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吉痛苦地扶额,看向裴肆:“先就这样吧,你不许找他的麻烦了。”“小臣遵旨。”裴肆暗骂,自打老婆子死后,小皇帝倒成长不少,也不算笨。再历练个几年,应该是个好皇帝,只可惜遇到了秦王父子……“至于她……”宗吉看向床上昏睡的女人,他是生气,恨不得杀了这些骗他的人,可相处这么久,却也下不了这个狠心。“赐死么?”裴肆小心翼翼地问。他手上有一颗假死药,正好能让小春愿脱离宫廷。“你怎么动不动说这种话。”宗吉有些不满,叹了口气,“朕知道他们先前算计你,让你受了很大的罪,当众验你的身,让你又丢了颜面,你心里有恨,可朕不是已经让你做了司礼监掌印,你还要怎样。”“小臣不敢。”裴肆忙低下头,嘟囔了句。宗吉揉着发闷的心口,看向那美人,“既然她不叫燕桥,那便没什么可避讳的了。从此刻开始,囚禁在蒹葭阁,非死不得踏出一步。至于那个云氏……”宗吉厌恶道:“满口谎话,割了她的舌头,即刻关入内狱!现在正值多事之秋,皇后还有了身孕,假公主的事,万不可泄露出去,免得又引起什么非议动荡,等平了造反之事,朕再处置她。”“遵旨。”裴肆颔首,暗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斜眼偷偷看了眼她,不禁莞尔。小春愿,你即将来到我给你造的牢笼,开心么?…………蜡烛已经燃尽,天还未大亮,黑夜的余烬仍残留在纱窗上。外头下雨了,屋子里又暗又潮。春愿醒了,她浑身酸软,虚弱的厉害。乍醒来,她还有些懵。犹记得昨日晌午勤政殿后,她体力不支晕倒了,被太监们强行带回蒹葭阁,她想去找陛下求情,哪知裴肆那奸诈小人站在一旁,让玉兰给她强灌了安神药,自此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春愿头有些疼,感觉脸上也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似的。她艰难地抬手去摸,忽然摸到许多软软碎物……春愿忙坐起,脸上竟开始往下掉渣,有大有小,像是当初易容的……她瞬间惊醒,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春愿一把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往梳妆台那边去。黎明虽昏暗,却也能让她看清。镜中是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庞,是、是她原本的脸!春愿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做梦了,她狠狠掐了把胳膊,疼痛告诉她,这是现实,她醒着,没做梦。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易容会忽然失效!恐惧和惊吓同升起,春愿现在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她不敢想,若是宗吉看到她这样子,会怎样勃然大怒,说不得会将留芳县的案子重新拉出来审,裴肆恨她和慎钰入骨,肯定会落井下石。而就在此时,外头忽然传来阵脚步声。紧接着,玉兰的声音响起:“掌印怎么大清早就过来了?”裴肆打了个哈切,冷漠道:“昨陛下担心他姐姐,让我过来送些燕窝。你怎在门口守着?怎么不进去?”玉兰道:“公主睡得沉,奴婢不敢打搅,等她叫的时候再进去。”春愿脑袋嗡地声炸开,都不敢呼吸了,惊恐地望向门那边,若、若是让裴肆看见她这样子。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春愿轻呼了声,迅速逃回床上,将床帐放下来,把被子拉到身上。她慌乱地左右乱看,手捂住脸,又用被子遮住脸,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忽然,她见枕头边叠放着堆衣物,一把扯过来,蒙在脸上。也就在这时,她透过薄纱床帐,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走了过来。“站住!”春愿颤声喝止。“殿下醒了啊。”裴肆笑吟吟地望着拔步床。昨晚送皇帝回坤宁宫后,他就乘小船过来了,坐在她床边,看了她一夜。那会儿出去洗漱时,他突发奇想,就想逗逗她,特意将易容碎屑铺在她脸上。“小臣给您送燕窝粥了,让小臣伺候您穿衣洗漱吧。”“不用了。”春愿身子抖成一片,强装镇静,冷冷道:“本、本宫衣衫不整,不宜见人。你把燕窝放下后,就,就出去!”“是。”裴肆故意咚地声将食盒放在圆桌上,慢悠悠地往出取炖盅和小碗,笑道::“殿下又这般无情地驱赶小臣了,您难道不想知道,您的驸马现在如何了?在狱中有没有挨打?陛下有没有一怒之下赐死他?”“我说了,你先出去!”春愿慌乱地在床上乱看,完全找不到任何防身的东西。裴肆自顾自道:“陛下把他关进诏狱了,对了,就是当初关周予安的那间牢房。您说是不是天道好轮回,他当初陷害表弟入狱,现在也轮到他了,真是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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