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然而裴守静的回答却跟他想的不一样,小少年毕竟是经常在书院里带头闯祸的,胆子大,方才那股后怕劲儿已经随着隔壁的门被关上而过去了,胆子也回来了,重新靠回了罗汉榻上,大大咧咧地说:“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菜都点了,可不能白点,好歹吃完再走吧,流金楼的招牌菜可是一绝,你一定得尝尝。”裴守愚没成想他居然是这么想的,憋了会儿气,又劝了几句、但没劝动。裴守愚:“……那吃完就走,不能再多耽搁了。”“成成成,你放心就是。”……另一边,裴聿川刚带着薛怀真进门,雅间中原本坐着的人便起身相迎,热情地开口道:“知行,来了啊,这是怀真吧,都长这么大了?”“汾阳郡王。”裴聿川对他点了点头,问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眼前这个身量中等,身宽体胖,面容敦厚的人,正是当今皇帝叔父康王的儿子——汾阳郡王,也就是皇帝的堂弟。“去,叫人过来上茶,要上好的。”吩咐完这句,汾阳郡王邀裴聿川二人入座,笑眯眯地开口:“知行可是个大忙人啊,怎么同在盛京,我却好似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你几面似的。”裴聿川闻言便笑了笑,“我身体病弱,近些年在家休养的时间越长了,郡王也不是不知道,何必如此打趣我。”“吱呀”一声,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相貌清秀的婢女缓步走了进来,手上的托盘中放的是泡好的茶水。她将托盘放在桌上,动作娴熟地斟茶,白瓷杯中盛着碧色的茶汤,煞是好看,散发出幽幽的茶香。“知行尝尝,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然后不等对方有所动作,汾阳郡王便挥了挥手,让屋内伺候的人都下去,随即便迫不及待地将来意道出。裴聿川听到这儿,才明白他请自己过来究竟为何,顿觉有些荒谬的可笑之感。原来这人是来给徐观象那边做说客,想让他手下留情,放徐家一马。龙骧卫那边破案神速,端午那日的绑架案已经查明,他的猜测没有错,的确是徐郎中家那个小儿子——徐湛霖,让下人买通了歹人,指使二人绑架裴守愚,但因为那日孩子丢了之后找人的阵仗实在太大,把对方给吓着了,故而没敢去接头。他觉得可笑,对方反而半点不觉,嘴里还在吧嗒吧嗒说个不停:“这样吧,知行你就给我一个面子,跟皇兄求求情,一点小事而已,没必要搞得这么严重,孩子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吗?”裴聿川知道他所说的“没必要搞这么严重”是什么。昨日一早,案情送到皇帝的面前,自己就被叫进了宫,看着皇帝发了好大的火,要治徐观象一个治家不严的罪,具体如何惩治的旨意还没下来,但根据他对皇帝的了解,一个贬谪外放的罪是逃不掉的。在他思索昨日之事的时候,汾阳郡王半点儿没发现他的走神,依旧说个没完,试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心里头还在犯嘀咕,不是都说裴聿川这人性子温和,待人客气好说话吗?怎么自己口都快说干了,还不答应?“知行啊,听我一句劝,都是同僚,因为这件事闹那么僵没意思,怎么样?”就在这时,就听见对面之人轻笑了一声,随即把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直截了当:“不行,恕难从命。”作者有话说:[1]《诉衷情·东风帘幕雨丝丝》元·段克己050050文:吃梨汾阳郡王梗住了,面上有些挂不住,不高兴地盯着他:“难不成这点面子你都不愿意给我?”裴聿川笑了笑,心道还真没必要给你面子,原本自己来赴约是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跟你本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况且实际上,他今个儿来流金楼,主要还是来逮人的,别看这楼内楼外看不出什么来,实际上内外都安排了龙骧卫的人隐在暗处,魏云帆已经带着人去抓李氏交代出来那个同她接头的人了,自己来见汾阳郡王,也不过是顺带罢了。“你跟皇兄关系那么好,随口劝一句的事儿就能解决,何必这么得理不饶人?”裴聿川听闻此言,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直把对方看得闭了嘴,才道:“郡王慎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陛下要如何处置朝臣,并非我能干涉的。”“更何况,郡王一直口口声声说这是小事,何曾想过我家二郎已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我虽是他的父亲,却也不能替他原谅始作俑者。”说罢,便不再看他,重新端起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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