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只是我也不是很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结婚了啦。&rdo;住田耸了耸肩。
关于潮崎的家人和过去等等,我都查不出有力的情报。是谁把那栋屋子介绍给他的?他为什么要大老远搬到这个镇来?谁也不知道。
调查潮崎的这段时日,我一直住在舅舅家。每天和砂织或舅舅一起吃早饭,在走廊上擦身而过,在暖桌里踢到彼此的脚。我一方面觉得打扰了他们,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仿佛接替和弥住进这个家里,厚着脸皮像自家人似的继续住下去。
我每天都会打电话给爸妈,道歉兼反省自己的离家之罪。
&ldo;从前的你从没离家出走过。&rdo;
电话里的爸爸总是十分为难;而我跟妈妈之间,即使透过电话也说不上话来,两人总在电话的两端沉默不语,最后妈妈就会把话筒转给爸爸。
&ldo;早点回来吧,你还得定期回医院复诊哪。&rdo;爸爸说。
有时候我会暂时放下潮崎的事,转换心情和砂织一起洗碗盘。在咖啡店里或是在舅舅家,我们俩穿着围裙并着肩,一边无谓地闲扯,一边把碗盘和杯子抹满泡泡。
有一次她两手正抱着一大摞餐具。
&ldo;啊,要滴下来了滴下来了……!&rdo;砂织打搅。
鼻水从她鼻子流了出来,但她却空不出手来擤鼻子。
&ldo;来,这样可以吗?&rdo;
我拿面纸凑上去,帮她擦了擦。她带着小孩子般浓浓的鼻音向我道谢。
那天晚上风很大,外头风呼呼地吹,我们两个窝在家里玩扑克牌。单靠暖桌和暖炉还是抵挡不了寒冷,于是我们两个都穿上厚棉外套,面对面缩起了背。四下只听得见风声,世界仿佛只剩我们俩。
砂织打出一张黑桃a,一边问起和弥跟我的事,她似乎一直很想知道自己所不了解的和弥。每次我都努力把话题岔开,然后和弥就会突然笑出来,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ldo;我想起来了,和弥又一次还吃扑克牌呢。&rdo;她一边发着牌说。
&ldo;那时候他还很小,我因为是姐姐,总觉得自己得好好照顾他才行。&rdo;
看到和弥开始嚼扑克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砂织满脸幸福地回忆当时的事。
我边笑边点头,胸口塞满着对和弥与砂织的爱,强烈到我几乎哭了出来。
&ldo;砂织,你记得你爸妈葬礼吗?&rdo;轮到我切牌,我一边问她,&ldo;和弥曾经告诉我一件奇怪的事。丧礼那时候,和弥和你并肩站在家附近的山丘上,从那里往下看,可以看到很多穿黑色丧服的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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