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见白姬安然无恙,顿时破涕为笑。
&ldo;白姬,你怎么才出来,害得小生以为你出不来了!&rdo;
玄奘见空明禅的尘埃没入白姬体内,不由得吃惊,道:&ldo;你……你居然把空明禅连同五十阴魔吞了?!&rdo;
白姬摸了摸肚子,笑道:&ldo;那种情况下,没有办法,只好全吞了。&rdo;
波罗蜜忍不住道:&ldo;五十阴魔好吃吗?什么味道?&rdo;
处寂急忙喝道:&ldo;波罗蜜!住口!&rdo;
白姬笑道:&ldo;一点也不好吃,佛家的魔物都有毒,我现在有点反胃。&rdo;
元曜一听,急道:&ldo;有毒?有毒你还吃!会不会被毒死,这可怎么办?&rdo;
白姬笑道:&ldo;轩之别急,有毒只是形容而已,并不是真有毒。&rdo;
玄奘道:&ldo;阿弥陀佛!五十阴魔比毒物更甚,它们四十九日内不会死去,会在你体内抓挠撕咬,你会觉得腹中绞痛如割,生不如死。即使是佛陀,也不敢将五十阴魔收入体内,忍受这种撕心裂骨的折磨。白龙,你完全可以自己脱身,任由五十阴魔在空明禅灰飞烟灭时来到人间,为什么要这么做?&rdo;
白姬笑道:&ldo;人与非人,都是众生。我虽无人相,不能渡众生,但无人相而救众生,亦是菩萨行。&rdo;
玄奘道:&ldo;阿弥陀佛!白龙,你悟了。入人间道千年,你终于有一颗慈悲之心了。&rdo;
白姬眼中闪过一抹幽光,笑道:&ldo;我,最慈悲了。&rdo;
玄奘感慨道:&ldo;白龙,你可知佛祖惩罚你不能入海的原因?&rdo;
白姬眼睛一亮,道:&ldo;我思考这个问题很多年了,一直没有答案。请玄奘禅师解惑。&rdo;
玄奘道:&ldo;阿弥陀佛!你活了上万年,却没有心。没有心,却拥有毁灭天地的强大力量,是十分危险的。佛祖希望,你在人间道收集因果,能从因果之中悟得一颗人心。如今你已悟得慈悲,离有一颗心,不远了。&rdo;
白姬抬头望向窗外浩瀚无垠的星空,陷入了沉思。
玄奘、处寂平安回来,大慈恩寺的主持虚空禅师、韦彦都放了心,事情便了结了。
白姬将金鱼还给了金佛,并向金佛道了谢。因为深夜不便回去,白姬、元曜就借宿在大慈恩寺里。
第二天,白姬、元曜回缥缈阁了。
元曜担心白姬为救众生吞下五十阴魔会腹痛,可是一连几天过去,白姬都好端端的,笑眯眯的,能吃能喝能说笑,一点也没有难受的迹象。
这一天,缥缈阁中,离奴出门买菜去了。白姬坐在青玉案旁一边看最新的坊间传奇,一边吃蜜瓜。
元曜忍不住问道:&ldo;白姬,你为什么不腹痛呢?&rdo;
白姬不高兴了,道:&ldo;原来,轩之一直盼着我肚子疼!&rdo;
元曜急忙道:&ldo;小生不是这个意思!小生只是觉得奇怪,玄奘禅师明明说你吞下了五十阴魔会肚子疼,而你好像安然无恙。&rdo;
白姬笑道:&ldo;我又没吞下五十阴魔,当然安然无恙啦!&rdo;
&ldo;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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