞船，但，这么远，你是怎么认出那是99马赫号的？”潘泽斯有些疑惑。

“不用认，就凭我目前对维克特将军的了解，维克特将军是4016年离开军队当上局长的，不过在这之前我就认识他了，反正，不管别人怎么认为他，在我的认知里，他是个刚愎自用还很要面子的人，此外，他的气量还很小。”斯托姆说道。

“气量小这点我非常赞同，哦，所以你才敢肯定那是维克特啊，怎么样，有几成把握？”潘泽斯不禁对斯托姆有了些许佩服之情。

“相信我，潘泽。”斯托姆说。

“好的，我相信你。”潘泽斯回答道，然后他用手指指了指斯托姆，“不过你呢，我负责去找维克特将军，那你呢，你去干什么。”

“接着听我说，潘泽，尽管我接下来说的可能会让你觉得很不可思议，但请你认真地听我说，在你开过去之前，先启动虚拟舱门，将其结构设置为可通过，接着打开实体舱门，等到接收到我的信号的时候，再关闭实体舱门，头也不回地全速前进去找维克特将军。”斯托姆十分慎重且细致地说。

“托姆，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千万别干什么危险的事啊。”潘泽斯越听越不明白，彼时的佩服似乎荡然无存，剩下更多的是对斯托姆这个个体的担心。

“我们一定能看到这颗星球最后的曙光，潘泽，只要你信任我的话。”斯托姆说着，言语里不乏祈祷和恳求。

“没想到我之前的话你还记得，这句话，是……算了，不说了，托姆，我按你说的做，不过，在告诉我你的全名之前，就算是死也要给我拼死活下来！”潘泽斯振奋了自己的精神，越发奋勇，他似乎不再惧怕任何东西，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驱使他朝一个尚未知晓的方向奔驰，也许在到达他的目的之前，宇宙所有的力量加起来也无法摧毁他。

“那样就好，我也就可以放心去战斗了。”斯托姆将驾驶权转交给潘泽斯，站起来转身，他以最快速度脱去了太空服，站到实体舱门前，潘泽斯没有让斯托姆失望，也是风驰电掣般启动了虚拟舱门，开启了实体舱门，斯托姆往后退了一步，助跑，向前冲去，如高空跳水般冲出虚拟舱门，潘泽斯的心提到嗓子眼了，他是真的很担心斯托姆，可仔细一想，斯托姆不像是那种没有把握就知道送死的人，他一定有他的杀手锏吧，一定要活着回来啊，托姆。

听宇航员说，宇宙闻上去的味道闻起来像热金属，这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接下来的我能不能做到。我们普遍认为太空中没有氧气，自宇宙诞生以来，太空中发生了很多次自燃现象，所以宇宙中没有氧气，只有氧元素，但是哈拉上如何产生氧气的呢？有蓝藻的功劳。那么，既然宇宙中没有氧气且有氧元素，那我为什么不自己来创造氧气呢？施加强大的电磁场吸附氧原子，用强大的电磁力迫使两个氧原子形成键结合在一起，形成氧气分子，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但这只是理论，我没有，也没机会试，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马尔杜克，给我加把劲啊，低温像猛兽般随时会要了我的命，果然就凭我是做不到的，不，潘泽，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我会竭尽全力成为你的骑士，为你扫灭困难，我一定会做到。

在那一瞬间，潘泽斯似乎又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只见斯托姆的身体表面从心脏处开始，逐渐覆盖上了金属，一层薄却十分有质感的金属装甲贴合在斯托姆的胸前，背上，头部，最后是全身，与他的皮肤完美贴合，就像那原来就长在斯托姆身上一样，他是胸口最先离开船舱的，随着他离开船舱的部分越大，身上被金属覆盖的面积就越大，当他完全跃出船舱时，金属覆盖了他的全身，那恐怕是自宇宙诞生以来最不可思议的景象吧，原先被维吉尔号遮住了光线，暗淡的表面上净夹杂着刺骨的寒气，可一旦他脱离维吉尔号，沐浴在恒星的光芒之下，瞬间像恒星诞生，浴火重生一样，银白色的外壳披上了耀眼的光泽，被染成金色，一切都被震撼到。

那是，那是什么，这是战术外骨骼啊，我从未见过如此高级的战术外骨骼，从它重组到覆盖斯托姆皮肤表面的速度以及其外表来判断，斯托姆就是那个在贝德维尔市救下我的人，原来如此，难怪斯托姆敢做这么疯狂的事，凭着这个用可以称得上这个文明最顶尖纳米技术所制造的外骨骼，消灭敌人轻而易举，不过，斯托姆啊斯托姆，原来只是我以为你只是一个被派来监视我的受元帅信任的小士兵罢了，你可能有些自卑甚至有抑郁症，但事实可能并非如此呢！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与我同龄的你到底是谁？

“托姆，我明白了，看来这就是信号吧，”潘泽斯刚才还看着斯托姆披上外骨骼的优美的样子看得入了迷，现在就已经缓过神来关上了实体舱门，驾着维吉尔号向刚才斯托姆所指的那个方向驶去，去见见老朋友维克特·理查兹。

斯托姆飘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若是成功，他就是他们中唯一可以在宇宙中行动的人了，这是真的成败在此一举。

这是个非常精细的活，我必须精确地让两个氧原子之间形成一对“头碰头”的σ键，还有一对“肩并肩”的π键，一不小心说不定就会形成水，形成了水其实也好，收集过来我直接电解它生成氧气，但我现在还是一心一意以合成氧气为主，电解水什么的应该不靠谱，毕竟真空中水都是气态的，不不，现在还是要集中注意力，不是吗？

外骨骼马尔杜克几乎是全功率开启，一方面要产生热量维持斯托姆的体温，一方面又要满足斯托姆苛刻的要求，真是几乎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斯托姆不知道已经屏住呼吸多久了，开始时还有些放松呢，而现在他的肺很不舒服，他只能不断鼓动自己的肺部隔膜，让肺中的气体在整个呼吸道中来回流动着；他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坚信着肺中尚有氧气没有用尽；鼻中的气体似乎要喷涌而出，他压缩面部肌肉，防止这样的事发生；他的心跳一度变得很快，脸很热很红，而之后心率开始变慢；他不断张开手掌又握紧拳头，上下点着头，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活着；全身的肌肉因为无法接受到氧气而颤抖着，哭泣着，有一种麻痹的感觉，胃中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呕吐感；他的耳边开始出现耳鸣声，但似乎很快又被来自宇宙深处的声音碾得粉碎；他开始出现头昏目眩的感觉，可恶，是意识在模糊吗？他努力维持自己的意识，防止自己失去知觉，导致自动呼吸机制重新启动，那样才是最致命的，太空会将他血液中积攒的二氧化碳都一丁点不剩地剥夺走，让他真正意义上成为宇宙垃圾；他自始至终都是闭着眼睛的，现在眼前开始浮现很多黑色小点，这些黑色小点很快拼凑在一起；那是一个画面，和梦境里会随机产生画面一样是无意间出现的；画面中是一个男孩，他抬起头，奋力地向上看，努力想看到更高的那双手无法触及的远方，即便视野被阻挡，他仍然坚定地向上看，向上伸出了右手，他踮起脚跟，张开右手，竭尽全力向上够，他似乎可以触及那远方。那个男孩咬紧牙关，将张开的右手握紧，就像握紧未来了一样，他下定了决心，“我们一定能看到这颗星球最后的曙光……”

对，我们一定能看到这颗星球最后的曙光！斯托姆惊醒，马尔杜克显示周围氧含量在上升，他终于可以呼吸一口气了，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气，让氧气和肺中的二氧化碳混合在一起，紧急救活了他；他浑身的肌肉抖动着，气息很急促，晕眩感和呕吐感开始有所缓和，此刻他终于获得了能在深黑宇宙中生存的入场券。他的气息逐渐平缓，心脏正常工作，带动整个循环系统乃至身体每一个细胞进行正常生理活动，每一个线粒体都大口大口地吸食着氧气，其内膜产生水的感觉仿佛冲击着斯托姆的神经，这真的是一次完美的起死回生。

果然，只有经历了死亡，肉体才能获得更高的性质。剩下的无非就是控制氧气合成的速率，使我周围的氧气浓度保持在20%左右就可以了，毕竟吸入高浓度的氧气会抑制我的有氧呼吸，但是不用担心，我呼出的二氧化碳正是这最佳的调和剂，那些太空服的机制也是这样，不是吗？潘泽，前进吧，你的敌人，由我来排除，等我挥不动这把剑的时候，我就应该将这把剑交给你了，在这之前，你必须要活着，毕竟没有王死在部下的前面吧，这点想必你一定是赞同的，上吧，潘泽，向他们展示你身为王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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