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衣裙,穿在她身上,会是何等的光艳动人?他早已在心中勾勒出了无数种卫燕亲自穿上的样子。可还是压制不住心头那股要亲眼所见的冲动。既如此,那明日,便偷偷去瞧她一眼。或许瞧见了,心中那股欲念。就不会那么难以克制了。对于卫燕,如今就算是饮鸩止渴,他也是甘之如饴的。作者有话说:男主已疯批,随时要搞事情了。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前些日子粟粟结婚去了,三次元太忙了,实在是没法更新,让宝子们久等了,跟宝子们道个歉,鞠躬。大彻◎原来她在儿时,便救过他性命。可他每次都将她忘了。◎翌日,风和日丽,天光大盛。京城西郊一处戏楼内,戏台上好戏早已登场,铿铿锵锵闹个不停,戏台下却独独唯有两位看官,一打听才知道,原是整座戏楼都被其中一位公子包了场子,出手阔绰,令人咋舌。万圆楼内红柱高台,灯火悬明。江桐与秋亭坐在红木茶几两侧,观戏赏茗。两人皆着锦袍,系玉带,青丝高束,一派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只是其中一位的眉眼风流蕴藉,较之另一位,要夺目璀璨得多,就这么端坐着,便将另一人的风头完完全全压了下去,胜一大筹。毋庸置疑,江桐其人,不管何时何地,都是众人间脱颖而出的那个,哪怕状元郎秋亭已是品貌上等人物,在他面前,亦会相形见绌。秋亭时不时举起茶盅轻抿一口,悄悄打量身旁人的神态,只见江桐侧颜线条冷硬,如冰似雪,便悄悄咽下了已至嘴边的话。他虽不言语,但冥冥中总觉得,江桐今日所为,定是大有深意。如此大动干戈地包场子,与江桐的本性相去甚远。虽是请他赴约,但极有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就这么满腹心事地捱了半日。直到等来了那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物。他终于了悟了江桐今日的目的。他包了场子,是在等圣人驾临。可他是如何未卜先知的,秋亭不得而知。他只觉得,今日自己便像是根榆木,被人用了一遭。明和帝一身常服,身后跟着数名同样微服的太监,威仪万千地走进来。江桐和秋亭齐齐从座上起身,展袖抱拳,恭敬地朝明和帝深躬下去,行了个全礼。“陛下千秋万福。”明和帝见两人恭敬有礼,牵了牵嘴角和善道:“既然都在外头了,就甭拘这些礼了。”“谢陛下。”两人依言直起身。明和帝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戏楼,目光微动,情绪莫名地道了声。“江探花看来是早预料到朕会来啊。”明和帝话音落下,秋亭和在场人俱是一愣。江桐长眸低垂,半晌未作答。气氛微微有些凝滞。台上的戏伶听不清他们此处的动静,还在继续高唱着,场上回荡着袅袅绕梁的余音。“草民斗胆,可否请陛下移步后台。”寂阒半刻后,江桐轻轻开口,话音虽不甚响,却字字清晰。明和帝的目光微微一凝。戏台上正在演着《千里走单骑》,正是关羽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桥段。明和帝心神微动,道:“探花郎喜欢听武戏?”江桐沉静颔首。明和帝轻动唇角,“倒是与朕兴趣颇投。”说罢,他转身,径步朝后台方向走去。并对众人撂下话道:“走,去后台”戏楼后台,虽有隔板挡着,依稀犹可听见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词。灯火昏黄,铜镜反着混沌的光泽。明和帝屏退众人,只留江桐与他面对面而立。“你知晓朕今日会来?”明和帝面不改色,出声发问。江桐立得直,背脊挺得如一棵凛冽不屈的松。直言不讳道:“是,草民包下场子,就是为了公侯圣驾。”明和帝微微一愣,像是没料到他会如此耿直,唇角抿了抿,复又道:“既如此,你有什么话要与朕说的?”隔板那头连着戏台。此刻台上正演着激烈的打戏,传来乒乒乓乓的击鼓乐鸣之声。江桐不卑不亢,撩起袍裾,直挺挺地跪了下来。“草民以文心发愿。”他仰目,清冽的眸直视帝王,干净得不然半点尘埃。“愿作陛下马前卒。”“肝脑涂地,鞠躬尽瘁。”他言辞凿凿,一字一顿,句句刻骨,清晰传入明和帝的耳中。明和帝被他此举所触动,昏黄烛火映在他略显浑浊的瞳孔中,蓄满了沉肃。他轻问:“此言何意?”江桐跪在地上,用朗朗明澈的嗓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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