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其实从楼砚南收养了翟沄年之后就时常告诉她:“你要相信自己的战友,那是你唯一可以信的人,你也必须信任他们。”翟沄年从她父亲死后,就怀疑着有内线,也没信过这句话,她始终觉得:“信别人吗?那我不如信我自己,非要信……那我也只信你一个。”但经过两年左右的时间,她的任务从未出过大的问题,她也相信了先前楼砚南和组织上得出来并一再告诉她的结论:齐安怀的事情纯属于意外,是他自己行事出了纰漏遭到暴露,绝非卧底或背叛。她认为自己选的人没问题,也开始听了些楼砚南的话,完全信了自己的队友。可是,清夜的事,就是一个最好的反例,重新让翟沄年坚定了“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能完全信任”的想法。老师啊,这句话都说了多久了,你知道自从清夜的事情之后我就不会听的,劝我干什么呢?翟沄年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摇头,又喝了一口酒。楼砚南说完这句话后始终看着翟沄年的反应。好歹是看着你长大的……除了那一个多月有个小孩陪了你一段时间之外,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多累啊。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从来不信周围的一切。何必呢,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有的时候稍微依靠一下别人又会怎么样啊?也是啊,毕竟是楼砚南陪着长大的,就像楼砚南能知道翟沄年的大概心思一样,翟沄年也能轻松判断出楼砚南的想法。隔着桌子和楼砚南对望的时间里,翟沄年就明白了楼砚南的想法,并且用沉静如深潭、蕴含着意愿不可更改的坚定的眼神传达了自己的意思:“我不想赌,我宁愿始终留着一根弦,我也不想把信任放在别的人身上。”楼砚南无奈,叹了口气,垂眸不再说什么。第二个压下吵闹而发言的是christian:“各位,这一杯,欢迎楼先生,庆祝前些天任务的顺利完成。”“好!”“喝完?”“不行,我还有半杯呢!要喝完你喝。”“我喝就我喝。”一片笑闹之中,翟沄年总算扬起一抹笑,抿了一口酒。很巧,景樆淑没有错过一闪而过的冰山融化。“笑起来多好看啊,非得一整天绷着干嘛?”这句话当然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真的说出来。“翟组长。”“嗯?”翟沄年剔着鱼刺,歪了歪头应答。景樆淑耐心等着翟沄年挑完鱼刺后才说:“我们来划一局?不喝酒,误事。”“那赌什么?”景樆淑说完的时候,翟沄年刚好咽下鱼肉,不慌不忙地问。景樆淑说:“赌…欠对方一个条件──放心,跟工作不沾边的要求。”翟沄年盯着景樆淑,勾起一抹笑,靠上了椅子,说:“行啊。几言的?”“就两言,怎么样。”“开始?”再划拳的不止她们两人,她们俩的声音却是最小的──仅供对方听到。“一定。”“四喜。”“九长。”“五魁。”“四喜。”“七巧。”到这里便见了胜负──两人各出了两根手指,而说出“四喜”的是景樆淑。到底是敢说敢做输得起,翟沄年不做犹豫,问道:“提吧,你的要求?”“不急,等我想好再说,相信翟组长不会食言吧?”景樆淑似笑非笑。翟沄年有一丝犹豫──因为景樆淑一副明明已经打好了算盘的样子。但翟沄年还是很想看看景樆淑到底想玩什么,所以便答:“随意。”“行,再来?”翟沄年放下些许防备,没有拒绝。翟大组长可能从来没有连输过两次吧,所以在心里吐槽了自己几句,好在第三局总归是赢了的,也算是找回一点她翟组长的面子。知道了外面情形,虽然知道不会出岔子,但还是没有任何喝多了,都恰到好处地卡着线前,保持着清醒和较好的行动力。时间差不多了,翟沄年站起来,出门看看,然后回来,点了点头。虽然他们除了真实的、记录在各种档案里的身份之外,都安排了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身份,各方面的证据都毫无错漏。但谨慎起见,他们还是选择从密道离开。一群人得到示意,接连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着翟沄年一起走了出去。来到旁边的房间,翟沄年没有开灯,借着走廊上的灯光勉强看清了房间,说:“走吧。”“嗯。”看着前面的姜亦宸轻门熟路地打开靠墙的一个柜子,按序推动了几本书,随着“吱嘎”的声响,酒柜向两边拉开。景樆淑在队列最后,心说着:“居然藏了暗道──不对,倒是必然,怎么可能不留退路……只是,这饭店背后是谁呢?为什么会留这个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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